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一剑将凌空扑上来的一头恐爪怪分成两半,鲜血喷了他一身,用手抹掉脸上沾染上的血迹,哀叹道:
“这下要惨了,要是找不到回去的路这次副本可得亏死。”
自从从获得宝珠的地底空间出来他已经走了快半天了,通过的大大小小地下空间也有两个,但都没有一丝印象,全都是第一次来。一路上碰上的各种怪物层出不穷,如果不是有一群骷髅小弟伴身,他都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这地下空间好像是从来没人来过,各种各样怪物数量多得不得了,几乎到处都有,反正他最长记录才十五分钟就碰上一群地下怪物。
最郁闷的在这下面不好生火,在地下空气中湿度非常的高,根本没有干枯的柴火,就算有死掉的树木
也是湿的,一烧起来火还没起烟柱就升起老高。在这危险重重的地下,这种情况压根就是找死,弄得他一直在吃冷的。
嚼着冷硬的自带肉干,他心中想着有什么办法回到地上。
一路上他有想过各种方案,比如还是往回走试试能不能找到来时的痕迹,比如继续往上走,看能不能找到另外通往地上的通道,或者要不要直接用手中符文之语,靠它的超级锋利往上挖,试试能不能挖出一条往上的通道。
别看最后一个方案非常不靠谱,但不是没有实施的依据。
首先符文之语湮灭非常的锋利,就算是坚硬的黑石也能像切豆腐一样一分为二,这就具备了实施这一想法的可能。第二个他估计这地下与地面高度不可能太高,最多几公里的厚度,有的地方或许可能才几百米都说不定。
这是他从矿洞那个洞口离地面的距离推测出来的,真实度很高。
只是前提他要找到一个离地面非常近的地方开始挖,这个也是非常的难,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谁知道哪里离地面近,哪里离得远。
“咦?脚印?”
正当李默从一处通道跳下来来到这个规模看上去不怎么大的地下空间时,突然看到边上一个通道口有许多凌乱的脚印,他立马走过去一看,果然是脚印,而且看样子人还不少。
这一下子他兴奋起来,因为在地下好像没有人类生存,起码他没有见到过,所以出现这么多脚印,有很大可能就是血红他们留下的,于是他果断沿着脚印前行的方向往前走。
虽然这处地下空间全是茂密的草从根本没有路,走出去十多米已经看不到脚印了,但有其他痕迹。
他们经过草丛时踩过的地方总会有一些痕迹留下来,虽然草被踩过后又会弹起来,但痕迹还是有一些。
而且按照一贯习惯,他们肯定会直接穿过这个地下空间,所以只要沿着植物稀少的地方往前走,准没错。
“铛!”
举起手中盾牌挡下眼前怪物的一剑,血红反手一剑撩上去,但对方反应非常快,动作也很敏捷,身体轻盈的向边上一跃,闪开了这一剑。
这是他进入古堡,然后被未知存在拉入未知空间的两个小时后,在识破了眼前这个怪物后,他们就打了起来。他凭借强悍的减伤天赋与手中盾牌,与眼前这头怪物纠缠了好久,一直没分出胜负。
眼前这头怪物不管是反应还是速度都非常的快,而且战斗意识也颇为高明,一直发挥自身速度远超他的优势,一直不与他硬拼,反而靠着灵活与速度,给他造成了数次伤害。
如果不是他生命值非常的高,防御也强悍无比,加上这头怪物速度虽快,但攻击力不足是短板,这才一直保持平衡。
血红他很烦燥,他自已倒没什么,他有自信可以击败眼前这头怪物,但他担心的是队友。
一开始进入古堡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陷入昏迷,他则被一张鬼脸给拉进了这里,现在已经有两个小时了,也不知道队友现在情况如何。特别是雪女是辅助职业,根本没多大自保能力,一旦被古堡中肯定存在的怪物攻击,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在这里担心队友,但真实情况并不是如他想像中一样。
一个普通的地底空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黑影,远远看上去像是什么遗迹城堡一样。
但是,如果走近可以看到,这根本不是什么遗迹城堡,就连建筑都不是,而是一团微微上下起伏的肉团。
这个肉团体积非常的大,全身满是起伏皱折,看上去就像是一颗放大数万倍的大脑一样,只是这个大脑有生命会自由活动。
在这个大脑上面没有任何表明它身份的器官,除了无数黑色大小长短不一的触手,这些长在肉团上的触手正上下起伏,在它脚下,正横七竖八躺着八个人,正是血红小队八人。
这时,其中一个人突然身体猛的弹了一下,并瑟瑟发抖,好像受到了什么致命伤势一样,同时脸色变得苍白。
看到这一幕,肉团浑身一颤,好像很兴奋一样,它其中一根滑腻腻的触手伸了下来,慢慢伸到这人额头上面,然后触手像是一个钻头一样钻开额头,鲜血混和钻破的头碎骨流了这个无任何知觉的轮回者一脸。
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常情况下就算被摧眠或昏迷中只要受到这种致死伤害都会有所反应,有的更是直接惊醒。但这名轮回者并没有这样,还是好像在做梦一样沉睡,只是在钻破头骨时又好像是受到致命攻击一样脸色更加苍白。
接下来钻破头骨后,触头直接伸入大脑,然后一股一股的脑浆被触手的中空通道被吸入肉团。
它吸得很慢,好像是在享受什么美味一样,但一个人的大脑能有多少,三分钟后这人大脑就空空的,而他则还是一如即往的沉睡。只是现在就是真的永远的沉睡,再也醒不过来了。
接下来的情况如这个人一样,当第二个人又如第一个人一样身体剧烈弹动,然后脸色苍白的可怕后,就会从肉团上伸出一根触手钻入其脑袋,将脑袋中的脑浆全部吸干。而且吸完后还不是结束,从触手中空管道中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滑落没入脑袋中,然后触手喷出一股粘液将头盖骨钻出的孔洞封闭,如果不是血流满面,与脸色苍白的吓人,还以为这人根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