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的关心是真情实意的,太史家母子让毛鶭感到了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亲情,这让毛鶭的心里五味杂陈,但可惜各为其主啊!
毛鶭:“大哥你多心了,小弟最大的本事就是知足,我不求丰功伟业,只追求一日三餐,能混到如今的位子,唯有忠心而已,有了这颗心就能保小弟在这个位置上屹立不倒。”
太史慈开始欣赏自己这个义弟了,能力多高太史慈并不看重,在乱世之中能认清自己的位置的人并不多,太史慈知道自己的情况。
在战场上拼杀拼前程,这样的结果只能有两个,一个是功成名就,另外一个就是路边枯骨,前者还好说有能力孝顺母亲,后者就是无能为力了。
有了毛鶭这个义弟,哪怕是自己遭遇不撤,也有人可以帮他奉养母亲了,这让太史慈很高兴,频频跟毛鶭敬酒,盛情难却毛鶭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太史慈看人看的很准,毛鶭的确可以认清自己的位置,正因为看清自己,所以毛鶭才不会背叛张翔,另投他主毛鶭也许连现在都不如。
太史慈带他很好毛鶭很感激,所以心中有愧只能用酒水麻痹自己,喝醉了就什么都不需要想了,如果没有这个心思毛鶭可不会是来者不拒。
毛鶭的豪爽表现,还让太史慈觉得他酒量不错呢?没想到菜没到三巡酒没过五味,毛鶭就到了桌子底下,反而让太史慈觉得毛鶭心思单纯。
太史慈知道毛鶭竟然是使者,那么势必就住在驿馆里,所以太史慈亲自背着毛鶭来到驿馆,把毛鶭交到了驿卒的手上才放心,这顿酒太史慈喝的也很开心。
太史慈赶回军营,但是周瑜的人一直在后面监视,当太史慈进入营门,马上就去向周瑜回报,周瑜也不管白天黑夜直接就去找孙策。
孙策睡眼朦胧的走出来,“公瑾这么晚了什么事啊!不能明天在说吗?”
周瑜:“主公情况紧急只能唐突了,据手下来报,今天毛鶭去军营见过太史慈,而且在城南的一家小酒馆里吃酒,足以表明毛鶭另有所图。”
孙策:“公瑾我早就跟你说过,毛鶭的事情你不要管,你竟然敢派人跟踪,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知道,并且我还知道太史慈亲自送毛鶭去驿馆,还有他们在酒馆里的谈话内容,你公瑾真的觉得我孙伯符是什么都不懂的莽夫吗?”
周瑜一直都知道孙策手上有另一副牌,只是没想到这副牌会这么厉害,连这种事情都能探查清楚,“主公,我能否看一眼他们的谈话内容。”
孙策也决定跟周瑜摊牌了,周瑜不只是他最好的兄弟,还是他最为倚重的大将,江东内乱平定势必要向外扩张,周瑜必受重用。
孙策让守卒从后宅之中请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周瑜非常熟悉,就是江东的大臣张昭,孙策让张昭叙述了太史慈和毛鶭的谈话内容。
孙策:“张昭手上有另外一股力量,这股力量从我父开始就在发展了,我的眼线遍布整个江东,那家小酒馆就是我们孙家开设的。”
周瑜:“此二人的谈话,足以表明张翔想招揽太史慈,什么联合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不过的确是我多心了,这次的确是公瑾错了。”
孙策:“我这个小叔父此举无可厚非,他想招揽太史慈,我也想招揽张飞龙奔,人才自然谁都想得到,从话语中就知道小叔父早就看重了太史慈,并且早就下注了,只不过可惜最后摇出的是豹子,让我们通杀了。”
周瑜:“看来主公谋略不差,那么属下就不用担心,以后也会省事很多,张老大人也是深藏不露啊!看来我周瑜还是太稚嫩了。”
孙策:“公瑾你可别想偷懒,动脑子太累了,内事有张昭,外事有你美周郎,我孙伯符自然高枕无忧,日后这华夏大地的主人必有我江东一位。”
这一番谈话只有孙策张昭周瑜三人知道,并没有传出半点风声,谁也不知道江东的小霸王,拥有如此智谋,孙策用自己的勇武完美掩盖了这一切。
孙策一直装的太像了,就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会动脑子,周瑜也是今晚看清了孙策的真面目,以前模糊的事情也看清了,原来是自己太笨了。
