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若竹那正好有太医院先前送来的金疮药和玉露膏,可以给公主涂用的!”这时若竹适时的说道。
宸潋现在对于郝晟逸,已经是完全顺从的了,见郝晟逸往惠仙苑走去,这也尾随在后跟了过去。回到惠仙苑后,郝晟逸就细心的给她上了药膏,用纱布绑住了她的伤口,并嘱咐她半个月内不要去碰水,更不要碰鸡。
只是宸潋在听到郝晟逸说不许她再去鸡窝和那些鸡玩在一块的时候,情绪有些不稳了,很奇怪,她现在似乎对那些鸡窝里的鸡有着说不出的特殊情感。
郝晟逸拗不过她,想着以后看着她就好了,要是再有鸡啄她,他就把那鸡的尖嘴给拔了!
“好了,一切都随你吧!你早上那么早就爬起来了,现在休息一会吧!”第一次进到这宸潋的惠仙苑,屋里的白色很清幽,屋内设置了很多的门栏,每个门栏都挂着淡绿色的纱帘,看着便是给人一种心情愉悦的感觉。
惠仙苑的主厅,摆着一张毛绒毯子,雪白雪白的,那毯子上海摆放着很多稀奇的小玩意,有的是他郝晟逸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个不小的玉盆里站着一个泥娃娃,泥娃娃的手里拿着一个浇水的小木勺,而那小勺里一直会有水溢出,甚是有趣,慢慢等玉盆里的水快溢出的时候,那小人的木勺子就会停止浇水,而后他就看到一群小鱼从那小泥人的身体里的某个角落游了出来。
“潋儿,这个是哪里弄来的小东西?”郝晟逸好奇的不得了,对于这个玉盆里的小泥人,他有一种拆了看其中构造的冲动。
“嘻嘻,御放哥哥不记得了吗,是我那日回来的时候你送我的啊,你说很早前就遇上了这么一个宝贝一直都给我留着的,即便等了宸潋十一年有余,你还是一直保管的和新的一样,这些小鱼还是我们当日去小溪里抓的小鱼苗,你看,都这么大了呢!”
玉盆里的鱼确实是那种河里的杂鱼,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可这该死的女人没什么三句不离那声御放哥哥,而且听上去,之前两人的关系非常好啊,还一起去小溪边抓鱼苗。郝晟逸心里这么想着,越发难受,端起那玉盆就往外破了去,把那水里的小鱼全部破了出去。
那些小鱼由于缺水,在那干燥的地面拼命的跳跃着,好像在向宸潋求助一般。宸潋看到后,也是心疼的跑了过去,一条一条的小鱼捡起来,可想要放回玉盆的时候,发现那玉盆里没有水了。
宸潋急得不行,四处环顾着,屋子里没有水源,她只能冲到惠仙苑的小凉亭那去,看到一边的小河塘后就往里跑。她不想把小鱼丢下去,想亲手把小鱼放到水里去,所以走进了小河塘。而那小河塘是和外界的水源有相连的,这河塘早前就有那吃人肉的蛟龙跑了进来。
只是一直都没有人发现,宸潋下河后,就发现一个类似浮木的大东西一点点飘向了什么,用飘的话其实不如用游的。
郝晟逸看她在这还算阴寒的清晨就往水里跑,自然是追了过去,看到一个类似木头的东西一点点的再靠近她,心里大叫不好。那是蛟龙的背部,看上去十分想老树的外皮,那蛟龙生性残暴酷爱肉食,现在这般看去,定然是将宸潋看做了食物。
不敢再耽搁一分一秒,郝晟逸踏地而起,一个飞身就跃到了那水面上,一把将宸潋从来小河塘捞了出来,然后踏着那蛟龙的背部越到了河岸上。那蛟龙在他们离水的一刹那就跃了出来,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去咬郝晟逸的脚,不过还好他轻功不次。
只是可怜宸潋还没来得及把那手里的小鱼放回水里去,这被那蛟龙一吓,捧在手里的小鱼就尽数掉到了那蛟龙的嘴里。
郝晟逸把宸潋安全带回寝宫后,就一阵恼怒的叫来了千染,问她这个贴身宫人是怎么当的,怎么会让公主的惠仙苑内有那么一条蛟龙存在。刚刚好在他救的及时,要不靠宸潋现在的智商,绝对是要被那蛟龙生吞了的。
千染也是刚刚才醒来的,她就是那种睡死了,雷鸣闪电也叫不起的,所以刚刚那群鸡的鸣叫自然也是没办法把她从睡梦中叫醒,不过她的生物钟倒是很准时的,一般都是赫连皓澈该早朝的时候起来,然后给宸潋公主准备洗漱的水和需要的衣物。
