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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举报信虽然窝在手中,可赫连皓澈还没有进一步确认,所以看着帝后的眼睛道,“梓潼,朝廷之事,不能不想让你一介女流操心的,哎,我曾接到密报,永乐侯爷也曾参与进来。”

  永乐侯爷,先大华皇朝夜胥华二殿下,永乐侯爷夫人香夏的夫君,怎么可能是他?夜胥华不可能会谋反的。

  帝后摇摇头道,“皇上,风侯爷是不可能会谋反的,他”

  “梓潼这么了解他么?”赫连皇略带醋味得询问一番之后,旋即道,“朕也不想怀疑到他身上,不过朕受到的一封举报信,上面参与干出不法勾搭的人员花名册,确实有夜胥华的名字,当然,到底是与不是,朕都会都你做出一个交代,毕竟朕也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梓潼,你可明白?”

  沐筱萝连连点头,“臣妾当然明白,臣妾相信陛下一定会秉公办理的,如果陛下真的发现永乐侯爷夜胥华,又或者是被人,并且手握证据的话,臣妾依然希望可以秉公处理,这样,对你,对我,对整个大陵的天下百姓,也是极为公平。这样的话,我们大陵王朝才能走得更远,难道不是吗?陛下。”

  “梓潼,你说的对极了。”赫连皇趁着无人之际,轻轻亲了一下帝后的额头,旋即叫帝后摆饭菜去了,“皇后快让若竹宫人传膳吧,朕还真的有些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想起朝廷之上那么多事情没有得到解决,母后的病情,朕更是忧心,用过膳,陪朕一同看看母后吧。”

  “好的。陛下。”沐筱萝含笑道。

  凤仪宫的赫云太后仍然处于昏迷之中。

  怪那个假宸宁心狠手辣,下的毒药是这世间又极为难寻的莽牯诛心草配制的解药才能解除的。

  赫连皇与帝后看了一会儿赫云太后,又置换了两个极为得力的宫人,这两个宫人,一个唤碧影,一个唤绿缕,别看她们看起来身子骨娇弱,实际上能顶得上七八个武艺高超的壮汉。

  他们二人这才放心得回了椒房殿,赫连皇在殿中呆了好一会儿,又继续前往御书房看奏章,这几日漕运营私之事,在朝堂之上起了一道龙卷风,众位大臣岌岌自危,大家都担心皇帝会把罪责降落他们的头上,大官们有大大官们的担忧,皇帝也有他的忧愁。

  第二日,永乐侯爷夫人香夏和长乐侯爷夫人瑾秋各自带着她们的儿女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如今怎么样了?”香夏也听闻赫云太后的事情,对赫云太后也极为挂心,虽然赫云太后长居深宫,以前在西疆的时候,见到赫云太后比较频繁,这两年倒是少了。

  还没等帝后回答,瑾秋娥眉上也浮现了一丝忧丝,“是呀,皇后娘娘,赫云太后她……”

  “只要年羹强将军去北海山巅寻回莽牯诛心草,太后娘娘的性命就得以保全。”沐筱萝幽幽得说道,赫云太后她最为亲厚的婆母,以前虽然被四姨娘上官温柔这个贱人利用了,可是上官氏也死了有四五年了,她们婆媳二人就再也没有闹过不快的风波了,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再加上沐筱萝接二连三得生下小公主和二皇子,就更得赫云太后的喜欢了。赫云太后就把沐筱萝当做亲生女儿,比亲生女儿还要亲昵呢。

  香夏与瑾秋早就把孩儿交给那些宫人带下去,到外边的长廊的小花圃玩去了,二人面面相觑,紧着宽慰沐筱萝,“皇后娘娘请勿操心,年将军定能寻回药草,太后娘娘她吉人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皇后娘娘定要宽心啊。”

  本宫如何宽心。知道她们二人对自己是好的,设身处地得为自己着想,沐筱萝觉得以前在闺中之时没有白疼她们两个,顿时间,沐筱萝留她们用了一点御膳房送上来的糕点和甜品,她们都觉得好。

  很快,她们就要回去了。

  只是到了最后,永乐侯爷夫人香夏叫宫中的侍卫送一双儿女风白昱和风连心先回永乐侯爷府,她自己一个人留在椒房殿,长乐侯爷夫人带着女儿花如先回府中。

  香夏既然选择留下来,那么她一定有什么话要说吧,莫非说她也探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说有人匿名的花名册在赫连皇手中?

