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陈骏德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还在自己身边熟睡的程琳儿心里是甜蜜极了。想着昨晚那疯狂,忍不住亲了一下程琳儿的额头。
“呀,相公醒了啊,我这就起来。”被陈骏德弄醒的程琳儿急忙想要起身,可刚坐直身子,就慌忙又躺了回去。用手掐着陈骏德害羞的说道:“都怪你,昨天晚上你……到现在我还乏着呢,一点也不知道怜惜人。坏人你去把衣服给我拿来呀,这都这个时辰了,我再不出去,外人不知道还得怎么编排我呢,还以为这一宿我都缠着你呢”。
陈骏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好姐姐,这还早着呢,在躺一会吧。外边冷,屋里边多暖和啊。没人会说三道四的,你放心好了。”说着他笑着看来程琳儿一眼,突然一下子就钻进了被褥里。
感受着慢慢爬上来的陈骏德,程琳儿急忙求饶道:“好弟弟,饶了姐姐吧,姐姐不行了。好弟弟,你轻一些,别压着宝宝了”。
等陈骏德与程琳儿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陈骏德满面春光的扶着程琳儿向刘老大那走去,路上碰到的人都会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叫一声:“少爷,少奶奶早,咋没多睡一会呢?”陈骏德没觉得有什么大碍,可是在陈骏德身边的程琳儿可是有些挂不住脸了。趁着没人的时候,对陈骏德实施了惨无人道的家庭暴力,掐得陈骏德是求饶连连。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刚才非要……,咱们也不至于这么晚才出来。坏人,色狼,快扶着我点,都怪你。”程琳儿一脸羞赧,紧皱眉头的说道。
陈骏德刚才为了躲避程琳儿的家暴,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这一听吩咐也就急忙扶住她的腰肢,慢慢的向前走去。自己确实有些太疯了,充满歉意的对程琳儿说道:“好姐姐,都怪我,都怪我,谁让姐姐你生的是那么美?让我难以自控的”?
程琳儿对着陈骏德撅起的嘴轻轻的吻了一下,“好弟弟,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姐姐也是怕你身子吃不消”。
陈骏德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豪气万丈的说道:“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我这身子杠杠的”。
说得程琳儿掩嘴轻笑,“傻弟弟”。
一路走来,所有人见到他夫妻二人都是这一个表情,一样的招呼“少爷,少奶奶早,咋没多睡一会呢?”,陈骏德终于意识到这是有人故意弄的了,经过陈骏德与程琳儿两人用排除法进行分析,最后二人一直认为,这事恐怕是齐大嘴那个坏蛋策划的。所以陈骏德决定,等去京城的路上,一定得好好炮制于他。所以在去往京城的路上,齐大嘴总会莫名其妙的被陈骏德收拾,让他很是受伤。
不一会这夫妻二人就来到了刘老大的房间,待程琳儿给刘老大,白艳儿敬过茶之后,陈骏德便对刘老大说道:“义父,算算日子,这几天孩儿就得启程赴京了,琳儿还得拜托义父多多照顾了”。
“哈哈,这个我儿尽管放心,为父定当悉心照料。”刘老大现在看程琳儿比看自己儿子都要和蔼,哪能不经心照顾呢。
陈骏德看了一眼白艳儿说道:“孩儿也跟姑姑,琳儿商议过了,等这个孩子生出来之后,就让他随义父的姓,不知义父意下如何”?
