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张清扬说完扭头就走,全当昨夜是场春夢吧,人生,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只有忘却才会轻松。
就在他刚拉开门时,梅小姐又补充了一句:“你还真是个男人,昨夜没有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跑掉!”
“因为你说过,不想一个人面对今早的阳光……”
抛下一句话,张清扬拉开门就走了出去。梅小姐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眼泪夺眶而出,她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把名子告诉这个与自己一夜狂欢的男子。
梅小姐笑得是那般诡异,一次失恋,一次反叛却换来了一叶情,老天除了折磨她似乎就不会做别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了敲门声,她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如花少女。
“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好担心你!”女子扑在了她的怀中,伤心得哭起来。
“佳佳,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梅小姐凄凉地笑笑,来人正是自己的贴身保镖,或者说是家里安排在自己身边的跟踪器。这丫头真有点能耐,只不过让自己跑掉了一晚,她就找上门来了!
可就是这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不堪回首,此刻,眼前浮现的竟然全是张清扬的身影。
………
张清扬回到延春宾馆时,刚好是江山书记组织早会布置工作任务。见到张清扬时,没有因他昨夜不归而批评,只是认为他回家里住了。
贺楚涵却有点不依不饶了,拉着他的衣角说:“哎,你昨晚去哪了?”
“去找情人了,”张清扬玩世不恭地说,故意气她。
“哼,就你也配!”贺楚涵偷偷地在他的后背上拧了一把,疼得张清扬龇牙咧嘴。
“我想我们现在可以从暗转明了,跟据我们手里所掌握的材料,完全可以对他们进行调查,今天大家依然分头形动,对当事人直接问话!”主位上的江山书记指示道。
坐在旁边的金副部长仍然一副笑脸,反正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乐于清静,全当是下来渡假放松了吧。
同志们答应一声,接下来大家又坐在一起相互勾通了一会儿,向领导汇报了一些个人对案子的看法,会也就散了。大家等着两位领导站起身走出会议室,才起身放松了一下。
张清扬仍然与邓姐、贺楚涵三人一组,向延春合作区出发,这次的目标就是刘一水。
“一会儿我问他话,你们两个在一旁记录就行了。这种人是老油子了,不容易对付。”邓姐知道张清扬二人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才这么说。
二人点头称是,手中捏着厚厚的材料,心说这次够刘一水喝一壶的了。
“欢迎,欢迎,欢迎省纪委的同志莅临指导,我们期待已久啊,快这边请!”
刘一水的表面功夫可算是做到了家,腆着大肚子和三人握手,脸上单纯的笑容与他的年纪极为不相称,然后他们被刘一水众星捧月似地请到了宽大的办公室内。
张清扬心中暗笑,什么叫期待已久,想必官场中人最害怕的就是纪委吧,这刘一水可真能装。
“哟,刘主任,您这办公室可真气派啊!”邓大姐没着急坐下,而是环视了一周刘一水那阔气十足的办公室,暗中讥讽道。
“哎呀,让几位见笑了,这个嘛……还不是面子工程,几位也都知道,我们经济合作区肩负着延春开发的重要任务,总是要接待一些企业的高管,上级部门的领导,为了不给延春抹黑,让投资商们对延春有好印象,我这……哎,也只好打肿脸充胖子啊,呵呵……”
“是啊,看得出来,刘主任为延春的发展做了很大的贡献,听说利民集团就是您从南方某省引荐过来建厂的,听说当年方市长特别重视此事。”
邓姐仍然笑着问道,却暗含剑锋。
妈的臭婆娘,老子捅死你!刘一水虽然心中这样想,可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地说:“哎,邓组长过奖啦,提到利民集团我真是惭愧啊,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和李经理说了,让他帮着找一找那位失踪的民工。”
“上次的事不能怪刘主任,都是下面的人不够重视,我们今天来是有几件事向您了解下情况……”
该来的终于来了,刘一水心里微微跳动了两下。“好,好,我定会知无不言,有什么事几位就请问吧。我也知道这些年坐在这个位子啊得罪了不少人,总有人在背后诬告我,这次是因为什么事情啊?”
