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致远跟着皮尔斯去米歇尔·亚里士多德的家里去坐坐。.`
米歇尔·亚里士多德的家位于巴黎第五区塞纳河畔的圣雅克路上,这个区被称为“万神殿区”,也叫“拉丁区”,著名的巴黎大学、法兰西学院都坐落于此,是巴黎文化、学术气息最浓郁的地区。
米歇尔的家在一座公寓楼的三楼,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上走,楼梯旁的扶手上落满了灰尘,拐角处有随意丢弃的垃圾,用来通风透光的楼梯窗户破了一扇玻璃,但没有来得及更换,通风效果倒是不错。
或许是听到有人上楼,二楼的一户人家打开了门,一个女人探出头来,看到穿着军装的秦致远正在上楼,“呯”的一声又把门大力关上,更增加了几分阴暗压抑的气氛。
上到三楼,刚敲响门,就听到屋内传出一个暴躁的声音:“滚,我不想看到你们,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是我,皮尔斯,桑迪,麻烦你看清楚。”皮尔斯大声回应。
门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凑到猫眼上向外看,紧跟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皮尔斯,为什么你跟一个当兵的在一起?”
“咔咔”
好像是子弹上膛的声音,秦致远马上浑身像是通电了一般炸了毛,他对这种声音很敏感。`
“不用紧张,这是秦,是汤姆和汤尼的同胞,他值得信任。”皮尔斯高声回应,同时对着那个猫眼做了个“摊手”的动作,好像那个人还在那里一样。
“把门打开!”那个暴躁的声音继续说话。
门开,一位看上去养尊处优保养得很好但是满面愁容的女子抬眼看了秦致远一眼,然后在皮尔斯坦荡的目光中把门打开。
屋里有五个人,除了开门的女子和影壁位置一名手持猎枪正瞄准门口的中年男子,客厅里还有两名黑发黄皮肤的东方青年。以及一名年轻的金发女孩。
秦致远刚一进屋,目光就被那个金发女孩吸引,这个女孩眉目间让秦致远感觉好像是似曾相识。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还没等秦致远仔细看,那名拿枪的中年男子就沉声喝道。
“冷静,冷静,米歇尔,他可不是坏人,是我请他来帮助你们的?”皮尔斯着急,张开双臂挡在秦致远面前。
“怎么帮?难道他能让总统签署****令?”米歇尔不信,移动了一下身体。想要找更合适的角度。
“喂,你这样很累的,下次如果想要开枪,最好先打开保险。.`”秦致远笑吟吟。
“保险?该死!”米歇尔转过枪身观看。
“米歇尔,冷静点。”桑迪劝阻。
桑迪的语速比较快,喊“米歇尔”的时候连到了一起,秦致远突然想起为什么看客厅里的女孩眼熟了,是米夏,她简直就是小一号的米夏。
“不。我们现在谁都不能相信,包括皮尔斯,他已经不是我最骄傲的学生了,他现在是那些刽子手们的狗腿子。”米歇尔不同意。还在那里摆弄保险。
“请原谅,这位小姐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秦致远突然开口。
关于米夏,秦致远早就感觉不对,为此。他找过玛丽、两个加西亚、以及老雷诺帮忙。没人能说的清楚米夏的背景,只知道米夏是来自一个教会家庭,那户人家很早以前就搬走迁往新大陆。米夏是在战争前刚从新大陆回来的。
“很像,你什么意思?”桑迪疑惑。
“很像的意思就是,呃,各方面都很像,发色,眉眼,等等,哦,我那位朋友叫米夏。”秦致远形容不上来,加上了手势来比划。
“呃,对,确实很像,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米夏确实和苏沫很像。”皮尔斯见过米夏,印象非常深刻。
“你除了图纸和你的那个小本子,什么都想不起来。”秦致远嘲讽。
“米夏!”桑迪难以置信,她刚才就捂住了嘴巴,到现在才惊声尖叫。
“上帝!”米歇尔手中的猎枪拿不稳,有失手坠地的可能。
“小心,拿稳它,会走火的。”秦致远着急。
“不会,我不知道该怎么打开保险。”米歇尔给出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等等,你说的是米夏吗?m-i-s-h-a-e-l,米夏?”苏沫冲过来,抱住摇摇欲坠的桑迪惊喜。
“我不确定,或许是,或许不是,但是读音确实是米夏,她和你长得很像,就像是,过几年的你。”秦致远肯定。
“天,她在哪?带我们去见她,她说不定是我的姐姐!”苏沫把桑迪交给一个过来帮忙的黑发小伙子,跳到秦致远的身边拽住秦致远的胳膊尖叫。
米歇尔把手中的猎枪交给另一个小伙子,也走到秦致远身边急切:“她在哪里?能带我们去见她吗?”
米歇尔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在胸口前互握在一起,用力很大,骨关节都有点发白。这个动作其实是很萌的,但在这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做出来,只能看到对期盼和急切,眼中的哀求简直要淌出来。
“冷静点,她现在在科西嘉岛,如果你们愿意,我马上就能安排你们过去,只是我不确定,米夏是否就是你们说所的米夏。”秦致远诚恳。
“不管怎么样,非常感谢,非常感谢。”米歇尔敞开双臂,抱住秦致远大力拍打了几下肩膀。
秦致远能感觉到,米歇尔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苏沫,照片,去拿照片。”桑迪指着一个房间,手指在颤抖,眼睛在流泪。
“哦,我差点忘记了。”苏沫冲进房间,转眼就拿出一个影集。
翻开影集,第一张照片就是米夏,抱着一个婴儿的米夏,婴儿看着米夏的脸笑得很开心,米夏望着婴儿一脸温柔,虽然是侧面,秦致远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苏沫点着米夏的照片轻声说:“这个就是我妈妈。”
秦致远惊讶,向皮尔斯示意。
皮尔斯凑过来,只看了一眼就确定:“赞,就是米夏!我的上帝,简直是一模一样!”
米歇尔急切,过来拽住秦致远的手臂:“米夏的肩膀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在这个位置,那个胎记的形状很想一个十字架。”
米歇尔在自己的胸膛上比划,呃,位置很尴尬,婴儿的饭碗稍上面一点和肩膀的结合部。
听到米歇尔这样问,桑迪立即那严厉的眼神打量秦致远,这种眼神秦致远在安妮的身上感受过。
“对不起,我没见到过米夏的那个部位,我不能确定。”秦致远划清界限。
“带我们去见她,马上!”桑迪果断。
“不,你们哪儿都不能去。”门外一个声音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