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族想把一切都垄断在手中,垄断田地,垄断话语权,垄断官场,这么多年一来,一直也是这样,可陈削却要彻底推翻这种士族独霸一切的局面。
眼下迫在眉睫的一件事,就是钱,幽州百废待兴,为了安定民生,陈削又是设立书院学堂,又是兴修水利,又是开设各种各样的作坊,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跟程昱徐庶等人商议了一番,也没个头绪,毕竟他们都是文人,这种如何赚钱发财的事情他们能想到的法子实在有限。
这一日,没事正在街上闲逛,不偏不巧,正好走到一家赌坊门口,,掷壶,弈棋,六博,不过,这些东西,好比后世的烟酒毒品一样,玩的人着实不少,很容易入迷,甚至嗜赌成魔的也不在少数。
“大事不好了,要出人命了,见血了…”
忽然,赌房里一阵大乱,不一会的功夫,门前就围满了人,陈削正在门前好奇的瞅着,忙冲狗蛋招了招手,狗蛋心领神会,几步冲了进去,不一会的功夫,就从里面带出一个大汉,大汉腿上全是血,走路一瘸一拐,脸色略显苍白,疼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可是,却一声不吭,非常的硬气。
“怎么回事?”陈削好奇的问道。
“这小子为了给妹妹弄钱治病,想来这里赢两个钱,不料,输的精光,他心中不服,竟然从腿上割下一块肉跟人家赌,这种事,我还头一回瞧见。”狗蛋一边说着,一边竖起大拇指冲那大汉佩服的点了点头。
“简直是胡闹…”陈削怒喝了一声,忙弯腰查看了这大汉的伤势,裤腿刚一掀开,周围的人群,顿时一阵惊呼。
这大汉的腿上足足割下了少说也有四两肉,血流的到处都是,瞧的触目惊心,连森森的腿骨都露了出来。
“赶紧带回去找人给诊治。”
直到狗蛋带人将大汉送走,陈削紧张的心情才稍稍好了几分,扭头看了一眼赌坊,摆手冷声道“把这家赌馆给我封了,聚众赌博我管不着,居然险些弄出人命,把掌柜的给我抓起来,杖刑五十。”
说完,陈削就离开了,只不过,他的脑海中却猛的一亮。
坦白来说,不论是赌钱,还是青楼,这些东西陈削都不太赞成,可他一个小小的穿越者,根本阻止不了,因为古时的风气就是这样。
正所谓入乡随俗,现在的赌钱,方式单一,聚赌的人并不是很多,陈削毕竟来自后世,回去找工匠们稍微一鼓捣,后世才有的牌九、麻将、骰子就弄了出来,让人找来糜家和甄家留在幽州的几个掌柜在幽州开了几个赌馆试了一下,还别说,场面出奇的火爆。
徐庶也带人去瞧过,对陈削‘不务正业’的举动很是不满,“少帅,你不是不喜别人聚赌耍钱吗怎么反而自己还主动搞起了这玩意。”
程昱和沮授,对此也都嗤之以鼻,陈削却笑了,“这玩意,我当然不提倡了,不过吗?这几家也仅仅是试一下,看大家是否认可,既然效果不错,那就让它帮我们多赚点别人的钱回来不好吗,比如冀州,江东,徐州等地,赚别人的钱,我们自己花,何乐而不为呢,单单要在鲜卑兴修学堂,花费就是个天文数字,打仗,一句话,打的就是钱,无论兵器盔甲,还是战马粮草,什么不需要钱。”
听完陈削的主意,徐庶忍不住笑了“原来是这样,那我不反对,赌馆吗,当然是越多越好,最好把这件事交给糜家和甄家去做,他们在各地都有不少店铺伙计,地方也熟,也不缺人手,而且两家都对少帅忠心耿耿,经商的事情交给他们,正对他们的胃口。”
陈削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份量,这种事,自己拿个主意还行,具体如何运营,他并不擅长,也懒得插手。
不管什么事,陈削都很少插手,免得帮了倒忙,这点自知之明,陈削还是有的。
没想到,牌九骰子一面世,火爆程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糜家和甄家甚至还跟各地的青楼联手推广,没过多久,这种新型的赌馆就如雨后春笋般的开遍了大江南北.
赌馆花费不了多少本钱,只需一个门面,当地有熟人照应就行,而且里面的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徐庶还将自己的锦衣卫派出了不少,故意让这些混迹在这些地方,以便多掌握一些各地诸侯的动向。
每天都有大笔的金钱运往幽州,陈削对金钱没有概念,全都交给张宁打理,最近因为幽州境内的士族已经被陈削收拾的差不多了
反正田地也分给了百姓,索性,陈削做的越发彻底,甚至还把放在当时相当朝前的‘承包制’试行推广了开来。
田地,所有权归陈削,百姓除了按人口每家每户分到的之外,其余的可自愿承包,多老多得,而且也不能极大的调动百姓的积极性,陈削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一成的赋税。
虽然汉末的税率是三十税一,收成若是三十斛,要交纳一斛,但是除此之外,各种各样种类繁多的税负能把人给吓死,不然也不会有可苛政猛于虎的说法。
曹操实行屯田制,有耕牛的跟佃农除了要交1%的税外还要交50%的地租,没耕牛要多加10%。
陈削只一次性收取一层的田税,看似很高,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苛捐杂税,陈削严令各地郡县,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名目向百姓再次摊派赋税。
由于北方连年闹灾,旱灾蝗灾不断,引水灌溉也是头疼大事,这些,劳力问题早已迎刃而解,那就是从鲜卑乌桓强行征调民壮兴修水利开挖水渠,至于花费的钱财,甄家糜家先行垫付了不少,再加上抄没了不少世家,勉强能够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