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去看,我发现这些粉末似乎睡袋里也有,虽然量不是太大,但我最在意的是这些粉末是从哪儿来的?是怎么钻进睡袋里的?
用唐刀铲起了一些粉末,我也马上找游童询问了一下,而游童闻了下粉末的气味,马上就大声的叫出了一个可怕的名字。
“梦魇虫?”
“梦魇虫?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我也只是推测,还不敢确定就是这种东西,之前我也只是在一本佛家经卷上看到有提到过梦魇虫,这种东西是存在于人的心里的,所以梦魇虫也叫心魔虫,是人负面思想的产物,而且还会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佛经里提到的东西可信度不高,不过游童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看情况不像是捏造出来的东西。
而且她是一眼就认出来是梦魇虫的,所以我认为她要是没有经历过梦魇虫的噩梦,一定也不会马上说出这个名字。
梦魇虫确实是佛经里所提到的一种能控制人发梦的寄生虫,这种虫子的个体极其的微小,如果不是形成了一定规模,人们根本就不会发现它们的存在。
另外佛经里还有云,梦魇虫会在人发梦后马上死掉,变成一层黑色的粉末,而且这种虫子会被人体发散出来的汗液所溶解,所以很多时候人们都看不到它们的存在,而且见过它们的人大多都已经死掉了,所以民间关于梦魇虫的说法也寥寥无几。
这种鬼东西是虚是实我也不敢肯定,我宁愿相信它们不存在,因为那一次的经历对我们来说是一次非常严峻的考验,所以事后我才特意去查实了一下。
人的身体组织结构非常的奇妙,而且在这种奇妙的大环境下诞生出来的东西大多我们都还是未知的,我们可以把梦魇虫理解为是一种和我们共生的细菌,而且人体内像这样的细菌有成千上万种,目前我们已知的范围也仅仅局限在八十种以内。
还有一点更加值得注意,那就是据说万象蛊尸虫也是从某种寄生虫进化而来的,它们同样是来自生物体内,而且还能控制其他不同类的虫子,所以我才怀疑是不是万象蛊尸虫的存在惊动了梦魇虫,才使得它们险些致我们于死地。
我们是在半个小时后返回营地的,而这一回营地里人头攒动,各自都忙于做事,岗哨发现我们回来之后也马上通知了贝卡卓玛。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帮贝尔做了全身的检查,确定她的身体内有太大的问题之后,我才拜托宁子先照顾好她,之后才找到贝卡卓玛说事。
当我提到北面的石板阵和废弃的营地以及我们被梦魇攻击的事情之后,贝卡卓玛的脸色尤为难看,一直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她忽然发问:“那你们找到袭击我们的人了吗?”
“没有,那些人行踪很隐秘,我们没有发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这圣都花海之下有规模宏大的磁石建筑群存在,而且曾经有考古队发掘过,这点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贝卡卓玛点点头,随后我就把那晚一系列的推敲和设想大体说了一下,唯独没有把具体的人名套用进来,而贝卡卓玛听完之后也惨笑一声,随后感叹说:“纸确实包不住火,发生过的事儿早晚是要真相大白的。”
“看起来我的推测是正确的了?”
“不完全正确,第一,当时我确实来过,只不过是作为向导送考古队的人进入花海的,第二,考古队带队的人不是廖东风,而是邱凯南,并且我也知道他们不是完全冲着古迹来的,所以在目标问题上从一开始队伍里就有分歧,第三,他们和藏传佛教的人发生过争执,也死了几个人,所以他们离开是因为斗不过这些人,而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所以有关我对人性极端的推测和矛盾都是错误的了?”
“不,只是那种现象最初并不存在,而在他们尝到甜头之后才从心底萌发的,还有一点,因为队伍里死了人,地方上才派人参与了调查,而他们也开始私下里调查藏传佛教的行动,游家村的遗迹和西岭地宫的所在都是在那之后被发现的。”
“所以说他们两者之间的矛盾是由来已久了,那一方都有责任对吧?转世灵童的事儿也并不是整件事儿的导火索,只是其中一个插曲罢了?”
