第七百六十七章 **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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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艳娘被他搂住在娇躯上下其手,也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她秀眉微蹙,轻轻咬住嘴唇道:“小相公,你且慢些。我来问你,你这次到扬州,可去了王翠翘那儿么?”
    前番严鸿在扬州时,收拾大盐商张永富,不但从他那里一刀斩下了几万张盐引,还霸占了张永富的大宅子“张园”,改为“严园”,算是扬州头等一号的豪宅。这回严鸿南下,原本想请张居正把钦差行辕就搬到严园去,既宽敞又气派。但张居正寻思这位贤契的园子来的未必干净,虽然现在严徐两党合作,自己倒不必贪图这点享受,加上严园距离衙门远,办事不方便,所以宁可接受马自勉借出的宅子。而这座严园,如今却是王翠翘派人在打理着。雪艳娘与王翠翘,都与严鸿有了肌肤之亲,上次在扬州时彼此厮混,如胶似漆,正因为如此,所谓同行是冤家,再加上一个是武官眷属,一个是海贼夫人,彼此心中潜意识里怀了敌对之意,这嫉妒的心儿难免此起彼落。雪艳娘更要替清儿考虑,这王翠翘横在中间算怎么回事?因此她免不了这么一问。
    严鸿此时被她撩拨得已有三分兴起,一手继续在她腰背上抚弄,一边道:“还没呢。今天快中午才到扬州码头,安顿了一番,黄昏就去知府衙门里赴宴。翠翘姐那边,还真没来得及过去。”
    雪艳娘讥讽地道:“哦。我还以为,以王翠翘那般做派,会亲自带着人到码头来迎你呢。她手下那几个人。可都是海上惯走的好汉,便是把你小相公连官船一起劫夺到王记盐行去,也有能耐呢。”
    严鸿不客气地在她酥胸上拧了一把:“该打,喝这些干醋么。你也是女中的豪杰,当初还不是把我给劫夺到你床上去了。”
    雪艳娘轻轻一哼:“那明明是你严大少爷的别院好不好,我自投罗网么?不扯这些,小相公。我看哪,你在北边一待就是一年。这扬州的事情,也该多操心些。我听说啊,你走以后,那徐海从海岛上派了几个倭寇来。给她送过几回东西呢。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
    严鸿听得倒是闷闷一郁。徐海在汪直招安之事定下来后,被他上奏朝廷,委任了个“香岛长官司长官”的正六品头衔,原意是要徐海去广东那边,看能不能把香港开发了。不过香港那时候只是个小岛,而且广东本身经济还不算太发达,因此徐海的力量,一半还是在浙、闽这些省分的沿海岛屿上。他对王翠翘原本没存太多非分之想。只是后来老船主汪直从中插手,把女儿汪伊人嫁给徐海,导致王翠翘和徐海恩断义绝。这才入了自己的后宫。问题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再和徐海那边联络,总会让人生疑。
    不过,他就算有想法。也不会在雪艳娘面前露出,便笑道:“来几个人怕什么。她的儿子还在徐海那边呢,往来送些书信,也不奇怪。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雪艳娘笑道:“好好,我胡思乱想,严小相公心怀沧海,才不学我们小女人乱嚼舌头呢。小相公,这回你纳了清儿后,可是要把她带回北京?”
    严鸿道:“是啊,她既然做了我的妾室,当然得回严府住着,怎能再外面委屈着。”
    雪艳娘道:“我倒觉得,清儿她未必想进严府。你想,毕竟当初她父亲莫怀古是谋刺严阁老而被斩首的,她进了严府,对着这么些人,多么尴尬?至于说后宅之中明争暗斗,倒还不必说了。”
    严鸿道:“那你以为该如何?”
    雪艳娘道:“以我说啊,你直接回禀严府,就说你在扬州纳了个妾。清儿呢,暂且就别进严府了。就在扬州待着,我帮你守着,出不了事。又或者你下江南办事时让她跟随,强过在北京待着,又想起伤心事。回头小相公您功劳卓著,早晚自己分出来,那时候独门独院,再把清儿接去北京,或者干脆就在江南另辟别院,都是可以的。”
    严鸿听雪艳娘这般说,倒也有理。他狞笑道:“好好,只要清儿自己这么想,怎么不行呢。你这般为人作想,却该好好犒劳一番才是。”此时他的左手已经伸进了雪艳娘的衣襟之中揉捏,稍一用力,便将雪艳娘的衣衫剥了开来。胸前那一抹雪白,两点嫣红,在灯光下分外妖魅。
    雪艳娘喘息着道:“小相……公,你且轻柔些……”
    严鸿憋到此时,哪里容她舒缓,三下五除二,将这妙人儿放倒在大红被上,也不熄灭灯火,便由得那声声天籁回响在烛光之下。
    严鸿正当少壮之年,本就是血气方刚。加之一年多以前得了前岳父胡兴送的房中道术,又有夏紫苏传授吐纳之法,变邪为正,又得张青砚时时导引,故而体质越发壮健,这床榻上的功夫,自然是愈久弥坚。雪艳娘虽则是当年秦淮花魁,却也招架不住,被他这连番厮杀下来,早已缴械投降,只落得雪白肌肤上潮红泛起,云鬓散披,妙眸凌乱,一时神智迷离,口中却死死咬着被角,生怕叫出声去。不多时,酥麻达于百骸,几度欲晕厥过去。
    风雨过后,雪艳娘浑身上下瘫软如泥,躺在严鸿身侧,娇声道:“小相公,你是不是在修炼什么密法?怎的这许多时日,越发厉害了?”
