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走的自由,却想要停留,才是爱的最好理由。。
——《可以爱很久》
景虞遥想深思的时候,耳边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景虞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徐勉对她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景虞心底太累了,她几乎没有犹豫便准备上车。
徐勉阴沉着声音说:“坐前面,我不是你司机。”
景虞撇嘴,还真是计较,虽然这样想,却还是听话的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她此刻心底疲惫不堪,不想与他发生任何争执,她说了句谢谢,便靠着座椅安静的发呆。
车厢里播放着轻缓的音乐,陈奕迅轻缓沙哑的嗓音缓缓的唱着情歌,是那首广为流传的歌曲《兄妹》。
景虞曾经很喜欢这首歌,她一度觉得这首歌是唱出了她与陆衍广之间,后来才发现,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亲密,有的只有他对她的厌恶。
她突然伸手关了广播,徐勉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了?”
她摇头,有些疲惫,“想安静一点。”
徐勉有些狐疑,总觉得今天的她实在有些怪异的过分,却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开车。
车里的气息清新,景虞靠着座椅,不一会,便陷入昏睡之中,徐勉侧头看她,便见到她闭着眼睛睡着了。
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着,她的皮肤非常好,看着与几年前一样,是真正的天生丽质。
徐勉以前时常想,她究竟怎样吸引了他,出色的外貌吗?诚然,她很漂亮,可是徐勉见过许多漂亮的女人,妩媚的,清纯的,可爱的,温婉的,可是最后刻在脑海里最深刻的还是记忆中的那张面孔。
或许,有时候感情这回事便是这么毫无理由的一件事,曾经他很穷,可是他喜欢的小姑娘在自己身边,后来,他有了越来越多的金钱,可是他在感情世界却是贫瘠的穷人。
他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魔力,可是脑海里总会浮现她的模样,吃饭时候会想,睡觉的时候会想,开车的时候会想,与别的女人约会的时候也会想起。
那如同一个魔咒,见缝插针,时刻占据着他的脑海,他甚至不需要去用力的想,只需要闭上眼睛,便能清晰的描绘出那幅面孔五官轮廓。
无论之后他遇见什么样的人,与怎样的女人交往,她总会在自己心底深处,从不跟人提起,却从不会忘记。
——
车子一路平缓的行驶,徐勉在停车场停了车后,景虞仍旧睡着,她眉头紧皱着,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虽然认识这么多年,但她对于徐勉来说就好像一个谜一般,无论他怎么努力的想要看清她,却又好像总觉得蒙着一层薄纱般看不通透。
甚至到如今,他都刻意的不去提起几年前的那场往事,因为那是他心底的痛,他不愿意把伤口拿到太阳底下去被人围观撒盐。
更何况是他这么喜欢的小姑娘。
他偏过头看她,有几分想要吸烟,可是看到她睡的这样沉,却又忍住了,他就这样等了许久,她却仍旧没有要转醒的迹象。
他又有些害怕她这样会感冒,她向来体质不好,身体一向都非常差,感冒发烧这样的小病都能让她差点难受的想要去死。
徐勉坐了一会便下车,绕到副驾驶上,将她拦腰给抱了起来,她很轻,感觉抱在怀里都轻飘飘的,又觉得分外沉重,仿佛托着整个世界。
景虞迷糊着睁开眼睛,便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一个温暖而宽厚的胸膛抱在怀里,清新而隽永的气息,她深吸口气,抬头看他。
男人的下颌线条明晰分明,五官轮廓分明,她愣愣的看着他,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让她觉得陌生又熟悉,仿佛是很多年前,他也曾如此对自己,珍而重之。
她突然无意识的叹了一口气,徐勉低头看她,“醒了?”
景虞点头,从他身上下来,表情有些不自然,抓了抓脑袋,“谢谢你。”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她,总觉得她有几分奇怪,却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劲,他轻咳一声,“感冒好了吗?”
景虞心底涌起一丝暖意,点点头,“好了。”
有几分难得的拘谨,两人从电梯出来后,景虞再次对他说了声谢谢。
他微微抿着嘴角,走廊昏黄的灯光从他头顶撒了下来,他高大挺拔的身体半隐匿在黑暗中,景虞在逆光处抬头看他,有些模糊,看不清楚。
她突然问道:“你那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哪句?”
景虞正色,“你说,我们重新来过。”
徐勉嗤笑一声,“你为什么觉得我好像故意逗你玩吗?”
景虞撇嘴委屈,“哪有人像你这样的,你说重新来过就重新来过,追女孩不是都应该糖衣炮弹,鲜花礼物吗?”
徐勉受教的点头,“你喜欢这样?”