“事情是这样的,据我们了解……”
一边听着邓大姐问话,张清扬一边偷偷地观察着刘一水的表情,不由得起了敬佩之心。刘一水的表现十分的豁达,仿佛被冤枉似的。
…………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也过去了,时间飞快,就在刘一水的办公室内,一上午的时间浪费掉了,可却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邓姐早上说得没错,他真是老官油子了,材料上那些案件由他的嘴里说出总是变是轻描淡写,要不然他就玩起了太极,声称不了解情况,是下面的人做的,或者是方市长建议的,然后还声称这是人为的陷害……
“几位同志,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在楼下的餐厅用点餐怎么样?下午您们接着问,我有什么说什么……”
三人的脸上都不太好看,刘一水的话是很打人脸的,表面上支持工作,可暗中又什么忙也不帮。
“不用了,刘主任,谢谢您,我们了解得差不多了,以后有再来麻烦您吧。”邓姐客气地说,然后带着张清扬和贺楚涵就出来了。
几人刚下来,邓姐的手机就响了,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江山书记打来的,立刻和二人示意了下说声“领导的电话。”
“小邓,你们马上回来,有重要事情!”
“好的,江书记,我们明白了。”
几人一到宾馆,先在走廊里见到了由服务员陪着却已经哭成了泪人的柳叶。柳叶听到脚步声,抬头见到张清扬,猛地扑到了他的怀中。
“清扬哥,我爸爸找到了……”女孩儿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放声大哭,嗓子都哑了。
第一时间,张清扬预感到事情的不妙。
“江书记,我们有重要事情汇报,我们……”
上午10时左右,就在张清扬三人坐在刘一水的办公室内喝茶的时候,迎春的一二把手带着公安局的贺副局长前来拜见江山书记。
江山书记事先接到他们的电话,正在琢磨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望着这两人沮丧的表情,江山就知道事情不妙,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孙书记说吧,”方国庆看看孙常青,然后把头低得更低了,孙常青瞪了他一眼,心说你小子现在知道把我往前推了,早干什么了!
对于河中发现死尸的事情,孙常青的想法是能低调处理就低调处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通过公安局的调查,竟然发现死者有可能就是柳叶失踪的父亲!
是就是吧,重点在于法医的尸检结果发现死者生前曾服用过量的绿胺酮,导致窒息而死,并且死者口腔、鼻孔中含有泥土,警方初步判断死者在没有完全死亡前被埋入土中挣扎所致。
答案很明显,这是一起恶意杀人事件。至于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河中,就有待考证了。现在需要进一步确认,死者是否就是柳叶的父亲。除了那一身的衣物,并没有其它证明。孙常青和方国庆来的目的,就是想让贺副局长带着柳叶去辨认。
“没想到你们延春的问题这么严重,草菅人命,草菅人命啊!”
听完了孙常青的汇报,江山的反应非常震惊,毕竟这出乎事先的预料,原来是调查贪官的可到头来却没想到遇到了人命!
“人就在旁边,你先带着去公安局吧。”江书记对贺副局长说。贺副局长如蒙大赦,立刻退了出去。在门口擦了擦汗,心说这省级官员的威严的确不一般,看一眼都觉得压抑透底。
“这事很严重,我要向省委张书记汇报!”江书记对孙常青和方国庆说道。
“那我们先出去一下。”二人聪明地退出来,等在门外。
江书记没有打张书记的办公坐机,而是直接打的私人手机,待把事情讲完,张书记足足安静了有半分钟,才叹气道:“公安厅廖厅长刚从我这出去,省辑毒队最近抓到一个线人,交待延春存在一个大的贩毒网络!”
“那您的意思是?”江山书记也擦了擦汗,心说幸亏自己汇报得极时。
“江书记,我认为你们仍然要按原计划行事,这件案子我让省厅下去人调查,你们就不要分心了。”
“我明白怎么做了!”
挂了电话,把门外的两位叫进来,江书记只说了一句话:“省厅会派人下来的,市局就别管了………”
“这………”方国庆本想争辩两句,可当他看到孙常青面如死灰没出声后,也只好跟着悄悄退了出去。
延春的一二把手都知道,事情不妙了。就连孙常青的心里都没底,事态并没像他想象中那么进行。如果延春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这个一把手难逃其咎!当柳叶来到公安局,见到那一堆老帆布的蓝色工作服时,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双眼暗淡无光,吃惊得失去了声音,良久悲伤才从口中发出,她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着。
贺副局长一下子全明白了,死者正是柳叶的父亲!他也受到感染,同时也吓坏了,立刻安排女警察进行劝解。听着那悲痛欲绝的哭声,第一时间贺副局长突然燃起了年轻时的激情,他记起了身为人民公安的责任!
………
“贺局长,希望您能帮我找到凶手,还我爸一个公道!”
