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两个字眼,宛如重锤般敲在了我的敏感神经上,我心头的怒火腾地一下冒了出来。。。
“凌晟浩,你能不能告诉我‘‘女’人’是个什么定义?是****还是姘头还是******情‘妇’啊?我告诉你,我不稀罕做你的‘女’人,谁喜欢你让谁做好了!”
我怒急地吼道,感觉马上就要泪奔了。他为什么不说是妻子或者‘女’朋友,偏偏要说我最不愿意听的字眼。
他就不知道我最后悔那些年的情‘妇’生涯,这让我在他面前一直都抬不起头吗?
如果他没有用那种方式接近我,我可以肆无忌惮地要求他娶我,甚至于多一些‘女’人该有的娇柔。
但我不能,我真怕我一矫情就被他鄙视了。
我急急地从包里翻出从杜承霖手里拿到的‘药’,狠狠摔在了他身上,“这是杜承霖跟我‘交’换的‘药’,说可以治你身上的蛇毒,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你拿着吧。以后没事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就当我们两散伙了吧。”
“小诺,别闹。”
他拧着眉道,无奈的样子像是对我行为活生生的讽刺。他肯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吧,在他的想来我应该无条件接受他任何命令。
我凉凉呲了声,道,“闹?你觉得我在跟你闹别扭是么?告诉我,我爸妈的死跟你们凌家有没有关系?到底是不是凌伯伯害死了他们?”
“小诺,你‘乱’讲什么?”
提及我爸妈的时候,他的脸‘色’越发‘阴’霾,这让我更加怀疑爸妈的死因有蹊跷。可即便我如此质问,他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其实我只想要一个真相,他好好告诉我可能就释怀了,然而他不!
“我去了凌家老宅,还进了那间储藏室,不小心看到了一份我爸在二十年前签的免责声明,上面说如果他在工作期间发生任何危险,跟中成集团没关系。凌枭,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件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别闹了好吗?你身上都淋湿了,先回家换衣好不好?”
他想错开话题,所以我更确定他心中有鬼了。盯着他凌厉如剑的眼神,我心里忽然拔凉拔凉的。如果他真诚一点,如果……呵呵!
“别对我假惺惺的,你要真关心我怎么舍得把我往火堆里推?以后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要一个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
我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跑下了楼梯,怕他追上来,我接连跑了两个楼梯才停下。楼梯外响着清新淡雅的音乐,我愣了下,连忙推‘门’走了进去。
这里是朝爵酒吧,此时正是上客的时间,大‘门’口陆陆续续地来了好多的人。
我张望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我不是买醉,只是想在人多的地方坐一坐,让自己拨凉的心不那么难受而已。
我要了一杯没什么酒‘精’度的‘鸡’尾酒,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下。我把风衣外套脱下晾在了椅子上,里面的打底衫和牛仔短裙还好没怎么打湿。
心绪很‘乱’,不想去纠结和凌枭的感情,却往往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根本无法控制。
睨着手里‘色’彩缤纷的‘鸡’尾酒,我心里忽然又感慨了。我就是那种冲动型人,当火气下去过后,就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
其实我看到凌枭明明心里很‘激’动的,可就是管不住这张臭嘴。此时回头想想,‘女’人这个词也并不是贬义,只是我太敏感了。
艾丽说得对,我其实是自卑!
也不知道他现在走了没有,真想上楼去看看他,跟他说声对不起,或者……故意卖个萌。
我正想走人时,忽然看到‘门’口又进来了一个人,穿着黑‘色’风衣,戴着一顶圆帽和一副能把脸遮一大半的黑框眼镜。我瞧着有些眼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才发现这人竟然是苏默飞,苏伯伯。
我连忙起身想过去打个招呼,却看到他冷冷环视了一眼四周,径直朝着右边靠屏风的位置去了。他那边对着大厅是死角,但我这边看却能看清。
我看到他从兜里拿出了一朵鲜‘艳’的康乃馨换掉了酒桌上摆放的塑料小‘花’儿,然后脱下风衣,静静地坐在那里等什么。
他一边等一边看时间,脸‘色’似乎很焦虑,所以我也没再过去了。
我有些纳闷,他一向出场都是温文儒雅,怎么今朝‘弄’了这么个造型来?仿佛怕人看到似得,神神秘秘。
我这人就是这样,一旦有新鲜的事,顿时就把之前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我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苏伯伯身上了,跟个盯梢的狗仔似得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和他的周遭。
不一会,我看到有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走到看他的位置前,盯着那康乃馨看了好一会才坐下。
这‘女’人大约三十来岁,五官算不得特别漂亮,但着了浓妆,所以看起来分外妩媚。尤其是她穿的那一身印着青‘花’瓷的旗袍,颇具中国风。
这‘女’人对苏伯伯点头行了个礼就坐下了,举止甚是高雅。反观苏伯伯,那表情说不来是什么样的,很‘激’动,也仰慕,也很害怕。
我实在疑‘惑’极了,他三更半夜来约会这么一个‘女’人,他不会是出轨了吧?不过看两人间谈话的气氛没有很亲密,好像是上下级的姿态。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一会,他们的桌边又过去一个人,我看得眼球都要掉下来了:竟然是杜承霖。
杜承霖上去跟那‘女’人握了握手,一坐下就跟苏伯伯在窃窃‘私’语说话,表情还有些愤慨。一旁的‘女’子静静地品着酒,目光不经意地朝我这边瞄了过来,四目相接之下,她顿时眸‘色’一寒,一股杀气直接‘射’了过来。
没错,她眼中透着的是杀气,而且非常强烈!我顿时给吓了一跳,连忙收回了眼神,假装不以为然地喝了一口‘鸡’尾酒。
那‘女’人一直在打量我,我清楚感觉到一股‘阴’冷的视线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令我非常不自在。
我肯定这‘女’人一定有鬼!
