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慕大小姐便更肯定王治与丁三娘之间是发生过一些事情,而且三娘不愿提及。
“大小姐,咱们也该去瞧瞧慕老爷了,再逗留下去,只怕会妨碍二公子学武。”隔了一会,丁三娘开口打断了话头。
慕大小姐没露声色,只是点头,而后朝着慕疏龙叮嘱两句就出了后院。
这刚巧是柳阳替慕槐礼把脉断症的时候。
慕大小姐与丁三娘入得房内也没打断他,二人落座在角落的几案上。
“三娘,你那王师兄好似对你另有意思。”慕大小姐问得漫不经心,声音不大不小,恰巧落入柳阳耳中。
“大小姐误会了!三娘与王师兄素无私下往来,若不是为了二公子寻师学艺,三娘也不会想到旧时同门。”丁三娘声音淡而疏离。
见丁三娘着实不想提及,慕大小姐也知趣的收了声。
“取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午后、夜里各一次喂老爷服下。”柳阳已经写好了药方子,正对伺候的奴婢细心交代。
“柳舅父,阿爹的病情仍是没有起色么?”事关慕槐礼的病情,她暂时将丁三娘的事抛在了脑后。
“稍有起色!”柳阳示意她安慰的眼神,“令尊是鬼门关闯了一趟的人,恢复起来要比寻常人慢,但是胜在他有股毅力撑着。前两日替他号脉发现脉象细而弱,今日号脉就起了变化,脉象沉稳许多,这是好现象。”
见着慕大小姐紧张的神色稍隐去,柳阳又道:“影儿,你多陪令尊说得一阵话吧!他许是能听见。”
“嗯。”慕大小姐点头,顺着在慕槐礼床榻边坐了下来。
丁三娘与柳阳都退了出去。
“三娘,上次给你的雪花膏我又配制了一些,你拿着备不时之需。”柳阳从行医箱里掏出两个瓷瓶递给丁三娘,道:“每日里记得按时用药三次,这足够两个月的用量。”
“柳舅父的好意三娘心领了,三娘是习武之人,再小心谨慎总是要留下伤痕的。”丁三娘面色漠然。
柳阳一怔,他明白了这是丁三娘的推脱之词。
“配制几瓶药膏乃是举手之劳,三娘无需客套。”柳阳面无表情,将瓷瓶硬塞在了丁三娘手中,继而转过身离去。
沁凉的瓷瓶上还残留着柳阳指尖泛起的温度,丁三娘望着他消失的背影也跟着失了神。
“怎么了,三娘?”慕大小姐拉开门扉走了出来。
丁三娘强打起笑面:“没事,只是看着日头不早了。”
“那咱们也回府去吧!”慕大小姐答得很自然,丝毫没有戳破丁三娘的谎言。
回到王府,见丫鬟、婆子围着一团窃窃私语,隐约听到有人提及慕王妃的字眼。
“怎么了?”慕大小姐挑高了眉头。
“没……没事!”一个小丫鬟吓得面青唇白,急急地摆手。
“说!”慕大小姐懒得费力气猜测,唇线紧抿,自带威仪。
小丫头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见主子发怒,当即就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眼泪不受控的飚了出来。
“大小姐!”墨莲冒了出来。
众人见慕大小姐转移了注意力,立刻一窝蜂的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