先前她已经吃了郝晟逸的苦头,对这个男人也不敢再懈怠。
“太子殿下息怒,这惠仙苑先前有十一年是空着的,中间发生了什么,奴婢也不知道。”那段时间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打扫的老妈子,几乎没有什么人进出,而她也是被安排到了筱萝皇后的身边。所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全然不知的。
听到太子殿下说惠仙苑的亭子里旁河塘里有蛟龙,她也不敢相信,那蛟龙也叫猪婆龙。他们总是浮在浅水处,等待着猎物的出现,水面上只露着他们像老树皮似得的脊梁,有时候一天都不会动一下的。那纹丝不动的模样就好似一段枯木浮在水面上,试问这样,谁又能察觉到。
不过好在郝晟逸见过好几次这样的蛟龙,所以对他们的形貌上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才能实在瞬间判断出他们的存在。
“就算是这惠仙苑空着,那河塘里也不该有蛟龙出现吧!”郝晟逸的眼睛已经开始冒火了,他真不敢相信今天他还是没在这,这以后还能看到宸潋吗?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不在这的话,那玉盆里的水就不会被泼掉,那水里的鱼也不会到地面,宸潋也不会那么心疼的捡起他们把他们往水里送。
“这,这……”千染不敢说这河塘的下边是和外界有接连的,她怕说出来自己会不得好死。
“太子殿下,这件事千染会和陛下和娘娘汇报的,会尽早把那蛟龙去除!”同样的把那河底的道给完全堵死,当初本想着如果是活水,那水里的游鱼什么更加容易养活,上边还可以养一些水生植物。但现如今看来,是留下了一条隐患,这也只能让那河塘变成一滩死水了。
“这样的事情,最好不会有第二次发生!”怀里的女人还在发抖,应该还在后怕那蛟龙跃出水面的一面,一想到她刚刚所受的惊吓,他不免会有些后悔刚刚的妒忌心。
“潋儿,没事了,我们去床上休息吧,好不好?”郝晟逸压低着嗓子,不敢大声不说,细声细语的害怕再惊了宸潋。
宸潋听后死死的抓着郝晟逸的衣襟,然后拼命的摇着头说:“我不要一个人去休息,御放陪我睡!”
汗颜了,这孤男寡女的怎么可以同睡一张床,而且若是那样,他会担心自己控制不住生理反应的,万一做了莫紫溪发狂时的事,那他还真是无颜回去了。
“潋儿听话,我就陪在你床边看着你睡好不好,我不走!”
“不要,我要御放哥哥陪我一起睡,万一我睡着了你就走了这么办,我要抱着你睡!”
一听到那御放两个字他就额顶冒火,再听到那亲昵的哥哥两个字,他恨不得把那个真正的御放撕碎了,到底是那个家伙,让宸潋对他那么眷恋。难道之前两个人就有睡到过一起,所以宸潋现在才会说的这么自认,这么随意。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是有个醋坛子被打翻了,那酸酸的味道就在他的心上肆意的翻滚着。一把抓住了宸潋的双手,他迫切的问道:“你之前有没有和那个御放睡在一起过!”
“御放哥哥,你再说什么呢,这样的问题你怎么可以问,羞羞,而且有没有你自己也该知道的啊!”宸潋在说着那羞羞两个字的还是,还凑到了郝晟逸的更前,拿起自己的两个小手,同时伸出了食指,在他脸上笔画了两遍羞羞的手势。
如此亲昵的动作,换做正常情况下他会很开心,可宸潋对她的依赖对他的亲昵,不过就是把他看做了别人才做出来的。他不要做那个御放的替身,他不削这种用替身身份得来的亲昵。
“看着我!”紧紧握住了宸潋的两个手腕,把它提至自己的胸前,郝晟逸十分认真的说道:“看清楚,我是郝晟逸,不是你那个御放哥哥,我不是,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是我,他是他,请你不要再把我们两个给混淆了,你听到没有!”
