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曾经的事实
笑声骤然停止。
神灵的意志终于停下了“大笑”。
“我还以为，前后窃取了我一半神能的你，会至少转化成一名弱小的神灵。当我看到你觉醒了自己的能力之后，我更加认为你会成为一个棘手的神灵。”
“没想到，你的内在居然还是个人类！软弱、可笑、无知的人类！”
叶昭并未动怒，他习惯于在交谈中掌握对方的心态，而并非是暴露出自己的喜怒哀乐让对方察觉到。
“所以呢？神灵？我选择坚持人类的立场，就这么让你感觉到可笑吗？”
神灵的意志带着毫不掩饰地笑意：“当然可笑！可笑到了我几乎还想要再多笑一会儿的地步！”
“你现在的模样，生理结构，还是人类吗？你难道还能够和人类繁衍后代吗？你已经不同了，完全不同了！你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提升了，进化了，已经不再是和人类同一物种了。”
“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想要关心某些人类的安危、下落，关心地球的变化，是不是太过好笑了一些？哈哈哈哈哈，我简直又要发笑了！你居然还以为自己是人类，连人类都不会承认你！”
叶昭依旧没有动怒，也没有分辩什么道理。
稍作沉默之后，叶昭说道：“你如果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心态，我很难不怀疑，你是否真的曾经爱过地球上的生命。爱，是高高在上施舍不了的，或许你仅仅是喜欢，当做这里是景色或者宠物？”
神灵不以为然：“对于爱和喜欢，你又了解多少？对于我，你又了解多少？甚至，对于地球、对于人类，你又了解多少？”
“那么，”叶昭说道，“为什么现在我爱着这里，爱着人类，你却不爱了？”
神灵的意志冷冰冰地传来：“假若是能够更好的收集我需要的东西，曾经喜欢的东西，用来交换也是最正常不过的。”
“你以为我是生活在外星球的老古董？我曾经生活在人类之间，以人类的身份，以动物的身份，以植物的身份，对于你们人类的理念，我理解的很清楚。”
“对于你们来说，假如获得一定的利益，譬如工资上涨，将自己家的宠物狗、宠物猫拿出来作为牺牲品，也并非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吧？”
叶昭静静地听着神灵这番话，依旧不激动，也不为人类辩解。
“作为牺牲品，也有作为牺牲品的选择。更何况，牺牲也要有个限度。亲手虐杀自己的喜爱之物，这是正常的吗？作为牺牲品，我仅仅是想要挣扎着，活下去而已。”
“另外，你刚才的比喻说明，你果然从未爱过人类和地球，你仅仅是从中获得自己的爱好和满足。你是貌似有爱的自私者，只不过是掩饰的比较好，用喜欢和爱给自己做出了掩饰而已。”
神灵闻言，依旧是回应一番神经质一般的“哈哈”大笑，它的笑声伴随着神灵意志传播开来，简直是声闻四野。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
“我问你，那又有何！作为神灵，我对于人类的态度，难道不是已经足够了？”
叶昭说道：“这仅仅是你的态度而已，现在我倒并不是翻这本旧账，而是想要问一问之前的另外一件事，你将地球的大陆都聚合起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应该可以告诉我吧？”
神灵回答道：“你怎么确定我聚合了所有大陆？”
这道意志虽然是反问，但是却毫无疑义地表达了另外一种意思——神灵并未聚合所有大陆。
叶昭吃了一惊，随后有些恍然：“作为整个陆地，的确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你仅仅是将欧亚大陆改造过了？你还在另外一侧聚合了另外一个大陆？”
神灵回应道：“我们现在所在的大陆是我改造比较多的，由亚欧非三大陆组成，另一侧类似于自生自灭，估计现在上面有文明的地方已经不多。”
“亚欧非？”叶昭有些疑惑，“亚欧大陆中间还算连贯，非洲的地理环境……”
“没什么，我让利维坦割断了非洲大陆，控制着一部分地表运动轨迹，将印度洋填平了。”神灵说道，“因为一次运动不太足够，地表有些虚浮，塌陷进水很厉害，所以被运动过去的部分便被湮灭了、用某些高山来重新覆盖。”
“因为这一段行动，比蒙和利维坦两个辛苦了十年时间，便是你如今看到的高山并不多，平坦的整片大陆。”
叶昭闻言也是有些呆住了，忍不住开口问道：“比蒙？和利维坦？这两个都是你按照神话创造的东西吧？怎么没有让它们上演神话的剧情？”
一声冷哼顿时响彻周围的空气，神灵极为不满地说道：“你破坏我当初要做的事情，现在居然还敢问我为什么？应龙是我创造的第三位的神话人物，耗费我不少材料和精力，结果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便死去。”
“那是你自己杀的。”叶昭平静地提醒道。
“在应龙之前，我创造的是比蒙和利维坦，依据的也是神话传说。在选择毁灭大多数人类的方式之时，我曾经考虑过改变成比蒙和利维坦两只传说巨兽毁灭掉所有人类的想法，但是最终并未实施。”神灵说道，“说到这里，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已经满足了？”
叶昭说道：“原来是这两个传说巨兽——神话中，利维坦在海中，比蒙在沙漠，都是毁灭世间的邪恶巨兽。你就先创造了这么两个巨兽……”
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叶昭不确定地说道：“当利维坦在东海之上翻滚时，比蒙该不会已经开始覆灭中东乃至欧洲、非洲的国家了吧？”
“你的猜测是正确的。”神灵说道，“事实就是如此，靠近海洋的国家，因为利维坦的习性是停留在海水中，一时之间还没有灭国太多，仅仅是巡游一下，压灭了几个岛屿。”
“但是处于沙漠之中的比蒙巨兽，又生性喜欢厮杀，所以哪些国家无一得以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