悲伤过的柳叶,像变了个人似的,十分的安静,只不过脸上还挂着泪水。她冷冷地对贺副局长说。
如花似季的年纪,可上天却让她承受了太多太多,这几天她像是变了个人,曾经的青春活力不复存在了。
“孩子,别哭了,我答应你!”贺副局长不敢怠慢,立刻把柳叶送回了宾馆,在车上向领导进行汇报。第一时间,江书记就得知了结果,然后把张清扬三人叫了回来。
…………
事情的发展就是这样,当张清扬得知了这一切,他敢断定,柳叶父亲的死因和利民集团有着天大的联系。
邓姐进去向张书记汇报今天的收获,张清扬和贺楚涵二人拉着柳叶的手回到房间,进行劝解,担心她想不开。
“爸爸走了,妈妈该怎么办,弟弟该怎么办,这个家完了……”柳叶整个人变得痴痴傻傻,像魔怔了似的坐在床头喃喃自语。
“叶子,你别担心,我们会帮你,这个家还有你,我相信你能行的!”张清扬紧紧握着柳叶的手,从小就过苦日子的他当然明白低层生活的艰辛。
那些最普实的劳动人民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可既使这样劳动所得的钱也微乎其微,而且平时还要受到权利、恶势利的控制。8亿农民的大国,可惜金钱与权利永远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最最卖力的人民却过着最最苦的日子,当年zf让少一部分人富起来的政策,虽然让国家变得有钱了,可却加大了贫富分化。
他清晰地记得当年母亲每月从厂里领回四五百元工资时的激动心情,那一张张百元大钞总被母亲藏了又藏………
联想起这些,他更加同情柳叶,柳叶的父亲,以及她的全家了,他握着她的手因激动而颤抖着说:
“柳叶,我和你一样,从小没父亲照顾,也是从农民家里走出来的,所以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想想你的妈妈,你的弟弟,你绝对不能倒下!”
柳叶的肩头听到这话后明显颤了颤,她抬起哭红了的双眼,呆呆地盯着张清扬那动人的眼神,她闪烁着悲伤的眼眸,再一次把头深深地埋在了张清扬的怀中,“清扬哥,谢谢你!”
这一生,仿佛第一次找寻到了知己,多年以后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这个男人帮助了她一辈子。
一旁的贺楚涵见到此情此景,感动得泪如泉涌,激动地张开双臂,三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从小生活在皇宫似的环境中,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低层人民生活的疾苦。
“柳叶,你上次说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是吧?”张清扬推开二人,谈起了正事。
柳叶抬手擦了擦眼泪,说:“嗯,现在找工作要有人才行,国企,政府部门,没有人进不去。”
“你学什么专业?”
“金融管理,这在南方还好些,可是在北方就不行了。”柳叶愤愤不平地说,可以想象她在找工作的过程当中碰到了很多非人的待遇。
“我看看吧,没准我能帮上你的忙。”张清扬淡淡地说,第一时间他想到了母亲的公司。
这时候贺楚涵一个机灵,说道:“清扬,要不然我和我爸爸说说,把她安排在省委某个小部门当个科员怎么样?”
张清扬没注意到贺楚涵对自己叫的亲妮,而是摇头道:“算了吧,官场中水深,像柳叶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太……太不安全了……”
“哼,那没准可以调到一个金龟婿呢!”贺楚涵不以为然地说,张清扬对柳叶的关心,多少让她有点郁闷。
“认真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张清扬白了她一眼。
贺楚涵委屈地吐了吐舌头,愤愤不平地想张清扬没准看上柳叶了。
“清扬哥,楚涵姐,我想回家,我要……回家准备一下后事,不能让我爸糊里糊涂地就没了……”
“我开车送你吧。”张清扬低沉地说。
柳叶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张清扬出门去和江山书记告了假,江山书记对张清扬的做法很满意。贺楚涵自然也跟在屁股后边,张清扬无奈地叹口气。
到地方的时候,张清扬把车停在柳家小平房的门口却没有下车,因为他不想看到那悲伤的一幕,猜都能猜出来柳家人的反应。他把柳叶的联系电话记下了,让贺楚涵陪着她下车。
穷人想要生活好就这么难吗?他心里打着疑问,对这个社会多少抱有一些敌视的态度。悲伤的哭声打乱了他的思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闭上眼睛,想着柳叶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器的情景,眼角有些濕润。
官,张清扬又一次体会到了身为父母官的重要性。他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能够主政一方,一定要为老百姓干点实事!
贺楚涵从柳家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低着头思量着这些低层人生活的命运,这次出来见到柳叶,让她对社会,对人生都有了新的看法。
回去的路上,张清扬开着车一言不发。沉默了良久,贺楚涵终于耐不住寂寞,推了一个他那换档的手臂说:“喂,你到是说句话啊,闷死了!”