看宸潋愣住了不为松动的,郝晟逸就不耐烦的拽着她的手拼命的晃起了她的身子。就在这时筱萝和赫连皓澈一块走了进来,看到郝晟逸这副架势,赫连皓澈出言就吼道:“亲太子殿下您自重,小女如今虽然痴傻,但也请你懂得最起码的尊重!”
之前鸡窝那的事情筱萝都和他说了,所以赫连皓澈连早朝都没上,就匆匆赶了过来。不管是担心宸潋还是什么,那个早朝他觉得早就没有必要上了,那群大臣一个个的都只会在早朝上一遍遍的提着陨石的事情,然后各种逼迫他让位什么的。如果是给自己的皇儿宸宁,他倒也接受了,可为什么还有那么一群人支持让夜倾宴回来做这个帝王。
“参加陛下娘娘!”有那么一瞬间他被赫连皓澈话语中的那股威慑力镇住了,所以下意识的转身跪去就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朕知道,现在宸潋把你看做御放你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梓潼也说了,让你为了宸潋,就假扮一段时间的御放,为什么你现在一定要让她接受你不是御放这个事实呢?你就非要在这个孩子神志不清的时候在用刀扎她的后背吗?”
“皇儿从五岁的时候就流落在外,险险遭那贱人所迫害,要不是御放,她早已命丧黄泉。好不容易把她带回宫中的时候,她又无故失踪,足足十一年后,才回来这个属于她的家。可没好好呆上一天,为了保护自己的皇妹深重剧毒,要不是赫连井然仙尊及时配出解药,她定然也是性命不保!还有……”赫连皓澈不知不觉的把宸潋五岁到十一年后回来所遇到的一切一一娓娓道来。
郝晟逸听的吃惊,他真不知道她的人生经历过这么多的曲折,流落在外,失踪十一年,深重剧毒,而后还有莫紫溪的那次**!当然,这件事情他绝对不会和他们说的。虽然那是直接导致宸潋现在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但如果说出来了,只会毁了宸潋的清誉,让她不得嫁于莫紫溪。
虽然他很想要惩处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但不是最后让赫连皇陛下把自己的女儿许出去。
“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跟我讲讲,到底那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郝晟逸不愿意说,那并不代表她赫连皓澈就不会问起。
郝晟逸摇了摇头表示不知,赫连皓澈见他不答,也没法子,总不能撬开他的嘴让他一五一十的招了吧?
“罢了,差不多再过两日尊者就会带回陨石的消息了,这中途发生了什么,我问他们便是了!”
“但这两日里,朕希望你好好待宸潋,不要让她再伤了自己,尤其不要让她再去鸡窝,朕现在就命人来除掉那河塘里的孽障!”来的时候,千染就冲了上去,把之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赫连皓澈,没有半点隐藏。
赫连皓澈听到千染说宸潋差点被河塘里的蛟龙咬到,想想那画面就是一股后怕,真不知道这宸潋居住的惠仙苑里,会溜进来一只蛟龙。还好那孽障喜水,若是爬到沐地上,岂不……
赫连皓澈走后,筱萝留了下来,她想多陪陪自己的皇儿,同时想要看好郝晟逸,不让他再说了什么刺激到宸潋的话。可现在的宸潋出来郝晟逸,她谁都不要,考到慢慢走近的沐筱萝,支开了她的御放哥哥,她咧着嘴,紧咬着牙口,怒瞪着沐筱萝,十分警惕的模样。
“皇后娘娘,您还是先回您的寝宫歇着吧,宸潋还是我看着吧,你放心,我绝不会再说什么刺激到她的话,大不了这两人就扮作他人哄她两天!”心不甘情不愿的话语里,似乎还有那么一丝窃喜。沐筱萝听出来了,丢给了郝晟逸一个大大的白眼,并用警告他的眼神说:“这两天,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