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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趁关东诸侯讨伐董卓之际,由于青州刺史焦和也起兵想前往酸枣助阵,本是好意,可焦和却将青州境内的兵马倾巢带走,正好被周边屯聚的黄巾扑捉到机会,焦和前脚刚走,铺天盖地的黄巾就潮水般的涌进了青州,焦和后来战事不利暴病身亡,臧洪被袁绍推举为青州刺史。
臧洪治理有方,境内的黄巾无法容身,纷纷逃往临近的兖州,鲍信劝阻刘岱“现在敌人众多,百姓恐惧不安,士兵毫无斗志,显然,我军不能马上和敌人相抗,据我观察,敌人家属众多,粮草物资极为缺乏,靠抢掠维持给养。与其贸然出击,不如让部队养精蓄锐,先采取坚守,敌人无法求战,强攻又徒增伤亡,等其气势低落,我们在派精锐出击,就能将他们彻底击败。”刘岱不听,执意出兵,结果兵败被杀。
正在兖州围剿于毒的曹操,扑捉到这个绝佳的机会,跟帐下文武一番商议,众人纷纷劝谏曹操暗中联络刘岱的部将,争取他们的支持,趁势坐领兖州,鲍信也率部夹道相迎,曹操不费吹灰之力,摇身一变,就成了兖州牧。
消息一经传开,可急坏了袁绍,袁绍再三催促刘备,适逢关羽刚在北平吃了败仗,刘备无奈,只好让关羽率军南下,摆出大举入侵冀州的假象。
得知刘备发兵,袁绍抚掌大笑,“果真天不负我。”袁绍当即聚集文武,让文丑兵进延津,跟刘备遥相呼应,摆出南北夹攻之势,又让外甥高干辛评荀谌三人前往冀州游说韩馥。
高干等人来到邺城,见到‘惊慌失措’的韩馥,顿时心中暗喜,其实不用假装,韩馥本来就懦弱胆小,让他装出畏惧恐慌的表情,还真是选对人了。
能说会道的荀谌率先发难“刘备兵出幽州,统兵大将关羽骁勇盖世,沿途诸郡兵将纷纷响应,文丑将军也领兵进入了延津,冀州形势,可不太妙啊,若南北夹攻,行雷霆之势,冀州旦夕便可不保。”
韩馥苦着脸问道“然,当如何应对?”
荀谌不答反问道“君自料宽人容众,为天下所俯,能及袁氏否?”
“不如。”
“临危吐决,智勇豪迈,能及袁氏否?”
韩馥还是点头如捣蒜,“不如。”
荀谌又问“世布恩德,天下家受其惠,能及袁氏否?”
“不如。”
韩馥一连说了三个不如,荀谌心中暗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于是荀谌故作设身处地的替韩馥谋划道“今将军以三不如之势,却久居袁绍之上,他乃渤海太守,你却是冀州刺史,袁绍乃当世之豪杰,威望盛隆,恩德布于四海,四海仰望,万众拥戴,岂能久居将军之下?眼下,刘备来势汹汹,麾下皆是能征惯战的虎狼,若两军夹攻,南北合力,冀州必有累卵之危,峥嵘之险,当今之计,莫若举冀州之兵依附袁绍,袁绍必然厚待将军,刘备也不敢再妄动一步,将军有让贤之名,身安于泰山,不但无性命之忧,也可保一世荣华。”
韩馥连连点头称是,沮授,田丰,耿武则纷纷劝谏,说什么也不答应,甚至田丰还当着辛评等人的面一头撞向了厅中的石柱,要以死血谏,幸好被沮授给拦住,否则,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乱子。
辛评跟荀谌高干三人彼此对望了一眼,全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冀州果真不乏慷慨悲壮之士,换了谁,听说主公拱手投降,自然不会答应,田丰沮授等人的表现,自然很轻易的瞒过了辛评三人。
韩馥心意已定,还未自己辩护道“我本是袁氏故吏,才德仁政威望皆不如袁绍,退位让贤,有何不可?诸君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为了震慑韩馥,让他不敢再有他念,文丑继续挥兵北上,过延津,进兵朝歌,继续摆出大举进攻的姿态,韩馥怕的要死,甚至还主动央求早日迎接袁绍来冀州赴任。
刘备挥兵南下,暂时放弃了北平,陈削安顿一番公孙瓒,也率兵返回了黑虎山。
刚到山上,就被蜂拥而至的百姓给围在了中间。
万人欢呼,掌声如潮,喝彩不绝,所有人全都疯了似的,拼命的向前拥挤,可把陈削给吓了一跳。
“父老乡亲们,不要慌,不要乱,我陈削还能跑了咋滴,都随我上山,想见我,随时都可以,我又不是生的三头六臂,跟你们一样,没啥好看的。”
虽然话说的粗俗,却让这些百姓觉得亲和,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少帅,可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少帅,你招亲兵不?俺李二狗第一个报名。”
“也算我张大炮一个。”刚安静了一会,场面再次失控,好不容易挤出人群,陈削再三苦劝,才让众人安静了下来。
刚一进帐,田畴就跟了进来,“少帅,你快去瞧瞧吧,张颌孙策,全都受了重伤,眼瞅着就不行了。”
“什么?”陈削惊呼一声,蹭的一下就从帐中窜了出去,“人在哪里,快带我去瞧瞧。”
当陈削来到孙策张颌所在的营帐,一股呛人的血腥气率先灌入陈削的鼻孔中,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帐中,望着浑身是血依旧昏迷的两人,陈削如火山一般,猛的爆发了,“还不马上救人,金彪,速速带人把辽东附近所有的名医都给我请来,不来绑也得绑到山上来。”
换了别人,一定会先质问“是谁干的?”可陈削,却没时间理会这些,天大的事,也不如救人要紧。
“已经诊治过了,伤的太重,孙策身中三处箭伤,五处枪伤,张颌,更重,单单背后就中了三支箭,腿上四处刀伤,肋下也有三处枪伤,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放心吧,我的兵将,绝不会死在床榻上,要死,他们也只能死在战场上,既然能回来,就一定能活下来。”
田畴叹了口气,知道陈削是自我安慰,忙摆手将高顺等人都带出了营帐。
“军师,究竟是怎么回事?”出了营帐,高顺忙一把拽住田畴追问道,华雄等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