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雪拼了老命,加大马力,以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自己的房间,很快就看到了房门,心下一喜,跑的更快了。只要能回到房间,她就可以找到东西防身,也可以用五行操纵术来对付他了。
眼看着房间门口近在眼前了,却是眼前一晃,再一看,君落轩就站在了门口,带着诡异的笑容,挡住了她的去路。
程如雪硬生生停下脚步,看着嘴角的鲜血还未干,时不时的滴下一滴,那样子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叫人不寒而栗的君落轩,干笑两声,边四下扭头到处看的打招呼边往后退“那个.石.三。。三皇子,我刚才.呃.我梦游,对,梦游,什么都没看到,你继续,继续.”
君落轩也不搭话,只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笑容愈发的诡异,程如雪发誓,她很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颜色,嗜血的红色。
这下糟了!程如雪暗暗叫苦。原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冰山男,谁知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恶鬼。
现在可好,也不知道在这里大声呼救会不会有人听到。对了,柳沧月白天说啥来着?他住的地方距离这里不远?
忽然想到柳沧月,程如雪眼前一亮,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便毫不犹豫的转身想逃,可刚迈出去一步,就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堵墙。
还未等她反应,程如雪便觉得呼吸困难。
原来就在刚刚眨眼的功夫,君落轩便已经飘到了她跟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程如雪双手用力的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可这点力气对于君落轩来说根本无关痛痒,掐着她脖子的手纹丝未动。
“呃.。呃.”程如雪想要移动附近的花草树木之类的吸引他的注意力,可惜君落轩是真的想掐死她。很快她的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呼吸越来越困难,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瞬间,程如雪心中苦笑:不知道最后我会不会像那个宫女一样也被他吃掉.。
“呼.。”程如雪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屋顶,还在自己的房里,那股淡淡的香味让她明白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做了个梦。
一个可怕的噩梦。
长长出了口气,还好只是个梦,不然就太可怕了。
“谁在哪儿?”忽然感觉到房间里有异样,程如雪立刻全身戒备。
能无声无息的进入她的房间,也就说明那人有能力无声无息的了结她。
过了片刻,一个高大的身影方从角落里缓缓走出来。
“石头?”程如雪有些疑惑的看他“你怎么会来我的房间?”他躲在那个角落做什么?
君落轩走到桌前背对着她坐下,道“刚才有个黑影从这边跑了,我出来看看。”
“来我房间?”这是在担心她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关心人了?
君落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静静的坐着。
程如雪莫名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起身走到他对面的桌前坐下,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君落轩看她“你刚才.”
“刚才?”程如雪恍然大悟的道“刚才我做了个噩梦,不过现在没事了。”难道他是听到自己房间里的动静所以才过来看看?
这一瞬间,程如雪的心里暖暖的,有些感动,想不到,他这么关心自己。
“哦?”君落轩淡淡的道“是个什么样的噩梦?”
“我梦见.呃.”程如雪不知怎么回答他才好,难道要告诉他,自己梦到他生吃了一个宫女?他不气死才怪。
还在纠结怎么回答他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君落轩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
这个笑容,怎么和她梦里的一模一样?
程如雪抬眼,死死的盯着他的嘴角瞧,这才发现他的唇角有抹不正常的红晕。
看那颜色,像极了鲜血。
“你.”程如雪立即起身往后退了三步“你的嘴.”
此时的君落轩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嘴角的笑容诡异而残忍。
“怎么了?”君落轩缓缓的向她逼近,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刚才没擦干净。”
“呵.”程如雪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
是自己做的噩梦成真了,还是说那根本就不是梦?
不过此时也没时间让她去想清楚了,眼看着君落轩一步步的逼近,程如雪连忙用五行操纵术将他身后的桌子掀起,重重的砸在了君落轩的身上,来不及看清这样造成的后果,程如雪连忙打开房门想要冲出去。
桌子飞到君落轩的身上瞬间变得粉碎,被桌子砸中的他像没事人一样,连眉头都没皱,那桌子甚至连让他的脚步停顿一下都没有,就好像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无关痛痒。
看着程如雪已经打开了房门,君落轩瞬间闪身到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依旧笑容诡异的道“你不是想知道这里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住吗?现在我就告诉你。”
不过是眨眼间,程如雪便被他扔进了房间,立马动弹不得。
在看到他的手伸向自己脖子的时候,程如雪心中苦笑:噩梦成真了。
“呼.”程如雪睁开了双眼,看着乌黑的房梁,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这是.在哪儿?
程如雪起身看了看四周,太阳还没完全落山,依旧是君落轩隔壁的屋子,四周的陈设和桌椅摆放的很整齐,还有那股淡淡的甜香。
难道这又是个梦?
程如雪擦擦额头的冷汗,竟然是个梦中梦。可自己为什么会做是这么奇怪的梦呢?
还有那感觉,怎么会那么真实?尤其君落轩掐着自己脖子的时候,她是真的感觉到了他手冰冷的温度,以及漫天的杀意。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程如雪决定还是找君落轩问个清楚。
打开门,正好看到有个穿绿色宫装的宫女送来了君落轩的晚饭,程如雪伸手就给拦下了。
“是给三皇子准备的晚饭吗?给我好了。”程如雪说着就要接过食盒。
那宫女退了一步,虽然看到她从主屋的隔壁出来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恍然大悟的道“三皇子的晚饭一向是由我亲自送的,你刚打扫完房间,怕脏了饭菜,就不劳烦你了。”
那宫女的态度很是傲慢,脸上更是毫不掩饰的鄙视和嘲讽,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