陈骏德说完后,白艳儿充满感激的看了陈骏德一眼,心里头也是暖暖的,从这一刻起她才把陈骏德真正当成是自己的侄子。
刘老大愣住了,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陈骏德的眼睛满是泪水,嘴里轻轻的说了一句:“骏儿,你有心了”。
陈骏德看着这个满手鲜血的土匪头子居然流下了泪水,心里边也是不好受。便出言安慰道:“孩儿承义父大恩,理应为义父传宗接代。义父切莫流泪,待孩儿他日得守牧一方,必会倾己所有,以报义父舔犊之情!”言罢便跪倒在地。
“好,知恩图报,方显男儿本色,为父有子如你,足慰平生,快快起来。”说着就将陈骏德扶了起来。
“义父,孩儿也没什么要带的,想今天吃过午饭,便进京赶考,要不然在耽搁一段时间,恐怕这路上就要紧赶着些了”。
“嗯,好吧,为父虽然舍不得,但也不能挡你的路,带一些得力的人手,少带珠宝,多带金银,为父还有你姑姑,琳儿都在家等你回来,到时候还得有个大胖小子对你哇哇叫呢。”刘老大一说到孩子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的程琳儿不好意的低下了头。
吃过午饭,陈骏德站在马车前看着自己的亲人说道:“回去吧,外边冷,我这就走了”。
程琳儿不顾礼仪,紧紧的抓着陈骏德的衣袖,泪眼婆娑的对陈骏德说道:“相公,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啊,我和孩子在家等你回来”。
陈骏德看着落泪的程琳儿也是有些伤感,急忙伸出手擦了擦程琳儿脸上的泪水,歉意的说道:“琳儿姐,我陈骏德对不住你,没想到咱两刚成亲我就得走了,是我陈骏德愧对于你。在家安心等我,以后我陈骏德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美的女人。”说完看着程琳儿依旧不开心的表情,坏笑了一下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句话。
程琳儿红着脸轻轻的打着陈骏德的前胸,小声的说道:“坏人,就想着那些作践人家的事。嗯,我都依你,你可要快点回来啊”。
陈骏德站在马车之上说道:“哈哈,好,义父,姑姑,琳儿,我走了,你们要保重!”对着赶车的卢斌说道:“走吧”。
陈骏德站在马车上回过头看着自己的亲人,这泪水慢慢的滴落了下来。你们要保重啊,等我陈骏德回来,定让你们幸福安康一辈子。
白艳儿刚才看到陈骏德在程琳儿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而程琳儿的表现也是很奇怪。这一举动又让这个八卦女变得八卦了起来,之前陈骏德那个“碰哪里了”还没有解决呢,这又来了个新的课题,这可快要折磨死她了。
程琳儿看着远去的马车正伤心呢,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白艳儿的声音:“侄媳妇,刚才骏儿跟你说什么了”?
要是陈骏德看到这一幕,肯定会立马回来带走程琳儿,他是深受其害,珍爱生命,远离艳儿。
“少爷外边风大,你还是进车里吧。”卢斌对着还站在自己身边的陈骏德说道。
“哦,好,这次进京时间还来得及,不用太赶着,你告诉兄弟们要是冷了就找个地方停下来烤烤火,让齐大嘴去给兄弟们买些肉食回来。”陈骏德可没忘报复齐大嘴这个大嘴巴,说完之后转身就进了车里。
可车里的场景却让陈骏德很是诧异,“你,你怎么在车里呢”?
后金都城赫图阿拉,英明汗努尔哈赤对着自己的贝勒们,额真们正在进行战前告天仪式。
只见英明汗努尔哈赤站在高台之上,手里捧着绸缎写着的誓言正高声的喊道:“我之祖、父,未尝损明边一草寸土也,明无端起衅边陲,害我祖、父,恨一也。
明虽起衅,我尚欲修好,设碑勒誓:凡满、汉人等,毋越疆圉,敢有越者,见即诛之,见而故纵,殃及纵者。讵明复渝誓言,逞兵越界,卫助叶赫,恨二也。
明人与清河以南、江岸以北,每岁窃逾疆场,肆其攘夺,我遵誓行诛;明负前盟,责我擅杀,拘我广宁使臣网古里,方吉纳,挟取十人,杀之边境,恨三也。
明越境以兵助叶赫,俾我已聘之女,改适蒙古,恨四也。
柴河、三岔、抚安三路,我累世分守疆土之众耕田艺谷,明不容刈获,遣兵驱逐,恨五也。
边外叶赫,获罪于天,明乃偏信其言,特遣使臣,遗书诟詈,肆行陵侮,恨六也。
昔哈达助叶赫二次来侵,我自报之,天既授我哈达之人矣,明又党之,挟我以还其国。已而哈达之人,数被叶赫侵掠。夫列国之相征伐也,顺天心者胜而存,逆天意者败而亡。何能使死于兵者更生,得其人者更还乎?天建大国之君即为天下共主,何独构怨于我国也。初扈伦诸国,合兵侵我,故天厌扈伦起衅,惟我是眷。今明助天谴之叶赫,抗天意,倒置是非,妄为剖断,恨七也。
欺陵实甚,情所难堪。因此七大恨之故,是以征之。”言罢将手中的书轴扔向高台之中的火盆中,对着自己族中的勋贵大声的说道:“苍天以应,此战必胜”!