我眼底余光看到那‘女’人拍了拍苏伯伯的手,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愣了下,正要抬头来看我,我连忙抓起衣服转身跑出了酒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
我正要跑进电梯时,凌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拽过我就钻进了应急通道,很快的速度。
“你……”
“嘘!”
他示意我禁声,拉着我又下了两层楼梯,才钻出了应急通道。紧接着他又拉着我进了电梯,摁了下面一层。电梯到达过后,他又带我出了电梯,换乘了另外一部下楼。
我看到他奇怪的举动,隐约明白了点什么:莫不是有人盯上我们了。可刚才酒吧里没有异常啊?
“凌枭,你在做什么?”我忍了半天才问道。
“苏默飞发现你了吗?”
“……我不知道,反正跟他约会那个‘女’的似乎发现我了,我感觉她身上杀气腾腾的。”我看凌枭面‘色’凝重,不由得紧张起来,“怎,怎么了嘛,你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没事,总之如果苏默飞问起你这是,你就说什么都没看到。”
“可,可我明明看到了啊?”
“……”
凌枭无言地看着我,随即眸子却顺着我的脸挪了下去,变得炙热起来。我低头一看,才发现紧身的打底衫把我两个‘肉’团衬托得无比高耸。
“不要脸!”我嘀咕一声,连忙包放在面前,转身背对着他。“你怎么会在酒吧的?苏伯伯他们在做什么?”
“我还不是很清楚,但不是什么好事。”
“恩?”
我对苏默飞一直是敬仰的,毕竟他是那么中规中矩一个人。可刚才在酒吧看到的事却令我非常疑‘惑’,觉得他并不像是表面上那般温文儒雅。
凌枭伸手‘揉’了‘揉’我头发,把我拉进了怀中,“小诺,答应我,以后离苏峰远些。”
“我看是要离你远些吧?你比他更危险。”我冷冷推开他,又道,“你为什么不把我爸妈去世的真相告诉我?他们的死是不是跟你们凌家有着直接的关系?”
“小诺!”他捧起我的脸很认真地看着,眸‘色’特别的复杂,“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绝对的,但我发誓,我爸从未有过要害你爸妈的意思,相信我。”
“那你把真相告诉我!”
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只要一个真相,真相,他难道不懂吗?只要他什么都告诉我,我梗在喉咙的刺就没了。
我孩子都为他生了,难道还不愿意相信他吗?他拧着眉沉默了许久,却只是把我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一句话也不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愚蠢才什么都不告诉我,怕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我委屈极了,我仅仅是要一个说法这过分了吗?他为什么还是这样三缄其口。
“傻瓜,你脑袋里从头到尾想的什么东西?你不笨,在我心里你是最聪明的。只是有些东西你不知道反而比较好,懂吗?”
不知道,懵懵懂懂任你摆布吗?
我想起了他和艾丽的对话,心里忍不住冷呲了一声。不管他有多少冠冕堂皇的借口来说明他欺瞒我的恶劣行为,有一点是真实的:他怕满盘皆输,怕我配合不够。
我很想戳穿他,但我下不了口。
有些东西,往往一撕破脸后什么都不是了。哪怕很深的爱,在剥开假象后都是**‘裸’血淋淋的。
电梯在我们的一片沉默声中终于到底了,我刚准备踏出电梯要去停车场找车,凌枭却一把拉住了我,朝着停车场那头努努嘴。
我狐疑地瞄了眼,才发现停车场的出口站了四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他们面无表情,但一双眼睛却凌厉得跟寒剑似得,非常的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