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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阳乐县!
“前面就是阳乐城了,兄弟们,连日行军,屡番被官兵追杀,是不是都憋的心里难受啊?现在报仇的机会来了,阳乐的官兵大都被少帅引走,眼下正是我们报仇雪恨的时候。”眼看就要接近阳乐县,华雄手中大刀胸前一横,回过身来冲身后的兵卒高喊道。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不少义军顿时精神大振,整日被官兵追着东躲西藏,大伙的心里,早就憋了怨气。
“此战杀敌立功者,我会奏请少帅,准你们加入我的骑兵。”
“嗷嗷!”大伙顿时激动的高声欢呼起来。
华雄身后足足带了二十屯的义军,刚一露面,就把阳乐县的守兵给吓坏了,而提前混入城中的金彪,见城中守军纷纷登城把守,乐的攥紧拳头狠狠的在胸口捶了一拳。
“兄弟们动手,随我杀往县衙。”
华雄在城外讨战,吸引守兵的注意,金彪则带领本屯的兵卒直接闯进了县衙,没过多久,本县县令就被金彪从屋里拖死狗一样的拖了出来,身后的这些新兵,从来没这么激动兴奋过,总算是打了翻身仗。
金彪一手拎着县令,一手拎着铁棍,众人一路大摇大摆的走向城门口。
这么大的动静,顿时惊动了城中所有人,就连本地的世家望族也不例外。
“不好,县令被抓了。”守城的千余名兵将见县令被人拖死狗一样的从地上拖着,全都吓傻了。
“我们是黄巾少帅陈削的队伍,速速开城纳降,饶你们不死,否则,你们知道后果,就凭你们这点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一旦开战,尔等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杀杀杀…”华雄高举合扇板门刀,带头怒声高喝,千余名义军兵将,也都齐声啸叫起来,整齐激荡的喊杀声,惊的这千余守兵浑身发抖,冷汗狂流。
“怎么,要打吗?”见守城的兵卒已经有些胆怯,可是还在犹豫,金彪脸色一狞,一把将手中的县令丢在地上,右手铁棍随即刚刚举起,当着众守兵的面,棍风呼啸,劈手就是一棍,咔嚓,县令的脑袋,当即西瓜开瓢一样爆裂开来,金彪舔了舔溅在嘴角的血迹,再次举起铁棍,振臂高呼一声“传我命令,打开城门,杀光这些守兵!”
“噗通,噗通…”城墙上的守兵,不少人顿时吓的瘫倒在地上,随即相继跟着丢掉了手中的兵刃,不多时,便全都跪倒在了地上。
金彪忍不住朗声大笑了起来,少帅这一招真是高明,阳乐县的兵将大都被引走,剩下的这点人,根本不用动手,轻而易举就夺取了县城。
“少帅有令,降兵一律不杀,来啊,每人的手臂上都要刻上“黄巾’的字迹。”华雄进城之后,一声令下,这些守兵全都吓坏了,见义军拎着大刀就冲了过来,有人忙挣扎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在我们身上刻字?”
“废话少说,我告诉你们,现在是打仗,你们加入黄巾立马也得奔赴战场,有不少人并非真心归降我们,到时候难免中途开溜甚至当了逃兵,这没关系,逃了也就逃了,但是,你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再被我碰到,只要手臂上刻有黄巾的字迹,你们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现在陈削的兵将倾巢出动,招收降兵,根本没有时间整顿,无奈之下,陈削只能出此下策,一旦刻上字迹,就算跑了也没关系,再见面,也就预示着他们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华雄横眉立目,杀气逼人,狰狞的表情,吓的这些守兵全都不敢反抗,很快,每个人的手臂上都刻下了清晰血腥的两个大字——黄巾!
“华将军,我们要据城而守吗?”轻而易举的夺了城池,金彪很激动,自然不忍舍弃。
“将官府的钱粮,马上分给城中的穷苦百姓,少帅有令,一个城池都不要。”华雄却出人意料的摇头道。
“这是为什么?”金彪瞪大双眼,很是不解。
“甭管了,这是命令,几个城池算得了什么,少帅的意思,先灭了公孙度再说。”
“那城中的富户望族呢?还抢不抢了?”以往这种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那些人家里都富得流油,女人也嫩的能掐出水来,金彪话刚说出口,就被华雄给一脚踹了出去。
“闭嘴,知道少帅现在的处境吗?还有心思找乐子,你以为老子不想啊,他娘的,现在不是享乐的时候,马上行动,稍候继续向交黎挺进。”
阳乐失守,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屯扎在盘山的公孙度,公孙度吃了一惊,急忙派人赶往阳乐,很快捷报就传了过来,义军不敌,仓惶落败,阳乐失而复得。
可是没过多久,交黎再次被义军夺了去,公孙度再次派兵,可是,事情却越发蹊跷,各地城池,不住的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只要公孙度派人支援,城池义军定会拱手相让,可一旦发现城中兵少,义军便会卷土重来。
而且,凡是失守的城池,官府的钱粮,全部被义军分给了当地的百姓,分毫不剩。
倒是出奇的,陈削的兵将对城中的世家,出人意料的没有触碰。
“岂有此理,该死的叛贼,阳仪,柳毅,如今我们的伤亡如何?”噩耗频频传来,捷报也如雪片般飞来,噩耗自然指的是某某城池又落入了义军的手中,而捷报,则是公孙度的援兵轻而易举就将城池又夺了回来。
阳仪皱着眉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主公,眼下看来,虽然城池一个没丢,可我们的兵将,伤亡却早已破万,归降义军的也不下一万多人,长此下去,主公,形势不妙啊。”
“真是该死,传我命令,先除掉陈削再说,陈削身边只有区区千余人,我就不信杀不掉他。”权衡利弊之下,怒火彻底被点燃的公孙度,只好下令,全力以赴围剿盘山。
越是这样,华雄等人越是撒开欢的在四处大闹,而且,因为新兵不断的得到历练,又不住的补充降兵,义军的队伍,竟然又进入了增长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