“嫌闷你从车上跳下去,外边不闷!”张清扬没好气地说,瞧也不瞧她一眼。此刻他的脑海中还回忆着柳叶抱着自己痛哭时的模样;耳边回荡着柳家人那撕心裂肺地哭声。
这是这辈子贺楚涵遇到过的最伤自尊的事情了,瞬间的第一反应,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闪动着楚楚可怜的双眼盯着张清扬发起傻来。
由于家庭背景的深厚,从她出生那天起,就是亲戚眼中的公主,她在万众嘱目中慢慢成长,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高高在上。渐渐的长大了,她更成为了众多男士追求的目标,同学聚会、同事聚餐、社交酒会……不论出现在哪里,她永远是那最最炫目多姿的天使!
可今天,就才刚才的那一刻,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羞辱,什么叫自尊!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中流出,是啊,太委屈了,太憋气了,太寒人心了!
爱情,难道真正的爱情就是一厢情愿吗?张清扬,可恨我为什么要爱上你!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爱的含义。
爱,它让人明知是苦水,也要咽下去;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也要跳下去;明知没有退路,仍然要意无所顾永往直前,这就是爱情!
张清扬并没有发觉到自己语气过重,说完之后反而觉得有那么一丝细微的畅快,心中的郁闷多少发泄了一些。
他发现贺楚涵没出声,心里就奇怪了,这要在平时,她早就反唇相讥,或者对自己动手动脚,可今天……不由得扭头去看……
“呲……嘎……”扫了一眼,把张清扬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一脚踩下了刹车,侧过头有些茫然地问道:“你……你怎么了?”
此时的贺楚涵满脸的泪水,嘴唇已经咬破了,溢出了鲜红的血液,双眼无神目视着前方,理也不理张清扬。
“怎么了,还在为柳叶担心吗?”又补问了一句,可她除了愤怒地看向张清扬外,没有任何反应。
张清扬知道事情不妙了,轻轻碰了她一下,还不合时宜地开着玩笑,“我的贺大小姐,你怎么啦,哪位敢欺负你,我帮你收拾他!”
张清扬的确不了解女人,这种时候女人是最听不得玩笑的,本来人家还等着你的道歉呢,你却嘻皮笑脸地像个没事人一样,真是火上浇油一般。
“我下车凉快去!”贺楚涵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应该发扬女人特有的权利和尊严了,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跳了下去,扭着小腰向前加快了脚步。
此时的张清扬有些发懵,怔怔地呆了好久,这才回味过来。
“我下车凉快去!”这话分明就是贺楚涵的暗示,虽然她没有明着说因何而气愤,却也暗中告诉了张清扬,如何去弥补过错就要看他的形动了。
追!
这是张清扬想通之后的第一反应,二话不说跳下车就跟了上去,没追几步就拉住了贺楚涵的手臂。
其实此刻的贺楚涵正在担心呢,担心万一张清扬真不追出来应该如何是好,所以看似走得很快,其实步子迈得很小。
当她听到身后因张清扬跑动而带来的风声,和感觉手臂被抓以后,女人的骄傲和个性就显示出来了,她愤愤不平地挣脱张清扬的手,说:“你干什么,让我走!”
“有话好好说,你这是怎么了?”张清扬又拉住她,引得路人纷纷回头观看。
“不用你管,我自己走自己的!”贺楚涵倔强地说,然后又挺委屈地抽了抽鼻子,赶紧加大力气酝酿着眼泪。
当她的眼眶再次流出泪水的时候,张清扬知道事情不太好处理了,对于女人,他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着急地说:“我的小姑奶奶,我到底是怎么惹你了,你说句话行不啊,不要这样,别人都看着呢!”
看着张清扬那着急的神情,和通红的大脸,贺楚涵心里美滋滋的,可表面上却不依不饶地说:“你放开我,我可不敢当,劳不起您的大架!你放开我,让我走!”
“我求你了,别闹了,好不好?”张清扬紧紧抓着她的双肩,担心她跑掉似的。
“是你让我下车去,那你要向我道歉!”贺楚涵又抽動了两下鼻子,委屈地说。
说完就有些后悔,心说自己着什么急啊,应该再坚持一会儿,再矜持些就好了。
“好,好,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快陪我上车吧!”张清扬急得也不顾男女受受不亲了,拉起她的手就回去。
“我不嘛,我问你,知道错在哪了吗?”得到胜利的贺楚涵咄咄逼人,发挥着女人胡搅蛮缠的权利。不过想想张清扬刚才说那句话时的神情,委屈得又硬挤出了两滴眼泪。
张清扬好久没有见过女人哭了,见到她这样,自然是动了恻隐之心,很真诚地说:“楚涵,对不起,我看到柳叶家的悲剧以后,心情很低落,我……我想到了我曾经过的苦日子,所以……刚才是无心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