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我是被一只不断在肚皮上滑动的手‘弄’醒的。。wщw.更新好快。一转头,顿有两片炙热的‘唇’‘吻’在了我脸上,我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昨夜里有个不要脸的男人跟我挤一张‘床’了。
“你怎么还不走?”我讪讪道。
“你都在这里,我要走到哪里去?小家伙跟我沟通了一晚上,他强烈要求我陪在你身边,睡饱了吗?”
听到他这样‘肉’麻的情话,我也是无力反抗的。乖乖地让他帮忙穿衣,起‘床’洗脸,他比小小还体贴。
我们俩穿戴整齐来到餐厅的时候,小小已经把饭做好了。方筝也在,看到我们俩同框出现就像发现新大陆似得吆喝了起来。
“艾玛,看你们俩这一脸的‘浪’‘荡’,不会是干了什么天雷地火的事情吧?啧啧啧!好歹也是怀孕的人了,要悠着点啊。”
“讨厌,你讲什么呢。”我顿时烙了个大红脸,讪讪收回了被凌枭拉着的手。
“哟,还会害羞?”
方筝不依不饶,令我难为情极了。虽然我曾经有当小三的黑历史,但对男‘女’之事总归是没那么奔放的,她这么一说我就恨不能找个地‘洞’钻钻。
“你要不想吃饭就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凌枭不悦地发声了,方筝顿时就老实了,还真跑出去了。
我感觉餐桌空‘荡’‘荡’的,忍不住问小小,“小小,c.n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不知道呢,他没说。”小小迟疑了下才笑道。
“噢!”我顿了顿,又补了句,“我本打算跟他讨论迪斯尼乐园的事情呢,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设计这个。”
我这话是故意对凌枭说的,他从背后走来,弹指给了我一个脑瓜崩,“你不是要当世界一流的设计师吗,不想扬名立万了?”
“反正只要是你的工程,我就不想做。”我一脸傲娇地道。
“没关系,不做也可以,你只要乖乖呆在这里养胎就可以了。过来吃饭吧,要不要我喂你?”
“我才不……”
“老板,电话!”
我话没说完,方筝忽然急急走了进来。我听到凌枭放下筷子,迟疑了一下就迅速走了出去。
我默默扒着饭,心头有股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是不是杜菲儿发现什么了?他会不会有危险呢?他身上还有那么多的钢钉,会不会……
“小诺,就在这农场那都别去,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凌枭接完电话后,进来严肃的叮嘱我。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听到他和方筝急急的离开了。我很好奇,刚才那电话谁打的?为什么他走得那么急?
“诺诺姐,咱们今天去抓一只‘鸡’来炖吧?你一个月后就要剖宝宝了,得先把身子补好一点。”小小一边给我剥‘鸡’蛋一边道。
我有些心不在焉,就点了点头,“随你啦,不要太‘浪’费就行。”
“不会‘浪’费,老板说了要好好照顾你的嘛。听师父说,那个陈然进了警局过后又被揍了一顿,打得可惨了。”
“是陆震下的手吧?”我拧了下眉。
“是老板亲自动手的,就剩一口气了。”
怪不得他昨天杀气腾腾地离开了,原来是去揍人了。
我忽然有些不安了,想起之前陈然和杜菲儿之间的亲昵,他们俩关系肯定非比寻常。他被凌枭揍得半死,杜菲儿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小小,我怎么有些心神不宁的,你去看看明明伤好点了没,还有看看天然气关了没有,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
心头那股无名的恐惧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我觉得到处都是危急。我脑海中不断出现那只血淋淋的要抢我孩子的手,根本挥之不去。
“诺诺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苍白?”
“我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我想去睡一下。”
我站起身,极力想压住心头那股不适,但不行,我竟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惶恐。小小连忙扶着我上了楼,给我倒了杯温水吃‘药’。
我刚把‘药’吞下去,胃里忽然就翻江倒海起来,我甚至还来不及跑去卫生间就直接吐了一地。
“诺诺姐你怎么了?你先躺着,我去医务室喊陈老过来。”小小很紧张,处理干净地板过后就慌里慌张跑走了。
我独自一个人斜靠在‘床’边,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得生疼。我这是怎么了?心跳好快,感觉要崩出来似得。
静谧的空间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时间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但小小还没有回来,都去这么久了,她会不会出事了?
不,肯定不会,她身手那么好,有几个人能对付她?
“啪!”
