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城,叶家……唉呀,算了,你甄老头对阵法一道,比我还痴迷,你肯定不知道落星城一个小小叶家的,当然也不可能知道这个叶峰小小年纪,做下的轰轰烈烈的大事情,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
丹老深知这位过命交情的老友,是一位阵法痴人,比他还痴狂,甚至很多时候,穷的叮当响,需要靠他接济呢,不过他随着他近年来在灵阵一道上造诣高涨,炼制出来的阵盘供不应求,倒给他带来巨大的财富,还有钱购置了这座府邸。只是在人际交往上,还跟以前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干脆便把他所知道的叶峰来历,讲述了一遍。
“咦,此子小小年纪,还敢大闹京城?还能活着回去?你说……他是背后,疑似站着一位武道尊者,来头竟然这么大?……”
甄老听得大吃一惊,丹老的讲述,超乎他的想象。
丹老点了点头道:“你以为,光靠叶峰,跟我接触时,才是罡境九重,凭什么拥有这补灵金丹的丹方?这根本不是他这个级别,能接触得到的!甚至他小小年纪,罡境领悟天人合一之精神秘境,还有,刚才炼丹最后关键处,他施展出的那招火焰大手,那气息波动,恐怕等他成长到虹境五重时,以那火焰大手攻击你我,你我都接不住他一招吧?此子拥有的一切,都绝对不是他落星城那个小小叶家能给他带来的,说他背后,站着一位武道尊者的传言,我认为百分百是真的,所以当时就认为,此子值得我追随。”
甄老听得瞳孔一阵收缩,经丹老这么一分析,叶峰此子,绝对值得追随,说不定有朝一日,丹老都能得到那位武道尊者的亲自接见点拨呢。
“老甄,你听我说,我们虽是星虹境的武修,但年龄都已不小了,单靠你我,恐怕终生无望更强大的星圣之境,我们的寿命,只剩数十年,如今在精卫古城或许可以威风一时,但寿元尽时,终究要化作黄土,跟着叶峰,有搏一搏的机会。”
丹老忽然用认真的语气,对甄老这位至交好友,沉声说道。
甄老沉重的点了点头,没错,乡野村夫,不修武道,寿命一般都是三五十年,活到七十者都极为稀少;而武者,修至星虹境,最多也只一百五十年的寿元极限,等于比凡人拥有多出一倍的寿命;但到达了星圣秘境,一旦突破,寿元就能大幅飙升,达到五百年的寿元,一下多出了三百年时光,有更多的时间,去追求更强的武道。
他们如今在精卫古城还算威风,但放眼整个日月大陆,什么都不算,而且,他们都五六十岁了,再过几十年就得尘归尘,土归土,再也没有机会追求大道。甄老此刻,才明白丹老为何以白发之身,下定决心,去追随一个年轻小子的真正追求了,一旦叶峰未来逐步强大起来,他就能得到更进一步的丹道,武道,寿命……当然,前提是这个叶峰,有丹老推测的那么潜力巨大,不过但久先前一会儿的接触,甄老还是印象深刻的。此子屡屡给他震惊之感,未来可期。
“老甄,我长于炼丹,你长于炼阵,如今叶峰身边正缺人,刚才你在他面前,也优秀的表现了一把辅助炼丹,颇得他的好感,我觉得,你干脆跟我一道,选择跟随他,从此有了安身立命之地,以后叶峰如果潜龙冲天,你我都跟着受益无穷,就算我们眼光拙,看错了他,刚才你也看到了,他对咱俩,相当礼貌,跟着他是当真正的客卿供奉的,不是最卑贱的追随奴仆,大不了,过个十年八年的,你我再离开便是了。这是个机会,我希望你能抓住……”
丹老继续劝说着,他看的很远,甚至他这番劝说,也很有技巧,正反得失,他都讲到了,颇令甄老心动。
“这个叶峰,如今可是势力单薄,丹痴,你描述的未来令人心动,但现实的他,目前只是一个虹境一重的武道小辈呢……”
甄老虽心动,但还是斟酌得失,考虑眼前,这一点他跟丹老不同,丹老放眼长远,他计算眼前……
“哈,老甄,他初见我时,罡境九重,还不如现在呢,反正我只是本着朋友之义,给你一个提议,具体还需要你自己考虑。总之我告诉你,你现在选择追随,等于雪中送炭,以后等他崭露头角了,你恐怕想锦上添花,他还看不上你呢?你自己想想吧,我得先去尝尝这金丹的滋补威力去……”
丹老哈哈一笑,并不逼老友急于下决定,拿着那颗金丹,便匆匆离去。丹房之内,只剩下甄老了。
“光靠我,恐怕到死,都无突破圣境的机会……”甄老盯着掌中属于他的那枚补灵金丹,面现思虑的喃喃低语。
这时,精卫古城,业已是风起云涌、群雄会聚了。
圣火国第一大宗,纯阳武宗的高手,降临古城,西漠本地最强势力飞沙宗,高手齐出,声势浩荡;甚至惊动了北方边境,名气不小的三星观,都有高手前来;同时,皇城六大势力,也纷纷被惊动,驭兽殿、长孙家族甚至是皇族,都先后派遣高手来到了精卫古城当中。除此之外,还有各地的中小势力不断赶来,整个精卫古城已经被层层封锁,只许进,不准出,无论是何人,踏不出精卫古城半步。
近日更有传言,境外的一些神秘势力,都被吸引,赶赴古城而来!
所有的人,都只为一个目的,便是那尊日月五星鼎。
这曾被一位上古尊者使用的本命重器,轰然出世的消息,在圣火国内,越传越远,岂能不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像这类大道重器,就算出现在其他国度,传到圣火境内,也会吸引很多有心人前去参与逐鹿的。
此刻,在精卫古城,最贫困,最坑脏的贫民区,一间破旧草屋当中,一个包裹在一身破烂黑袍中的人坐在地上,头脸笼罩在一顶宽大的斗笠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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