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朱子龙的朱家军士兵们,第一轮只有二百条左右的燧发枪开火,土墙上火光连成一片,伴着爆响发出浓重的白烟,从空中看去,犹如凭空变出一条白色的烟龙。
两百多个铅弹瞬间飞越八十米的距离,轻松撕裂了清军和蒙古族士兵,以及朝鲜降军弓手的棉甲和锁子甲,在他们身体中变形解体,带起可怕的血花。
不少清军和蒙古军,以及朝鲜降军士兵们,体外昂贵的锁子甲丝毫没有能挡住那枚便宜的铅弹。中弹者捂着肚子在地上拼命挣扎,发出非人的大声惨叫,里面的肠子被铅弹搅得稀烂!
没有中弹者,也只感觉刹那间菊花一紧,下身不由生出一阵阵尿意。
这种战况,也许对血战习惯成自然的清军和蒙古族士兵而言,还好说一点。
但对刚刚投降清军不久的朝鲜降军士兵们来说,他们差点没直接吓尿,不少人后悔莫及,更有堪者直接趴地上开始装死。
当然,装死也是个技术活,有些人刚一趴下,就让后面骑马的人直接踩死了,这也是醉了!
朱家军的第一波开火,就让清军这边直接倒地数十近百人,当然大部分不是后金士兵,而是炮灰。但这个可怕的战绩,还是让整个大后方观战的后金士兵们受到了震动。
前方冲锋陷阵的人,唯有在几名后金军官的催促下,拉起架势才能再次发起了冲锋。
反观朱家军的士兵们,心情开始放松,心想建奴的弓箭也不过如此,一点也不可怕。
等到后金军队先锋刚开始第二轮冲锋时,朱子龙的小弟们第二轮开火开始了。
仍然只是二百多支枪开火,不多也不少,这是一种故意性战术!
砰,砰,砰,砰,砰,砰,砰!
又是一百多名炮灰朝鲜降军士兵倒地,加上不少马匹中招,阻挡了冲锋陷阵。加上海滩上本来就不好骑马冲锋,这下后金的先锋军,顿时人人感觉自己给坑了!
“贝勒爷,沙滩地形不利于我大清勇士冲锋陷阵。不过见此战局,当能断定,明军火炮在前次战斗中,必定炸膛极多,实力已是大损。我部当可重甲士兵和盾兵押上,强攻可成!”
后方阿敏的大部队处,一名副将一跪,向阿敏献计道。
阿敏眼睛一咪,点点头。大手一挥,后面的后金重甲士兵等立时,开始向前冲锋!
立时,后金军的中军就敲起大鼓,轻甲弓手纷纷向两边让开,重甲兵开始出现在前面,第一排是密集的盾牌手,建奴踩着鼓点开始前进,盾牌线如一堵墙般直压过来。
数量只少也在二千人左右,加上前面只死掉了二百人左右的前锋,这下压过来的敌军数量已达3000多人。若单论人数而言,已经是朱家军所有能战之人的总和了!
就算是对比阿敏可用的大部队部人数,也是占了35-40%了。
很快,清军这边的盾牌阵士兵方队,慢慢推进到六七十米处。基本维持着整齐的线列,后排的长枪大刀高高竖起,如同移动的森林,左中右的阵线之后都有骑马的驻队,杀气腾腾。
这些人无一不是多年的后金老战士,战技娴熟装备优良,而且意志坚定。是清军老兵中的战斗机!
朱子龙用望远镜看着对面的密集方阵,眼睛里异光连连。左手一挥,传令士兵已经明白其意,向朱家军众人大喝:“虎蹲炮,预备,放!”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
虎蹲炮是当年戚家军装备的火炮样式,为了便于射击,把炮摆成一个固定的姿势,很像猛虎蹲坐的样子,故得名。这里朱子龙用的是现代钢管,渡上铜水层做出来的!
三十门虎蹲炮同时发出雷鸣,八两重的火药化为艳丽的红色火焰和浓重的白烟,冲击后金的盾牌阵中。
如果说重甲士兵的甲体勉强能像防弹衣一样,50-60%%的可能性挡住铅弹子弹的话。那么面对炮弹,再厚实的重甲也不堪一击了,除非你穿的是坦克钢板!
层层叠叠的炮弹,争前恐后的窜出炮口,慢慢分散,如密集的雨点般撞入一面面盾牌,轻松的破开清军和蒙古军,以及朝鲜降军等重甲士兵的防御。
立时,后金重甲军的前排如同被大风吹过的草丛,齐刷刷的倒下上百多名甲兵。紧接着,无数血箭从他们身体中喷出,同时响起无数的惨叫声,完整的盾牌防线阵型被打得支离破碎。
后金的多名牛录张大了嘴巴,对于自己手下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竟然在廉价的铅子和炮弹面前如此虚弱,立时将他的信念全部打碎。
前进的阵列已经停滞下来,只是不等他们变阵或什么的,就听到朱家军的队伍里又传来喇叭的长音天鹅声,这是排队枪毙,第三波的开始。
他们前方的重甲士兵方阵型不保了,自然而然的中间有不少轻甲士兵暴露了出来,而这些自然就是铅弹枪支们攻击的目标。
这一次的排队枪毙,枪支数量高达五百条,杀伤力惊人。
土墙在下一秒,顿时完全淹没在浓重的白烟之中,打过来的子弹,仿佛是小型的枪林弹雨一般。
大口径铅弹这个东西,只要打到你的身体,以1626年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基本就是个死字。当然,你要有朱家庄人民医院的药品,那另算。
立时,数百名后金军阵中的士兵,口吐鲜血的跪倒在地,巨大的痛苦让他们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哪怕是前面那些领头身批双层重甲,手持重盾的清军士兵。也有六、七十人被打翻在地,他们冲在最前,瞄准他们的人更多。
铅制子弹虽然没有打穿他们的双层重甲与厚实盾牌,但是弹丸的强大冲击力,只要打在他们身上,所有力量都要他们的身体来承受,被打中的地方。无不内伤严重!
轻者吐血倒地,失去很长的战斗能力,重则体内的骨头与内脏仍然给尽数被震碎。同样死于当场!
更甚至于,一名清军牛录带队以壮士气,因为站位靠前,结果也中招了。
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脸上满是茫然之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披了三层甲,还要命坠当场。再看看胸口的子弹孔数,一,二,三,四,五,竞然有五枪同时打中了他一个人!
都说枪打出头鸟,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谁叫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当官的?
俗话说的好,有危险,先让领导去死。这家伙就是军功呀,朱家军的人不重点打你,还打谁?
一轮虎炮,三轮排队枪毙,清军的队伍里跪了近千人。
哪怕里面死掉的是以蒙古军士兵和朝鲜降军士兵为多,但后金士兵也只少占了三四百人。
“命令拿破仑炮队的王国栋,可以开火了,不用留手。一定要把这股后金前锋军全部击毙在原地!”站在大后方海滩阵地上的朱子龙,放下望远镜嘴角一弯,露出一丝冷笑的命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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