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严鸿喝得差不多了,歪歪倒倒进得洞房去时,外面的热闹并不曾因为新郎官离去而消散,反而进一步达到了高氵朝。这其中,还是数勋贵子弟们那一角最为欢悦,一帮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少年人,个个大醉酩酊,或歌或舞,全无那朝廷颜面,礼仪规程。
其中,却只有严府二少爷严鹄的表情落寞的很。那帮勋贵子弟既然存心讨好严府,在寻欢作乐时,自然这位二少爷也给拉了过去。胡柏奇还再三给他敬酒,一口一个小相公叫得蜜甜。严鹄一开始倒也强颜欢笑,可是转念一想,这般热闹场景,都是冲着大哥来的啊。便是眼前勋贵子弟们的张张笑脸,嘻开的嘴唇皮里面,动不动就是喷出“令兄”“严佥事”“严大少爷”,这不分明是当着面抽二少爷的脸么?包括那个胡柏奇,也总是吹嘘自己和严鸿在江南的种种奇遇,并对严鹄能够长期和严鸿相处,时时聆听教诲,表示由衷的羡慕。
“够了!”严鹄在心中发出怨毒的怒吼,但他不敢表达得太明显。今儿高朋满座,要是在让严家的几个长辈发现自己公然闹场子,单是老爹严世藩,便不肯放过自己。自从严鸿与徐婷定了纳妾之事后,严鹄发现,自家老爹对大哥,仿佛再也不是过去那种找茬的架势,就连年前还残留的一些找别扭的习惯,也烟消云散了。
再也忍受不住,严鹄托词酒醉,站起身来。把脸猛地别过去。背着勋贵子弟们这几桌。做出了一个充满仇恨而扭曲的表情,牙齿咬的咯咯响:“这可恶的混账东西,我一定要把你……把你……等着瞧吧。”具体要把严鸿怎么,严鹄一时想不出来。所谓剥皮塞草,点天灯,五马分尸的,自然痛快,可是眼前这位大哥威势远胜自己。又哪里有机会呢?
灯红酒绿,满座欢笑,自然不会有人留意到严二少爷这么个满怀怨毒的表情。或许,就算不小心瞥到了,也不过以为是喝醉了酒的一时失态而已。然而正中间的徐阶,却似巧合地把老眼正盯着这里,还在严鹄那张愤怒扭曲的面孔上停留了片刻。嘴角,有一丝微微的上翘。
洞房里,徐婷头上搭着盖头,双膝并拢。双手放在膝头上。娇小的身躯不时微微战栗一下,等待着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一刻。少时。她也曾梦想过有一个不知面目的如意郎君,与自己双飞双栖;两年前,她也曾为李天照李大才子才思如泉涌,情深意切的诗文和潇洒的言谈倾倒,幻想着嫁给这位前途无量的读书人,相夫教子,陪伴他蟾宫折桂,道德文章治天下。如今,这一切都应该抛弃了。自己既然奉爷爷之命嫁到严家,做这位严府大少爷的妾,那就好好履行一个妾的使命好了。
丈夫,不,男君是名震京城的èbà小阎王,会不会很粗暴?女君是锦衣卫总督的女儿,锦衣卫可是个让人谈虎色变的恐怖组织,这位正妻会不会很凶恶,虐待自己?这些,一切都不是徐婷自己可以做主,她也没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这一刻,她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要是随嫁的丫鬟环佩在身边,自己或许会稍微好些吧。
随着踉跄的脚步,那人来了。盖头被掀开,一道烛光刺得她双目微微一闭。随即,她看到了自己付与终身的男子。高大,英俊。虽则身上有些酒气,却不是烂醉如泥的邋遢相,相反,因为这三四分酒意,显得神采飞扬,越发帅气。
严鸿和徐婷,在两年多之前的元宵节之夜,曾经邂逅过一次。那一次,是严鸿的误打误撞,将徐婷从被恶徒凌辱的厄运中解救出来。经过这两年多,严鸿已经变化了许多。当时的严鸿,还有着少不更事的一些浮华、冲动,以及前世带来的浓浓**丝气息。而如今的严鸿,经历了两下江南、平乱山东、御寇宣府,已然褪掉这些,变得更加沉稳,大气。表现在外在形貌上,作为男子的气质与魄力,也附加在英俊的外貌之上。对那即将由少女变成少妇的徐大小姐,产生了不小的震慑。
