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里灯火通明,多个秀丽的人影倒影窗前
长乐公主作为新娘坐在一旁,除她之外还有前来主持的最后礼仪的杨妃以及当初在皇宫里伺候他洗浴的冰兰、墨兰两个婢女。
长乐羞答答的坐在床沿。那身华丽奢侈的喜服已经除去了,但依旧穿着一身高贵的宫装。
见秦风走进来,三个人影立刻站了起来,举行最后的礼节。
这每一个朝代的礼数不同,礼节在细节上也有着点点差异。但是大体上还是不变的,以古时周王朝制定的周礼为主要依照,每一礼都有独特的意义:分为沃盥之礼、同牢合卺之礼、拜堂之礼、结发之礼、执手之礼。
所谓沃盥之礼也就是洗手,引水沃盥,为新人洗去一路风尘,以备之后大礼。同牢合卺之礼,所谓同牢也就是共饮共吃,同案而食,同品脍炙,佳偶互敬共食,以示今后衣食丰足,康健多福。而合卺也就是所谓的交杯酒,以匏瓜最为饮酒器,两片匏瓜经合卺何为一器,象征夫妻二人经此合为一家,又因青瓜味兼甜涩,又有取意夫妻二人由此同甘共苦的意味。所谓青瓜如酒,甘甜浸苦,自此两人同甘共苦。彘宴共结同牢亲,淡眸含笑合匏饮!
至于拜堂礼,自不用说是其中最重要的环节,告拜天地炎黄祖先,同享宗族馈礼祈福,以贺此刻吉庆大礼。
这些礼节都在入门的时候逐一经历了,还剩合卺之礼、结发之礼、执手之礼三大礼了,也只有将所有礼节都过上一遍,长乐公主才能真真正正的算是秦风的妻子。
“请驸马公主饮合卺酒。从此同甘苦,同尊卑,心心相连,不离不弃”
秦风、长乐公主俩人相视一笑,小啜一口,漱了漱口,把酒吐进了器皿里去。
杨妃身份尊贵,作为前朝皇帝的女儿、当代的贤妃,对于主持这种礼节可谓轻车熟路。各种贺词说的一套套的:
“一缕红缨,沧桑情缘,今日解下。纵隔千里情难断,两簇青丝结百年!结发夫妻,相守白头。”
在美好的祝福之下,秦风与长乐公主剪下彼此的一小撮头发,绑在了一起,放入香囊中,收藏起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风雨同归,白首百年。请新人闭目持手……”
长乐公主的小手有点凉,一直在抖,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秦风轻轻的捏了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个执手之礼当真是简单,但个中却包含着对未来的美好渴望。
简单的礼简单的话,却是一辈子的事情,亦难怪长乐公主会激动紧张了……
到了这一步,才是真正的婚礼礼成。
杨妃高声道:“大典礼成!祝新人鸾凤和鸣、枝兰永茂,执手偕老!长乐未央!”
在祝福声中,杨妃先退了下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秦风、长乐公主一并睁开了眼睛。相视一笑。
冰兰、墨兰两个婢女一并为长乐公主宽衣,她那一身华贵复杂的装饰。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够脱得下来的。便是冰兰、墨兰两个熟手,一件一件的取下收起,都忙活的好半响。
秦风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也不出声。
过了几盏茶水的功夫,长乐公主身上的装饰已卸。
冰兰、墨兰齐声道:“祝驸马公主,早生贵子。”
两人轻笑着退了下去,掩上了房门。
看着长乐,她微微的低着头,美貌衬着闪烁的烛光,更感增添了几分美艳。让秦风突然感到一阵阵的幸福,上前拉着她的手道:“还是冰云、墨兰懂事,杨姨说得好听,但不实在。”
长乐公主俏脸儿泛红,道:“这么中意,便将她们收了呗。”这个年代,妻子的陪嫁丫头本就大多会成为主人的通房丫头,因故她说的也不以为意。
秦风却呆了呆,伸手敲了敲长乐公主的脑袋,道:“说什么胡话了,今天晚上我心里只有你呢,我的夫人!”
“郎君!”长乐公主粉脸娇艳欲滴,勇敢的与秦风对视,顺势偎入秦风的怀里,轻轻道:“郎君!妾身回想过往,如梦似幻。就如做梦一般。但我可以肯定这不是做梦,妾身从今日起,正正试试的成为秦家人了,妾身很高兴,也很荣幸。”
“我也如此!”秦风更为感动,轻轻一揽就把长乐公主整个人全揽进了怀里。一声惊呼,脸颊之上那黑宝石般璀璨的双眸睁得大大的,怯羞的媚意在当中流转着。
拥抱着佳人,虽然隔着外衣,任然感受得到怀中可人儿那柔嫩的肌肤,以及柔软的接触感。
看着这位集合大唐山水灵气为一身的东方俏佳人,带着几分霸道嘚瑟的托起她的脸庞,只见她羞红的脸颊,如映红霞,紧闭双眼睫毛却颤跳着,樱红的小嘴明润晶亮,彷佛比花瓣还要娇嫩,还要鲜艳,像熟透了的甜蜜樱桃一般,任人采摘,毫不犹豫的低头便亲吻了下去。
长乐感到秦风正托起自己的脸庞,连忙将眼睛紧闭。她从未遇过此事,在秦风那火辣辣的眼神下,一点应对之策也没有,即有羞涩,又有紧张,又有期待。
正想把头再低下以掩饰自己的羞涩时,却感到自己的嘴唇被覆盖的起来,一条软软的舌头如蛇般的向她口中钻去,一阵兴奋的晕眩由心而生,一时却也手足无措。
长乐公主吐气如兰,一头青丝散乱铺开,身体偶尔不经意地扭摆了下,如同一朵洛阳牡丹,万般风情只对一个男人绽放,既羞涩慌张,又手足无措,想推开阻扰的藕臂,最后无力地放到了秦风的头上,细细搓揉着那些碎发,鼻中吟声似醉,心里酥美难言,任君百般怜爱。
稍顷,长乐公主还是睁了开来,含情脉脉对望了会,鬼使神差地抚上秦风的脸庞,用青葱细指细细描着他的轮廓,梦呓似的道:“一直像现在这样对我好,可不可以?”