如果孙策真的有勇无谋,又如何收服那些老将,又如何横扫江东,又如何治理地方,太多的如何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怪不得只有孙家才能成为江东之主。
孙策并没有难为毛鶭,毛鶭在江东的这几日,也经常跟太史慈有所来往,说说家长里短也没有多说一句招揽之事,很是恪守本分。
毛鶭安全的离开了江东之地,不过在荆州之地却遇到了麻烦,因为荆州之地竟然从燃了战火,刘备的大军突然袭击荆州,让荆州本族势力没有防备。
如果是刘表在世刘备也许还有所顾忌,更何况现在刘备的实力不比荆州本土势力弱,刘琮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而已,怎么可以阻挡刘备的野心。
在加上刘备军中粮草不足,所以才会铤而走险,世人都觉得刘备吞并了袁术在扬州的势力,应该是富得流油其实并不然,袁术丧心病狂。
在穷途末路之事,竟然一把火烧毁了所有的粮草辎重金银财宝,只留下了一片烂摊子,本来以扬州的底蕴是能恢复的,但偏偏赶上了蝗灾。
让刘备不得不发兵荆州,张翔和曹操都有穷兵黩武之名,其实汉末最穷兵黩武的人就是刘备,刘备竟然使用抽丁之法招兵。
在刘备仁义之名之下是一颗冰冷的心,荆州本土家族势力溃不成军,只能退守荆南,要不是有南阳黄忠出马顶住刘备,荆州本土势力就被剿灭了。
刘备也没有继续攻击,他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粮草,冬天毕竟不适合大军出战,要不是徐庶一再坚持刘备都要等到来年开春了。
刘备收兵毛鶭也松了一口气,毛鶭卷入战乱被迫也跟着逃到荆南,足足在荆南待了半个多月,张翔手下的探子才找到毛鶭。
张翔的确是想让毛鶭回到长安,不过要走另外一条路,那就是入蜀进益州,这个想法也是张翔临时起意的,张翔的雍州其实离益州也很近。
益州自古以来就有天府之国的美誉,张翔又怎么不会垂涎三尺呢?只是益州占据天险,让张翔不敢尝试而已,张翔觉得应该要先探查一下地形了。
张翔的临时起意可把毛鶭给害惨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更何况是在冬天冰天雪地狂风怒吼,又要面对着险岭怪石,不死在路上都是祖宗积德了。
入蜀可不是说入就入的,尤其是蜀道上的层层关隘,毛鶭等人是装作难民混进的益州,益州主簿黄权治理地方,还是收一些难民的。
不过收留的都是青壮年和年轻貌美的女子,毛鶭一行人都是青壮年,到是碰巧够资格进入益州,所以毛鶭才能渡过最难的入门关。
毛鶭本以为后面就好走了,但谁曾想后边越来越难,而且毛鶭还不能走官道,荒郊野外山势更是凶险,有几个士卒都死在了路上。
而且这只是刚开始,当毛鶭走出益州的时候都已经哭了,身边的护卫就只剩下三个人,毛鶭也从假装的难民变成了真的难民。
要不是过汉中的时候,张鲁的五斗米道派放粮食,毛鶭等人非得饿死不可,等张翔见到毛鶭的时候都差点认不出来了,这还是毛鶭在路上休养了几天呢?
可想而知刚出来是什么样子的,毛鶭是冬天的时候进入的益州,出来的时候都过了立春了,张翔也知道此次的确有点欠考虑了。
不过张翔是不会给毛鶭认错的,但是重赏毛鶭而且提高了其官职,毛鶭被张翔送到了太史府,这段时间太史老夫人真的病了。
当然只是小毛病喝点药就好了,但也日渐消瘦,毕竟自己两个儿子都失去了音信,太史老夫人还识大体,不想向张翔询问只能自己默默的承担。
毛鶭看见太史老夫人,真的就像孩子见了母亲一样哭了出来,这是毛鶭及冠之后第二次流泪,两次流泪都是这段时间发生的。
毛鶭心中暗暗发誓在也不去益州那个鬼地方了,太史老夫人也恢复了一些笑容,看着毛鶭憔悴的面容,“孩子这次真是苦了你了。”
毛鶭就在太史府住下了,而且睡得非常安稳,毛鶭终于又尝到软榻的滋味,次日毛鶭就被杨旭叫了出去,询问一下益州的情况。
张翔是最近才对益州感兴趣的,所以杨旭也逐渐关注了益州,杨旭好不容易从益州人手中搞得了一张地图,所以想让毛鶭这个熟路之人确认一下。
毛鶭自然好好配合,不过这次杨旭却被人坑了,地图上毛鶭没走过的是真不知道,但是走过的地方地图上的地形大部分都错了,毛鶭还不敢明说只能旁敲侧击,但是杨旭是什么人又怎么会不明白毛鶭的意思,这下子真把杨旭弄生气了,从来都是他坑别人,没想到会在这方面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