另一方面,徐婷这两年里虽然也长高了一些,身材更加有致,但脸上依然难脱稚气。说起来,严鸿的肉体在穿越附体那一年是十九岁,如今是二十二岁,若论夺舍的灵魂,更是要年长数岁,尝过了人世甘苦。他穿越后的这些个妻妾、外室们,多数年龄也和严鸿的肉身相当,或差个一二岁。如前妻胡晚娘今年是二十一岁,正妻陆兰贞是二十岁,已收的妾,孙月蓉是二十三岁,坠儿是二十岁;其余待收的妾和丫鬟,夏紫苏是二十四岁,张青砚是二十三岁,宝蟾是二十二岁,陆兰贞的贴身丫鬟鸳鸯是二十岁等等。至于几个无名分的外室或情人,克里希是二十八岁,雪艳娘、王翠翘更是已届三旬。这个年龄,也比较符合严鸿作为21世纪人的审美习惯。包括那莫清儿,在被严鸿搭救那一年仅十五岁,严鸿也就只安置她在江南,至今尚未纳妾。今年莫清儿已有虚岁十八,严鸿在考虑要不要她入门了。
而这位徐婷小姐,论起年龄,比莫清儿还小两岁,只有虚岁十六。这个年龄在21世纪只相当于高中生,而且徐小姐长相偏嫩,身材又娇小玲珑。这就更其让严鸿在今天进入洞房的时候,有一种犯罪的感觉。不过,已经经过了外间的婚礼流程,尤其在一班儿勋贵子弟带点颜色的哄笑打趣中,严鸿完全没有了先前因为政治联姻而带上的那一点点别扭。如今,正是这种犯罪的感觉,使他格外兴奋。
盖头取下,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徐婷,瞪大眼睛。半是含羞。半是畏缩地看着自己。严鸿血液中的酒呼地腾起来。他伸出双手,轻轻放在徐婷肩上。
徐婷“啊”了一声,本能地想往后缩,却又停住了。严鸿的手只是放在她肩上,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似乎又让她有些意外。徐婷眨眨眼睛,羞涩地低头道:“妾身见……见过男……男君。”
严鸿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个少女。尽管现在她还衣冠整齐,端坐在婚床上。而自己也仅仅是不为越礼地扶着她的双肩。但在这个特定场合下,她已注定将成为任他为所欲为的猎物。当朝次辅的孙女,这毕竟是一个更能激起征服欲望的附加因素。严鸿带着酒气的脸,缓缓凑近了徐婷姣美的面庞:“不用叫男君这么文绉绉的了。你就管我叫相公吧。我的第一个妾,还叫我当家的呢。”
徐婷似乎想躲开严鸿,可又不敢这样失礼,有些尴尬地说:“那……那怎么行。相公,应该是女君叫的,我……啊……”
原来严鸿的一只手已经从肩上滑到了徐婷胸前,隔着婚服。缓缓揉搓着徐婷的双丘。徐婷在徐府中,几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便是大着胆子和李天照偶尔yuēhuì。也总有丫鬟环佩在边上,使那李大才子不敢过分,拉一拉手的机会也不甚多。如今,却完全落入了严鸿魔爪之下。她身体后仰,却被严鸿另一只手环住纤腰。伴随着严鸿五指不客气的节奏,徐婷的娇躯也一摇一晃,口中发出轻微的喘息:
“男……男君,不要……我听说,按照规矩,应该让我先侍奉您和女君……啊……女君……那个啊。”
按照彼时纳妾之礼,确实妾室入门,应先伺候丈夫和正妻,然后才能被宠幸。但严鸿纳妾,自来不讲这个规矩。看着这个面带稚气的小姑娘一边脸上泛着红潮,娇躯扭动挣扎,一边咬紧嘴唇,还在陈述礼节,严鸿不禁更生出一股恶趣味,稍稍缓下手中动作,笑道:“原来我的婷儿小姐也是个趣味不一样的,还嫌男君一个人不带劲,竟然要把女君也叫过来。是要女君看着咱们呢,还是要她和我一起来伺候你呢?我把兰贞叫来,你自己和她说吧。”
徐婷未经人事,哪里受得了这种挑弄,粉面早已羞得红透到胸脯,嘴里连叫:“不是……不是……男君,你饶了妾身吧……哎呀……”
此刻,严鸿看着身前瑟瑟发抖的徐婷,动作不似方才那般节制。一只手继续在她身上游走,另一只手松开她的腰身,已经解开了她喜服的束带。徐婷浑身无力,哪里还坐得稳当,随着严鸿环住她腰的那只手离开,整个身子缓缓躺到了床上。她的双手既不敢反抗,又无处摆放,只得畏畏缩缩地垂在身侧。却觉得耳根一热,严鸿的嘴唇早已亲吻上来,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徐婷如在梦境,四体百骸都仿佛有热流在激荡。