“会的!我的妻子。”秦风双手横抱着软弱的长乐公主,向床塌间走去。
秦风双手灵活的动作,刹那间。秦风终于把这妻子看了个清楚,暧昧的光晕如同一层轻柔薄纱披了下来,让这具绝色艳极的国色佳人完美毕现,玉洁冰清,将身段曲线淋漓尽致地凸现出来,仿佛增一分减一分都是多余,如花似月,国色天香,再锦绣的词藻也难以完全诠释这份美韵。
这是我要厮守一生的妻子了!
秦风慢慢安静了下来,一边爱抚柔摸,一边如同欣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长乐也以情动,脸上如霞似锦,呼吸急促,起伏不停。
秦风俯身再次啄住那瓣芳香宜人的软腻,同时趁着这具娇躯最为放松的间隙,缓缓贴了上去……
初经人事,哪怕这段过程显得水到渠成,可最终进入了她的身体一刻,秦风仍然看到长乐猛然睁开了双眸,咬紧唇瓣,眉宇间写满了痛楚,簌簌泪光从眼角滑落,只好暂缓下来,又爱又怜地舔吻掉,用手上的动作消减着她的难耐。
这一刻,两人融为了一体,达到了最为完美的契合度,毫无缝隙地拥有了彼此。
琴弦拨动,靡音萦绕。
不知过了多久,巅峰来临之际,长乐公主死死环住秦风肌肉匀称的躯干,水乳交融,这场冗长浪漫的旅程终于落下了帷幕。
柔情缱绻,软语温存,外面的夜色又深邃了几分,万籁俱静,洞房内只有气若游丝的窃窃私语在传荡。
……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长乐公主轻轻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并非她以往睁眼所见之景象,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将被褥一掀,看着一丝不挂的身体上那满是疯狂的痕迹,记忆方才一点点的如潮水涌来……
就在昨天她已经嫁给了自己最在乎的人,成了秦家的媳妇……自然不是那孤单冷清的长乐宫了。
脑海中浮现昨夜的疯狂,露出了娇艳欲滴的表情……
幸福在胸中荡漾!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如愿以偿的嫁给自己的心上人更加幸福的事情了。
只是……这一睁开眼睛未能瞧见心上人就在身旁,确实有点小小的失落。
当此时,房门轻响,精神高度集中的长乐公主吓了一跳,慌乱的眼神象受惊的牝鹿,她知道来人是谁,吓的赶忙闭上了眼睛。
秦风手持一枝开得正艳的梅枝走进新房,入眼就见长乐紧紧的躺在胸膛恬睡,那张那依旧残留着泪痕的脸蛋,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正欲欣赏那美人入睡图,忽然发现长乐长长的眼睫不断的颤动,秦风宠溺一笑地走过去将梅花放在她的枕边,在长乐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儿上偷吻了一下。
身上带着的寒气让长乐睁开了眼睛,乍一睁眼就看见眼前红艳如火的一枝梅花。抬起头来惊喜的眸子迎上了秦风的满是温柔的脸。
长乐伸出一只如玉皓臂,捡起那只梅花在鼻端嗅着展颜一笑,慵懒的神态异常动人:“怎么想起送花给我?”。美人拥被玉臂红梅娇颜更胜梅花好美的画面。秦风凝注着绣榻,语含深意吟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长乐公主宜喜宜嗔的白了秦风一眼,她偷眼向秦风看的方向看去,却见被中露出一抹儿白润细嫩的肌肤褥上却有梅花般点点殷红,她的脸也不禁红起来,拉过被子遮住羞处。
“来人!”秦风叫唤了一声。
冰兰、墨兰与玉漱早已在屋外等候多时了。
听到叫唤,一起端着梳洗的用具,轻快的走进了房间,并将房门合上。
秦风见长乐不动,知道她不好意思,笑了一笑,便快步离开。
长乐公主向玉漱问道:“玉漱,郎君,每天都起得很早么?”
玉漱帮忙双胞胎将把手中的热水放在床边,一边沾着布巾一边道:“夫人,每天五更天,公子就起来练武呢。”
长乐公主神色动容道:“每天都如此么?”
玉漱点头道:“是的夫人,我问公子新婚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公子说习惯与生俱来很难改的。”
墨兰接道:“驸马还特地的吩咐我们不要吵了公主,让你多睡会儿,驸马好贴心,公主真是幸福。”
长乐公主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羞愧,丈夫如此上进勤快,她实在是差远了啊!
世人都说秦风仿佛变了个人,说他让文曲星附了身,那些人哪里知道自己丈夫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