  沐筱萝没有说出口,五年前,香夏还是自己的侍女,当是什么话都可以说,五年后,她贵为永乐侯爷夫人,她身后还有一位夫君,当今的永乐侯爷夜胥华,确是不能什么话儿都往嘴边上说。

  沐筱萝眸中散发一丝精明的味道,又迟迟不肯点破这牛皮灯笼,对她温言道,“侯爷夫人?你想要说什么?”

  就这么一句话,沐筱萝仿佛带着当日同处于闺中的嬉闹。

  香夏两只手互相捻拨着手指头儿,柳眉娥眉下的一双明眸宛如秋潭,梗塞道,“皇后娘娘,臣妇,臣妇有话…有话要说。”

  “说吧。香夏,你与本宫之间,也需要用得着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么。还是本宫与你香夏之间的主仆情分随着时间的冗长而消失得无影无踪吗?”沐筱萝言语之中带有一丝丝赫连瑟的味道。

  任凭谁听了都会倍感一丝丝的酸楚,香夏的美眸拧出清澈如泉的泪液,顺着洁白的睫毛弥漫开,“皇后娘娘,臣妇对皇后娘娘未曾有一丝丝的改变。只是事关臣妇的夫君,皇后娘娘,您千万千万要救他!”

  噗通一声,香夏就抓着沐筱萝的皓腕,双膝跪在冰凉的青砖之上,忍着抽泣不敢高声,“皇后娘娘,您可一定要”

  沐筱萝挑眉,看来这件事是关乎漕运一事了,**不离十了吧,虽然这件事赫连皓澈对自己提过,不过沐筱萝还是暂且装作不知道实情,“香夏,到底是什么事情,有话起来说罢。”

  “臣妇不敢起来,臣妇祈求皇后娘娘先答应臣妇,皇后娘娘切莫要伤害侯爷呀。”香夏陷入悲痛之中。

  这个香夏丫头的嗅觉真是敏锐,赫连皇暗中接受匿名花名册一事,怎么她第一个就洞悉了呢,看来她也听到了什么风声,瞬时间,沐筱萝一甩凤袍,倨傲得坐在凤椅上,冷冽之极得说道,“香夏,事情的细枝末节你都不告诉本宫,本宫如何会理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如何知道永乐侯爷他到底是无罪还是有罪。”

  话当然是要这么说的,不过沐筱萝她自己也不相信夜胥华会背叛自己,可是世易时移,未来的很多东西并不是一路明朗得呈现在你的面前。

  香夏站了起来,娥眉一轩,眸子多了几分清明,“臣妇听说,有人暗中给皇上递交一个花名册,这花名册之中事关朝中大员利用漕运之便,私运军器大炮前往京都,目的是要推翻……”推翻大陵皇朝这完全的几个字,香夏夫人不想说出来。

  顿时,帝后盛怒,“哼!莫非你家夫君也参与其中?”夜胥华若是参与其中,真叫沐筱萝难以抉择,可他怎么会呢,上一世夜胥华因自己而惨死,这一世却是万万不能够再眼睁睁看他死了,帝后如此严厉,是循例,并不是真要风侯爷伏法什么的。

  这,都是没影的事儿。

  “皇后娘娘,臣妇发誓,夫君他绝不会做出背叛皇上与皇后娘娘的事情,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无线我家侯爷于不义!”香夏眼泪一直往脸颊下流淌着,她紧紧扣住沐筱萝的手。

  叫沐筱萝感受到香夏手的体温,瞬时间,香夏如此态势也叫帝后感受了一股子难掩的主仆情分,沐筱萝顿时闻言道,一反之前的皇后威严,“香夏,本宫也不相信这件事是风侯爷做出来的,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本宫相信没有用,得陛下相信才行。还有你可要老老实实得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陛下他拿到了匿名信,你都知道了,想必风侯爷也知道吧。”

  “是的皇后娘娘,这事儿侯爷他也知道了。侯爷不让我仅宫廷,是臣妇偷偷进宫求见皇后的,臣妇又怕因有人起疑心,所以故意拉着长乐侯爷夫人一起来了。”香夏看着沐筱萝的眼睛。

