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下本小姐这条命债,迟早都要讨回来!”慕大小姐冷冽的目光落在慕疏凤身上,唇瓣微扬,吐了一句话。
“就为了玲珑那丫头,你连血肉亲情都不顾了吗?”
“娘亲现在谈血肉亲情?”慕大小姐不屑的吐了一句话,反问道:“问问你的宝贝女儿,一年前是谁指使桂婆子将本小姐推落湖中?”
“凤儿?真是你?”吕远容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宠爱的小女儿竟然任性到了这般地步。
慕疏凤低垂头不答话,事情已经被慕大小姐当面听了去,狡辩也没有多余的意义,与其咬死不认账,倒不如交给娘亲善后。
“如今你好端端地站在眼前,何苦又扯那陈年的芝麻烂帐呢?”吕远容强打笑脸,好言劝道:“凤儿糊涂做错了事,总算是没闯出弥天大祸,如今你嫁入康王府,得王爷厚爱有加,一切的委屈不都过去了吗?”
呵!好一句一切委屈都过去了?可怜原本的慕疏影早化为了一缕香魂,就若然侥幸留了一条性命,入了康王府,以她原本那般任人欺凌惯的性子,只怕死了千次万次了。
这一切的委屈,岂会是云淡风轻就可以过去,既然她重生了别人的躯壳,那余下的委屈就由她来讨回来吧!
“既然娘亲说得这般轻描淡写的,那本小姐就成全你!”嘴唇的笑容愈发娇媚,让人如坠米缸的大老鼠一般,既兴奋又充满了莫名的恐惧感,话锋一转,慕大小姐娇滴滴的应道:“三日之后,就由得慕家二小姐跨上大红花轿,和亲阔真族的厥罗王子!”
“什么?”、“你敢?”吕远容跟慕疏凤异口同声发出尖叫。
关于厥罗王子疯癫,元盈公主逃婚的事情,万家早就在坊间吹了不少风声,闹得整个京师上下。但凡是家中有嫡女待字闺中,又沾了一官半职的,无一不是人心惶惶,就怕皇上金口一开,自己的闺女就会成为公主逃婚后的牺牲品。
这件事京师上下人人皆知,慕府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吕远容跟慕疏凤都没在意,却万万没想到这桩倒霉差事就落到了慕疏凤身上。
“不行!”吕远容面色一沉,言辞拒绝。
“由不得你拒绝!”慕大小姐冷哼一声,论强势气场谁比她更强?
“娘亲,我不要嫁!”慕疏凤泪眼花花地拽住吕远容的衣袖撒娇:“那厥罗王子是疯子,传闻会咬人耳朵、鼻子的,我不要,我不要!”
“好,好,咱们凤儿不嫁!”吕远容急忙宽慰道。
“这事儿,你们说了可不算数!”一旁的慕大小姐面露鄙夷,眉宇间全然就是幸灾乐祸之色,飚出口的话当真是说有多凉薄就有多凉薄。
吕远容恶狠狠地刮了一眼慕大小姐,嘴里接了一句:“自古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几时轮到你做主?”
慕大小姐轻飘飘的旋身落座在几案上,自顾自添了一杯热茶,瞧着这母女俩搂着一团,眼泪鼻涕声泪俱下的凄惨场面,心底拔凉拔凉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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