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云微叹口气，缓缓松开了手，他怕她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伤到了自己。
凤银雪捋了捋自己的思绪，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帝倾夜脸上的面具。
“你到底是谁？”
帝倾夜修长如玉的手置于自己的面具上，缓缓取了下来。
一张凤银雪熟悉到不能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无云？”
“银儿，是我。”无云紧张地看着凤银雪，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向她坦白身份的。
他不知道她到底会有什么反应，是生气还是接受？
凤银雪有些难以置信，“那你和帝倾夜是？”
这是多大的冲击，让她都不想去相信。
明明昨晚还去找过帝倾夜，明明无云昨晚还吃醋来着。
“我也是帝倾夜。”无云终于说出来了他这一生中最大的秘密。
凤银雪的脸色在无云说出自己是帝倾夜的时候变得惨白。
“为什么骗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指尖也在颤抖。
巨大的怒火从心口一直蹭蹭蹭的往外冒。
无云在见到凤银雪脸色变得惨白的时候心里紧了又紧，她到底是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呵~”凤银雪晃了下，有些自嘲，“当我站在帝倾夜的面前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被你耍的团团转。”
她以为他对她没有秘密，可是她还是被骗了。
“我没有要骗你，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那现在是什么？”一滴滴眼泪自凤银雪眼角落下，她的唇瓣已经不是红色而是白色，“骗我很好玩。”
当她站在帝倾夜面前的时候，他到底抱持着一种什么心态？
“我没有。”无云想解释，他想把凤银雪抱在怀里，告诉他他是逼不得已的。
可是凤银雪却举手挡在了两人之间，“放了我吧。”
她累了，她至始至终，从现代到古代一直都是那个被骗的女人。
她以为她可以再一次相信爱情，相信他。
可是她错了，他还是骗了她。
“不可能。”无云的脸色也渐渐变冷，属于霸者的气息在这一刻泄露。
他不可能放手，今生今世都不会放手，栓也要把她拴在身边，“这辈子都不放。”
“好，那我自己走。”凤银雪推开无云，决绝地想要离开。
无云脸色迅速变得苍白，不敢相信那个说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都爱自己的女子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他是不是要失去她了？
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行动，拉住了凤银雪的一只手。
“放手。”
凤银雪冷冷决绝地话语并没有撼动无云半分，反而让无云一个用劲的一扯又给抱到怀里了。
原本想要挣扎的凤银雪却听到了无云近似恳求的声音，“留下来好吗？”
做人做到无云这份上已经算是卑微了，可是这个卑微却是因为她。
凤银雪心里一阵刺痛，终于不再挣扎想着离开。
无云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再激烈的反应，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他不想她看到那个痛苦的自己，连他都觉得难以承受，何况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