不多时,徐婷身上的喜服、中衣,俱已散落。一个娇滴滴的相府千金,双目紧闭,胸脯急切起伏,只等待着暴风骤雨的降临。严鸿用眼光欣赏着鸳鸯被上这白皙的躯体,双手在她的汝峰与玉腿之间往来游荡,口中道:“婷儿,睁开眼睛,看着我。”
“男君,不要……”
严鸿的左手稍用力在胸前一握,迫使徐婷睁开了双眸,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这个正在占有自己的男人。这又羞又怕,又带着三分乞怜的神情,更加激发严鸿血脉中的某一面。他俯下身子,让徐婷与自己肌肤相贴。唇舌与手指,肆无忌惮地亵玩着每一寸肌肤。
此刻的徐婷,已经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她出嫁前,母亲也曾用纯宫图对她做起码的教育,告诉她夫妻之道应该如何履行。可是在她单纯的头脑里,那不过是为了履行人伦而进行的一种义务活动,很是羞人,但咬咬牙也就过去了。谁想到,如今身临其境,带来的竟是如此强烈的肉体刺激。在严鸿富含技巧的爱抚与挑弄下,徐婷的身躯如同一块处女地遭到开采,长久被礼教所抑制拘束的本能欲望,也渐渐释放出来。一切都恍如梦境,只有来自身躯上每一寸的强烈刺激流遍全身,让她的头脑每每即将冲上快慰的巅峰,却又功亏一篑,滑落下来。
严鸿谢玩着这不脱稚气的美丽少女,看到她已经陷入近乎癫狂与痴迷状态时,方才拍马冲关。碰撞声与呻吟声霎时间响彻。痛楚与快感交织,让彬彬有礼的红唇,发出野性的叹息。现在,这种刺激已经不止来自身躯的肌肤,而是从体内迸发出来。徐婷整个人被这火一般的热流吞没,全身lìqì都宣泄在呻吟中。两滴眼泪,出现在皎洁而充满红晕的面颊上。
高朝过后,徐婷软绵绵地躺在床榻,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乏力而又透着舒适。然而身经百战的严鸿,尚且是兵精粮足,如何肯放过这口中的美食。以爱抚亲吻充满了稍事歇息的时间,新一轮征伐又战鼓高擂。可怜娇弱的徐婷,如何挡得住严鸿这般超一流的虎狼之将,不多时,只落得珠泪连连,哀声求饶:“男君,男君,妾身实在不行了……男君饶了妾身吧。”
严鸿倒也怜香惜玉,便草草收兵,躺在徐婷身侧,一起盖上鸳鸯被,一手抚摸着她赤裸的肩膀。却听徐婷发出小声抽泣。严鸿转脸道:“怎么了?莫非我弄痛了你么?”凑上去,在徐婷含泪的脸上,轻轻吻了一吻。
徐婷摇头道:“不是。男君,妾身从此以后,便是男君的人,一定会尽心侍奉男君。还请男君怜我幼小无知,宽宥妾身过错。”
严鸿眉毛一竖:“哼,还说尽心侍奉,我让你叫我相公,你都不肯改口。莫非要我再展威风,才能把你降服不成?”说罢,作势要掀被子。
徐婷吓得尖叫一声,忙道:“男……相公,我听话,我听话,您千万饶过我今晚,改日妾身再侍奉相公。”
严鸿微微一笑,拍拍她道:“你啊,真不必讲这么多规矩。我严鸿呢,是京师有名的无形浪子,我的宅子规矩没那么多的。你也别这么害怕。咱俩今日成亲,都是两家的长辈做主。你既然嫁给我,便是我的女人,我断断不会让你受委屈。今后在宅子里,兰贞是正妻,外场的礼貌你要讲,也不能欺负到她头上,这是规矩。除此之外,她是不会欺负你的,大家姐妹相称,也要和谐,恩,对,和谐。你有什么委屈,都给我说,我是你男人,就一定会为你做主。”
徐婷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话,只把情丝散乱的一个小脑袋,紧紧贴着严鸿的胸膛。严鸿伸手抚摸她脊背腰身上津津的香汗,看着她弱不禁风的样子,费了好大气力,才把几番腾起的欲火给压下去,免得自己一时兴起,真叫徐小姐吃不消。两人就这么相拥着,只看着红烛的火光渐渐暗淡下去,摇晃几下,终于熄灭,这才进入沉沉梦乡。(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八章 亵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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