“必胜,必胜!”所有的满族头人,大小额真,各大贝勒都跟着自己的大汗高声的喊着,宣泄他们被明廷压迫的愤懑情绪。
英明汗努尔哈赤抬起手压下了众人的呐喊,抽出腰间的宝剑,剑指苍天,大声的喊道:“此战必要扬我族之威风,儿郎们,上马杀敌,才是我等满人的风采,我堂堂满人岂肯受制于明廷?二郎们,拿起你们的武器,牵出你们的战马,与我一同前去战场,不杀尽逆天之人,我等誓不还乡”!
“杀,杀,杀”!
英明汗努尔哈赤得意看着高台底下本族的儿郎,看着西方明廷的方向,心里恶狠狠的说道:当初你们强加给我族的饥饿、杀戮、寒冷、驱赶、强占,我这次要通通的都还回去。
议事大厅中,努尔哈赤对着代善带来的地图正在部署战略战术。皇太极看着这份地图,心里着实的不快,心里恨得牙根子直痒痒,这个爱出风头,喜欢溜须拍马的二哥。又看到代善一脸得意看向自己,心里就更火了,要不是努尔哈赤在这,说不定就要给代善好看。好,还敢那样看我,我等着我的好二哥,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的。
努尔哈赤早已经研究过这个地图了,所以分配起任务来也是轻车熟路。看了众位旗主一看,用手指着抚顺那块地方说道:“这是我们此次出征的主要目标”。
“抚顺”?皇太极疑惑的问道。
“没错,根据代善的情报,抚顺城池防守不严,易攻难守,并且只有一游击把守,人畜总数三十万,此次我们就拿抚顺先开刀。”
“可是父汗,这情报他不一定是……”。皇太极看到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怒目而视,不由得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
努尔哈赤看了一圈各位旗主贝勒,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众将听令”!
众人急忙站起来跪好,满脸狂热的看着发号施令的英明汗努尔哈赤。
“正黄旗,正红旗,镶红旗,镶蓝旗各部右翼随我直奔抚顺;镶黄旗,正白旗,镶白旗,正蓝旗左翼攻击东州、马根丹。攻打马根丹之地的两旗由皇太极为统帅,攻打东州之地由莽古尔泰为统领,起兵二万,三日后大军开拔前去征明。要严格按照我战前跟你们所说的战略战术去打仗,战场之上,如有踟蹰不前,相互算计之人,立斩不赦!都听明白了吗?”努尔哈赤对着跪着的众人高声喊道。
“奴才们谨遵大汗谕令!”这一天各位贝勒都快要等疯了,今天终于等到要复仇的那一天了。哈哈,明廷的汉人,我要把你们之前对我族的的侮辱全都一点点的讨回来。
后金都城赫图阿拉瞬间就变得忙碌了起来,所有的额真都开始聚集起自己的士兵,辎重。这个时候一个身穿一身红衣的女子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可上到梅勒额真,下到普通士兵都是敢怒不敢言。凡是她要经过的路线,人群早早的就给她让好了路,直到等他过去之后,士兵们才还在头人们的呵斥下继续忙碌。
代善最近也是忙的焦头烂额,这打仗不难,可这战前的准备却要慎之又慎,甚是麻烦。正当他想要出去走走看看的时候,突然他扭过身子,一道虹影便射到自己身后的墙上。
代善抽出自己腰间的宝剑,大喊了一声:“来人,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