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转身走了,留下程颐之和乔曼面面相觑,这不就是发烧吗?怎么感觉跟出了大事似的?
一时间两个人有些吃不准,跟在护士的后面乔曼都有些腿发软,看看程颐之,也是一脸凝重。
十分钟后,医生办公室的门开了,程颐之和乔曼出来,正碰上迎面而来、一脸狐疑的路远舟。
看到程颐之和乔曼的时候,路远舟顿住脚步,眉峰一挑,冷笑道,“原来是你们,到的还真快!”
郦颜清现在这个模样,谁能说清是不是昨夜连夜过来受了路远舟的刺激了?
一想到这点,程颐之满脑门都在冒火,加上之前被路远舟揣着明白耍了一把,路远舟更是无耻地要求他放弃,更是怒上加怒,几步上前,毫不犹豫地对着路远舟满是挑衅的脸开始招呼。
路远舟已经察觉到程颐之神色不对,心中早有防备,侧面闪躲之下,避开了程颐之的一拳。
事发突然,乔曼吓得连忙奔过去,从后面抱住程颐之,哀求道,“程总,程总,麻烦你消消气,小清还没醒呢,赶紧过去看看才对。”
程颐之收回拳头,狠狠瞪了路远舟一眼,匆匆赶向病房。
路远舟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跟在后面挑衅道,“程总,注意你的言行!”
程颐之和乔曼匆匆赶回病房的时候,护士已经开始在处理了。
坐在郦颜清的病床前,程颐之轻轻拿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着,眸色复杂。
乔曼站在一边担忧地看了会郦颜清后,转身出去,在走廊上碰到路远舟,气得上前拽住他的袖口,“你过来,我问你个事情!”
路远舟被乔曼拉到走廊深处,皱眉甩开乔曼的手,“问什么?”
“你疯了吧?你对小清说什么了?她怎么成了这样?”乔曼大声道。
“我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刚见面她就给了我一个耳光,瞧见没有?我脸上现在还有印记呢。”想起昨晚郦颜清野蛮的一幕,早上又被自己的母亲训斥了一顿,路远舟不悦道,“连我衬衣的袖子都扯了下来”
乔曼仔细看了看路远舟的脸,根本不信,“嗤”一笑,“说得小清跟你的情人秦思思似的。”
转念一想,她瞪眼,“那你是不是对小清动手了?”
路远舟冷笑,“乔曼,你不要凭借你的想象去判断别人的行为好不好?自从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后,我怎么想的怎么打算的基本全都告诉你了,我会那么做吗?”
乔曼愣了愣,忽然间瞪大眼睛,警惕道,“路远舟,你别告诉我你是真的想和小清复合!我告诉你,就算为了孩子,小清也不会那么做!”
路远舟头扬起,目光盯着乔曼,轻轻吐出一句,“扯淡,你又不是她,又怎么知道?”
乔曼张嘴,傲然道,“我当然知道!因为——”
蓦地她打住,“反正啊,路远舟,走着瞧吧”
乔曼转身就走,路远舟看不惯她那副自得的模样,刚要过去,手机响了。
他一看手机号码,果断按掉。
这个时候,他最讨厌的就是见到这个女人。
当然了,在彻底安顿好郦颜清之情,他还不能去公然得罪她。
——
秦思思刚进医院就好似发现了路远舟。
自从上次路远舟带她来抓过几副药后,她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之火,私下里来过一次,有个中医给她诊断后说只要调养得当,再次怀孕的可能性很大。
秦思思大喜过望,连忙给那位中医奉上不菲的诊金,随后让其为她保密,且许诺一旦怀上孩子,必然给这个中医送份大礼。
按照日期,一周来一次,秦思思早上起来晚了些,结果到了医院却发现了路远舟。
不过,路远舟只是在走廊的一端出现马上消失了。
秦思思看看时间,前面还有几个号,决定先过去看看。
走廊的拐角处,她听到了路远舟最后的几句话,霎时懵住了。
真相?
他知道什么真相?
当然比起“真相”这两个字,更刺耳的是“复合”两个字。
没错,她听得清清楚楚,路远舟亲口承认他要和郦颜清“复合”。
一瞬间,秦思思只觉得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巨石,脑袋里“嗡嗡”直响,手里拿的叫号单也被她揉成了一团。
若不是亲耳所听,她怎么会听到这个负心男人的真心话?
还有,乔曼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好在医院的通道四通八达,她根本不需要避让,那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开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秦思思唇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
郦颜清像做了个长长的梦,缓缓睁开眼睛。
“小清,你醒了程总,你快来,小清醒了。”
看到郦颜清醒了,乔曼惊喜地跑向门外叫正在打电话的程颐之。
程颐之听到动静,连忙挂了电话急奔进来。
“小清——”拉住郦颜清的手,程颐之心中感慨万千。
郦颜清眼神聚拢了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人,想张嘴,只觉得喉咙像刀割般,shenyin了一声。
“小清,好点没有?”程颐之握着郦颜清的手,柔声道。
郦颜清眉峰微蹙,低低出声,“程总,乔曼?你们——怎么来了?我怎么了?”
乔曼扑上前,惊喜中还有嗔怪,“小清,你不告而别,可吓死我们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凡事得为——大家着想”
一宿折腾未睡,程颐之和乔曼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程颐之,眼底发青,满面焦虑,看上去人憔悴了几分。
此刻,四目相对,程颐之眸底洋溢着着浓浓的柔情,看得郦颜清有些不好意思,连乔曼也是揶揄道,“程总的眼睛还会放电,看得我眼睛都热了,得了,我不当灯泡了”
乔曼出去后,郦颜清别开眼,淡淡道,“你是不是早已经知道了?”
程颐之怔了怔,点点头,“只是比你提前知道那么一点而已。”
郦颜清没有说话。
程颐之唇角的柔情慢慢化成苦笑,“并非我想隐瞒你,而是,路远舟他想和你复合。我绝对不能让他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而我又没有想好怎么办”
郦颜清心里一动。
“还有,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程颐之说道。
这就是了!
两个人的区别不过在于一句话,而一句话就是一个态度,一个态度就代表了一个人!
郦颜清望着窗外,许久,转眸,忽而莞尔一笑,黑白分明的眸底有着不易察觉的促狭,“如果我的意见是——”
没容她的话说完,程颐之已经握紧她的手,眸子里回报以同样的神色,话语铿锵有力,“你不会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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