  帝后也从香夏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清明且真挚的芒光,知道她也是受了不少惊吓,不过她好像没有告诉自己为什么她和她的夫君会知道匿名信一事,猛然间,帝后的凤眸高高轩起,就好像一轮璀璨的明月,要把她的圣辉刷亮了整个混沌的世界,“香夏,你还有事情瞒着我吧。”

  “臣妇不敢瞒骗皇后娘娘,臣妇这就说明。”香夏拿红绸袖子擦拭了泪痕,继续说道,“昨日,家中后宅东门的门柱子上凭空飞来了一柄匕首,这把匕首上插着一封信笺,当时风白昱和风连心就在后宅东门下面玩呢,如果他们再高一点,说不定那把匕首就插在他们的头上,还好哦米拖佛,得蒙皇上和皇后娘娘庇佑,孩子们都没事儿,侯爷就打开信笺,见上面一行小字,内容就说伪造证据嫁祸侯爷并且以匿名信的方式给皇帝陛下。”

  帝后狐疑想到,这空口白牙的,就算香夏是以前伺候过自己的人儿,也不能够百分百得依仗和相信,挑了挑淡幽的娥眉,“那份信笺呢?”

  “皇后娘娘,你看。”香夏连忙从袖中掏出那一抹小小的信笺来,仔仔细细一看,果然呐,上面是有一行小字,意思就是香夏刚才给自己的意思。

  不对,这信笺上面的字体怎么那么像夜倾宴的呢?

  沐筱萝左看右看,上一辈子那些事,她永远都无法忘怀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屈辱,哪怕是好的,沐筱萝也认为是极为屈辱的一件事,夜倾宴他会用左手给自己写情书,这信笺上面的字体,就是用夜倾宴的左手完成的,当然夜倾宴平日里右手的一把七分柳公权的笔法最为深入人心,这个左手写出来的字体,当今世界没一人可以辨认的出来,除了那个人是沐筱萝。

  上一世,沐筱萝身边最为亲厚贴己的男人是夜倾宴,他背叛了自己,所以沐筱萝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有关于夜倾宴的每一件事,沐筱萝都不曾忘记,还记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他,是夜倾宴把宸潋小公主掳走的,还让一个陌生孩子假冒大皇子殿下宸宁,哈哈,他还没有死,沐筱萝两只手之前捧着一杯茉莉香茶,这会子,她一抖动,全都给撒在地上了,颤声道,“夜倾宴,夜倾宴,她,她终究是回来了!这个贱人!不折不扣的贱人!还有沐若雪,哼!本宫恨不得将他们碾杀成粉!”

  香夏眸心深深的一骇,她很少见到皇后娘娘眼中充斥着杀意,她因此害怕皇后娘娘会迁怒于永乐侯府,她又再次跪下来,“皇后娘娘,您不会杀了胥华吧,如果您杀了他,臣妇也不想苟活于人世!”

  “香夏,你起来吧。本宫是不是对着你的。”帝后搀她起来,香夏倍感受惊,如今皇后娘娘再也不是在筱萝水榭那个相府二小姐了,她如今是大陵皇朝的皇后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一双玉手操纵着太多太多人的生死,如果不小心惹到皇后娘娘不开心,那么也可能是死了,自古道,伴君如伴虎,这对于皇后娘娘来说,也是极为适用的。

  香夏定了定心神,幽幽的说道,很是不放心的样子,“皇后娘娘,如今你相信了,那么陛下。如果陛下执意以为夫君他有意谋反,陛下要处置侯爷,那可怎么办呀?”

  “如果能够证明这件信笺属实的话,基本上,本宫就可以让陛下相信。凡事都要讲求证据的。香夏,你放心好了。”帝后拢了拢香夏的手腕,安慰她不要再担心了,就这样让香夏回去了。

  帝后也呆不住了,如今入了夜,更深露重的,她让宫人若竹给自己披上一件金凤披风,宫人若竹执着琉璃宫灯,穿过宽阔得足以十二匹烈马穿行的御河,往御书房走去。

  经小烨子的传唤,帝后步入御书房,赫连皇放下手中的奏章,替筱萝取下披风,温言道,“皇后都这么晚了,是因为想朕了,所以来找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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