景虞不承认也不否认,“我只是觉得你没什么诚意。”
徐勉无奈,耸肩,“那我下次会正式的通知你。”
景虞有些无语,正打算说什么,门便开了,徐嘉树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看到景虞的瞬间表情一下亮了起来。
“金鱼姐姐。”
景虞低落的心情缓和了许多,她笑着摸了摸他脸蛋,“好久不见啦。”
确实好久不见,景虞觉得心头对嘉树十分想念,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因此她说道:“嘉树该去睡觉了,明天咱们再聊天哦。”
“真的吗?不要骗我哦。”他怀疑的说,因为爸爸每次都只知道给他说空头支票,从来不承诺的。
景虞汗颜,“肯定是真的,明天还要上学呢。”
徐嘉树还表现的恋恋不舍的,徐勉对他说道:“不早了,嘉树。”
嘉树撅嘴,对景虞说再见,“金鱼姐姐晚安。”
景虞笑着回答,“晚安。”
徐嘉树这才不情不愿的回了房间,不过心底却是有些小窃喜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金鱼姐姐就觉得好高兴,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他回了房间洗漱好后便爬上床准备睡觉,徐勉推开门走了进来,徐嘉树还有些兴奋的没睡觉。
徐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不想睡?”
徐嘉树点头,他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问道:“爸爸,明天我要送金鱼姐姐一幅画。”
徐勉难得的没有嘲笑他,反而笑着问道:“什么画?”
徐嘉树兴致勃勃的说:“画里面有我和爸爸还有金鱼姐姐。”
徐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问,“为什么要画一起呢?”
嘉树被问住了,因为今天上美术课的时候,老师让他们画我的家人,而他画了爸爸和自己,别的小伙伴都是画了爸爸妈妈和自己,他拿着自己的画,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他的右手边应该被人牵住的,应该还差一个人的。
所以他后来想将金鱼姐姐画上去,可是金鱼并不是自己的妈妈呢,他于是又想,他在心底已经将她当做家人了,所以便又将她画了上去。以及他们家的金鱼也出镜了。
徐勉眼神深邃幽暗,他看了看徐嘉树,不知道为何,心底有些莫名的酸涩之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在自己的胸腔里一直抓,一直挠,一股无法言说的巨大酸涩使得他眼眶都微微泛红。
他摸了摸嘉树的脑袋,看着他清澈的眼眸,轻声问道:“嘉树,你很喜欢她吗?”
徐嘉树毫不犹豫的点头,这个问题其实也没有需要犹豫的,因为他从心底是真心喜欢金鱼姐姐的,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心底总是快乐而满足的。
徐勉顿了顿,意味深长的问道:“那,如果她是你的妈妈你觉得怎么样?”
徐嘉树微微一滞,霎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哆嗦着说:“什么意思?”
徐勉正色道:“我的意思是,嘉树,如果她来当你的妈妈,你会喜欢吧?”
徐嘉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刚才那个瞬间,他以为爸爸的意思是,金鱼姐姐就是自己的亲生妈妈呢,原来不是的。
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是如果金鱼姐姐与爸爸在一起,金鱼姐姐应该会对自己很好的吧?他其实也是很喜欢她的。
他点头看着徐勉,问道:“爸爸,你们会结婚吗?”
徐勉愣了愣,然后点头说:“嘉树觉得怎么样?”
徐嘉树回答说:“好啊,爸爸你喜欢她吧?”
徐勉又点了点头,徐嘉树表情有些受伤,“爸爸你曾经还说你会永远爱妈妈的。”
徐嘉树心底不由有些感伤,现在连爸爸都喜欢上别人了,而他对金鱼姐姐也非常喜欢,这样一想,他又有种背叛了自己亲生妈妈的想法,不由难过起来。
但是,他想,无论今后金鱼姐姐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妈妈,他都会在心底保留着对亲生妈妈的想念,永远不会去忘记。
徐勉摸了摸他脑袋,“嘉树,爸爸是永远爱你的。”
徐嘉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那爸爸你会和金鱼姐姐有其他孩子吗?”
徐勉微微怔愣,几秒后才说道:“无论以后怎么样,爸爸对你都不会变。”
徐勉在徐嘉树房间里,一直待到了他睡着后才出来,他关上门,在浴室简单淋浴以后,他穿着浴袍出来,头脑却分外清醒,毫无睡意。
他在露天阳台坐了一会,今晚没有星星,月亮隐匿在云层里,可是城市的夜晚,永远都不会堕入黑夜,不远处星光璀璨,灯火通明。
黑夜里,人的情绪总会被无端的释放出来,许多潜藏在心底深处的念头便又开始冒了出来,这样的念头十分强烈,怎么都压不下去。
比如,他爱她,又比如,他希望和她在一起。
第50章 可以爱很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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