我正暗忖着,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有沉重的步伐踩着楼梯上来,此起彼伏的,肯定不止一个人。
我连忙‘摸’索着走到‘门’边想关上‘门’,却不小心触到了一个人,就站在‘门’口。
“谁?”
感受到来者不善,我慌忙后退了几步。如此强烈的煞气,到底是谁来了?
“秦诺,你以为躲在这里就安全了吗?我随便一个借口就能把凌枭支开,这一次,我看谁能来救你。”
‘阴’戾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跋扈,是杜菲儿,我恨之入骨的‘女’人。
我想这次真的逃不了了,不但她自己来了,还带了无数帮手。我听到楼下传来小小的怒骂声,在喊“放开我”之类的话,她被擒住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迫使自己不要慌,面对杜菲儿这样丧心病狂的人,针锋相对是肯定不行的,我无论如何要保护我的孩子。
我吸了口气,故作平静道,“我没有躲,不过是过来参与迪尼斯乐园的设计而已。你到底做什么,我应该没有碍到你什么吧?”
“没碍到我?你知不知道凌枭为了你差点把我杀了。他枪都指到我的脑袋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他肯定就把我脑浆子给打出来了。”
杜菲儿凑近我咬牙切齿的道,浑身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她揪着我的衣领,一步步靠近我,我被‘逼’着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我真的不想杀你,我想折磨你,想让你眼睁睁看着你的男人如何被我蹂躏,被我牵着鼻子走。”
“你这么恨我做什么?你让我离开我离开了,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做了,你到底哪里还不满意?”
“我怎么不恨你?你怀了他的孩子,而我处心积虑都怀不了。他连碰都不碰我,哪怕我对他下‘药’,他都情愿用烟头烫自己的手来克制也不愿意碰我,秦诺,是你毁了我。”
怪不得方筝说我的宝宝是凌枭唯一的根,原来他从没碰过她。那么……他们的婚姻是怎么一回事?
是被迫,还是另有原因?
“你又不爱他,为什么还要嫁给他,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吗?”我无奈道,完全‘弄’不懂这该死的杜菲儿心里想的什么。
“我怎么不爱了?如果不是因为爱他,我怎么会被绑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道我多恨你吗?我时时刻刻想着把你分尸,可即便如此也根本表达不了我对你的恨。”
“我曾经并不认识你!”
听到她血腥疯狂的话,我的血气也上来了。她凭什么怪我,凭什么恨我?我们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但我******认识你,从小就知道你这贱人的存在。”
她说着一耳光就给我挥上来了,我本能地去抓她的手,但她另外一只手又甩了我一耳光。紧接着有两个人走上来拽住了我的左右手,她顿时左右开弓在我脸上狠狠扇了几耳光,扇得我眼冒金星,一嘴的鲜血顺着嘴角流淌。
“你们住手,‘混’蛋!”
小小怒吼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但随即又传来她的惨叫声。我不知道杜菲儿带来了多少人,但肯定都不是善类。
“杜菲儿,你无非就是要对付我,迁怒他人做什么?”
“你他妈管得真宽,我最恶心就是你这假惺惺仁慈的样子。”
她说着又给了我一耳光,打得我脑袋窒息了一下,感觉就要晕过去似得。
但我不敢晕,我不能在这里群‘混’蛋面前晕过去,我要保护孩子。我不再顶嘴了,任凭她用恶毒的字眼辱骂我。
“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追逐着他的脚步,渴望能够当他最美的新娘。就是因为你,一出生就夺走了他所有的目光。明明我比你可爱,比你乖巧,可他疯了似得守护你。他教你走路,教你说话,给你买漂亮的玩具,凭什么啊?”
我惊呆了,原来她的怨念在那么早就种下了。
从出生,到现在……那是多么漫长的一段岁月。我比她大一岁,那她应该从有记忆开始就在恨我吧?真难为她了。
“我明明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可什么都争不过你。哪怕你父母双亡回了乡下,他心里念的依然是你。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是,她该恨我,我夺走了属于她的东西,可难道这就是她报复我的理由?晟浩不爱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能勉强别人来爱你。”我冷冷回了句,又招来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没有你他就会爱我!”她怒道,摇着我的肩膀跟疯了似得吼,“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很了不起?哪又如何?你还是落在我手里了,我分分钟能让你灰飞烟灭。”
这******什么谬论?没有我凌枭会爱她吗?她这样丧心病狂的‘女’人配让人爱吗?
如果我眼睛看得到,真想看看她到底厚颜无耻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混’账话。
“所以,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