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没来,希夷人冬春不会来。”吉玛如实回答,可每年希夷人都会出现,让有盐氏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而苏阳还在伤口上撒盐,大声说道:“但是希夷人会在秋天出现,再次抢夺你们的物资,不是吗?”
瞬间希夷人这个话题吸引了到此地的所有部落,即便被希夷人光顾的部落其实很少,但人人都有危机感,当他们的部落富足后,都将面临希夷人的掠夺。
有盐氏被抢,早就不是秘密了,但其中过程到底如何,却很少有人知道。
现在苏阳主动提及,声情并茂的讲述当初发生的那一幕,“希夷人会在黄昏驱赶着火光兽出现,残忍杀死我们的族人,逼迫我们交出物资,就连强大的有盐氏也无法幸免,当时我正在有盐氏进行交易,忽然听见了号角声,场面极为惨烈……
大家可能觉得希夷人离我们很远,不会对小部落下手。但事实并非如此,大家还记得西蒙部落吗?他们带着岩石所给的换地物资迁徙出去了,但是西蒙却遭遇了希夷人,所有的物资都被抢了,西蒙的人还差点被杀光,只剩下点老弱妇孺逃到了河那边,我所在的部落。
我说这些,只是想提醒大家,希夷人就在那个方向,太阳落下的远方,每个部落都应该在秋天前提防希夷人……”
他这一番长篇大论,看似并没有什么卵用,但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一夜,大家都在想着希夷人的事,不过还好,现在是春天,至少现在希夷人不会出现。
翌日,该来赶墟的都到了,总共只有三十三个部落,交易正常开启,苏阳也趁机做成了几单生意,又换到了四个人,带来的陶罐差不多没了,剩下的几个当作样品。
到了这会,他手中已经没货物了,接受预订也行不通,这是初春,各部落都等着物资急用,就算真的需要陶罐,也更愿意等到下次墟市交易。
而就在这时,老实人与一个部落的人打起来了,物资被掀翻,双方拉扯不休,拳拳到肉,头破血流。
“来啊,山丘部落的崽子,你们敢在冬天抢夺我吴部落,那我今天就敢抢你们。”老实人大声叫嚷着。
在墟市并非没有争斗,但一般不会到这种程度,现在是真的杠上了,大打出手。
苏阳连忙前去把双方隔开,出声道:“老实人你把冬天的事,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我替你做主。”这话一出,明摆着就是他安排的,不然老实人怎么可能带上十来个战士去干架。
所有部落都被吸引了过来,老实人悲愤诉说冬天时的遭遇,山丘部落抢了他们,致使他们被迫流亡,差点全族被灭。
“山丘部落,你们怎么解释这件事?”苏阳大声质问道。
山丘这次来了十来个人赶墟,现在面对这种情况,不由反问道:“苏,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会没关系,吴部落现在与岩石结盟了,我们共同组建了有熊联盟部落,吴的事,就是我的事,现在你们必须给出一个交代。”苏阳的态度很强硬。
“对,山丘部落,你们怎么能在冬天抢吴。”
“山丘,你们太过分了。”
其他部落的人也纷纷出声质问,倒不是说没发生过抢夺事情,但是导致别人差点全族死亡,就很罕见了,山丘犯了众怒。
面对这么多人的逼问,山丘的人开口了,“我们不是抢,是换。我们拿了吴多少东西,会在这个冬天前还给他们的。”
“那就是说,你们真的抢了!”苏阳抓住这个字眼不放,等的就是这话说。
他直接强势宣布道:“不用等到冬天,下次开墟之前,我会带着吴部落的人,亲自到山丘去把物资拿回来。”
随后根本就不给山丘这些人说话的机会,让战士们给轰出了墟市,过程中自然免不了打上几拳,不过对于山丘这次带来的物资,一点都没动,苏阳又不是真的为了那点东西。
“大家都听见了,下次月圆之前,有熊会进入山丘的领地,拿回吴部落该有的物资。而对于其他部落,我们有熊不会有丝毫侵犯,这点大家可以放心。”把话先说清楚,避免到时候闹出误会。
苏阳很看重人命,从未改变过这种态度,哪怕不是同族人也是如此。但他也分善恶,这件事山丘做得太过了,那么就该承担后果,很严重的后果。
之后,他带人到一边去休息,不过老实人却很活跃,居然跑去兜售地域。按照老实人的说法,现在吴不打算迁徙回去了,之前那块地就空了出来,而吴部落人口本来就少,经过冬天之事后,所存只剩下十几个了,所以老实人想卖地换人口,重新组建吴部落。
这个说服是完全行得通也能站住脚的,吴部落那块地虽然不算有多好,但胜在面积大,且远离希夷人所在的位置,至少希夷人来抢夺物资,短时间内抢不到吴部落那里去,就如之前有陶罐的东山部落,目前还没有被希夷人光顾过。
老实人没去说服之前的邻居部落,而是针对那些处在地域边缘的部落,他的要价是三十个人,其中至少一半是成年战士,这个价格说高呢也高,说低呢其实是真便宜。但是能出得起这个价的,少之又少,因为各部落的人其实也不多。
很快,老实人要用吴部落地盘换三十人口的事情,就在墟市上传来了,且有了之前吴与山丘的恩怨,以及有熊很可能要与山丘开战,苏阳任性用陶罐换了六胞胎等等事件,让这次的墟市交易热闹非凡,话题不断。
“苏,是你让老实人这么做的吧!”商女低声说道,她已然看穿了一切。
“苏!”小夏眼神迷蒙,虽然部落语已经学得不错了,但还是无法明白这里面的弯弯道道。
苏阳低声回道:“不管你们看见了什么,或是我做了什么,又或是卖了什么东西,最终都是为了人口。商女,你明白了这点,就可以看到事件的根源了。”
老实人还在继续兜售地域,感兴趣的部落其实有不少,没人会嫌弃地盘大,即便照顾不过来,也希望部落拥有的地域越大越好,这是本能,原始的地域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