    严鸿嘿嘿一笑,抚摸着她缎子似的背脊道:“本少爷的厉害,以后还有你见识的时候呢。”
    雪艳娘却正色道:“这可不成。小相公,过得不多日,你便真做了清儿的男君。那清儿与我有母女之份,你我之间既成了亲戚,怎能再行这苟且之事?”
    严鸿闻之愕然,看着一丝不挂躺在自己身侧的雪艳娘,脸上表情却是肃然,真有些岛国情景动作片的感觉。不过想想也是,大明时候虽然男子三妻四妾,寻花问柳都是寻常事,但对人伦辈分却很讲究。严鸿纳了莫清儿为妾,若只是当个纯粹的玩物,自然不必多说,可他若是尊重莫清儿的意思,那再同时与清儿的庶母保持关系,对清儿来说就成了奇耻大辱。雪艳娘虽则也是个不依常理的女中豪俊,但自有自己的原则,不肯继续这么下去也是可以理解的。
    严鸿想到此,心中又是一闷。说实在的,眼前这个尤物对他的吸引力,实比那情窦初开的莫清儿更要多上几分。只是总不好说我为了雪艳娘甘心放弃莫清儿,这么搞法不但莫家几个人会崩溃,只怕陆炳也饶不了自己。
    好在严鸿也算几经生死,不再是那青涩小吊丝。听雪艳娘这般说,当即冷笑道:“好,好一个礼法道德的雪艳娘。你过几日不肯从我了,那本少爷今儿个就好好收拾你个够!”说罢,翻身扑上。雪艳娘待要惊呼,声音还未出口,早被炽热的嘴堵住樱唇,只来得及伸出纤纤玉指,将身子下面的床单紧紧抓住。
    这一番直到半夜,两人也不知几番鏖战。雪艳娘被严鸿收拾得欲仙欲死,却又不敢在此夜宿,挣扎着起来,穿戴好扶墙出门。严鸿躺在床榻上,回味着方才这一番温纯,想到这一番南下,欲得一佳人,却要失一佳人,得失之间,如何踌躇……不觉渐渐睡去。
    次日严鸿起来,莫清儿早已准备了洗脸水进来,伺候严鸿洗漱、梳头和更衣。按说莫府如今也是财大气粗,自然有使唤的仆役和丫鬟,但清儿却亲手伺候严鸿,这自是在提前尽侍妾的义务了。严鸿看着这小丫头勤勉认真地忙碌,那双妙眸偶尔瞥一眼自己,其中满是敬佩和神情,倒也不禁感动,伸手抚摸了一下清儿的头发道:“清儿,有劳你了。其实啊,这些事儿我自己也能做,再不济叫个仆人或者丫鬟来就可以了,你小小年纪,何必这么辛苦?”
    清儿答道:“男君,不辛苦的。清儿能伺候男君,是我修来的福分。男君在扬州也不定待几天,纳了清儿之后,男君家里有许多姐姐妹妹多,比清儿美的,比清儿能干的有的是,清儿能伺候男君的时间也不会多啦。有一次,我就不能错过一次。”说着,一双素手将热毛巾送到严鸿面前,轻轻地擦拭,让严鸿脸上乃至全身的毛孔无不舒展开来,甚是舒服。
    洗完脸,严鸿精神大振,穿戴好衣服到了前厅。莫家几口人也都在等着。刘氏指着桌上的香米粥、小笼包和几色小菜道:“恩公,这都是清儿亲手做的,你尝尝吧。”
    严鸿与雪艳娘大战半宿,如今倒也是饥肠辘辘,当即毫不客气,举起筷子便吃:“不错不错,清儿,你的手艺很好。能娶到你啊,相公我也是有福气了。”
    清儿脸一红道:“相公谬赞了。清儿还会……还会管账,要是男君觉得可以,以后清儿还愿意帮男君打理生意。”
    雪艳娘也道:“小相公,清儿在下面就和我说了,男君是要为国家朝廷做大事的,可是相公自己的生意,也需要有得力的人帮衬。因此清儿就和我学习记账管事,到时候小相公无论是北京的生意还是扬州的买卖,清儿也算得上是个贤内助哩。”
    严鸿见清儿为了自己这般用心,连声夸赞道:“好,有这一位贤清儿啊,相公我的大事更能办得顺当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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