“可以这么去想,因为他们若不能控制转世灵童的话,那么他们就不可能和藏传佛教的人扯上关系,更不可能接近藏传佛教的核心内容花海虫都,更不会出现后来的那些阴谋和惨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性永远不会满足,淡定是因为没有兴趣,而一旦出现诱1惑力无穷之大的东西,人还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的。”
“没错,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我们一个个都聚敛了上千万甚至是过亿的财富,这辈子以及下辈子都够用了,可就算是这样我们一个个的依旧没有停手,还在继续想方设法的敛财,到现在为止我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对钱财那么痴迷,完全忘记了自己百年之后也不过是归于几尺黄土地罢了,你说我们这么拼又是为什么呢?”
“你们所做的一切早已超出人性贪婪的范围了,自打我在西岭发现自己身上流着起死回生之血开始就明白了,对于长生不死而言,再多的财富也都是渺小的,而在这个问题的求索上,再多的钱也是不够用的,要不然梅泽耶夫就不会在你身边了。”
“自打发现了这世界上真的有长生之法,我们也变本加厉的去求索,可最终却陷入了恐慌,更甚至于走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两难境地,也根本没有想到会和鬼蝶虫扯上关系。”
“对于你们的追求我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想知道我在整件事儿里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我是你们手上的一枚棋子吗?”
“不,你可不是棋子,你是所有人都想控制但却不敢控制的人,我们不敢长时间的留你在身边,因为一不留神说错话做错事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我想这么多年你也早该意识到了,有什么人敢在你身边待上几年时间吗?”
一听她老话重提,我这才下意识的去想了一下,不久也想到从小到现在,真正在我身边待几年的人还真的是一个都没有,所以我也像个皮球似的被人踢来踢去,今天在这儿明天又去了那儿,满世界的跑了一圈之后,问题的答案也始终没有找到。
“既然你又提到这个问题了,那么我正好也问一下,如果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本身就是个灾星,会给人带来祸害,像我这样的人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人们躲都来不及呢!为什么你们还想尽办法把我留下来呢?最关键的是为什么我是这样的人?我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而你又知道些什么?”
“从小你体内就流淌着起死回生之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你受多大的伤的都不会死,不过跟你在一起生活的人最初也没感觉到什么不适,某些时候还能受到你的特殊照顾活下来,但是时间一久这些人身上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身体和精神受挫也就罢了,最恐怖的是有的人会在某个时间死的苦不堪言,这就很让人费解了。”
“你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我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所以才想尽办法想让你遭一回大难,以便发现什么破绽,更是冒险的找来了一只鬼蝶虫放在你身上,因此我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不过万象蛊尸虫毕竟是世间最厉害的东西,起初我认为它能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万象蛊尸虫非但没有害你,而且居然还开始保护你了,所以...”
“所以你认为我就是只有思想、会说话、长了个人模样的鬼蝶虫吗?要真是这样的话,你的付出就不及我的养母邱焕珍给予我关爱的分毫了。”
此时贝卡卓玛忽然沉默了,我知道我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因为听说了她对我做的种种劣迹才忽然言语相激的,我的目的也仅仅是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五分钟时间之后,贝卡卓玛才忽然惨笑一声,不久就开口问道:“你想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吗?想知道你是怎么出现在月谷泉的吗?”
“梦寐以求的事情,如果你能告诉我,无论你要我做什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儿,我都不会回绝。”
“那好,在此之前我要先拜托你做几件事儿,我保证绝对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儿。”
“请说。”
“我这半辈子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没有你的出现也就没有我的半世逍遥,所以对我来说你仍旧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因此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来打理。”
“等等,你这算是遗言吗?”
“就算是吧!游自忠不是也留了全部的遗产给你吗?只不过当时他不是当着你的面说的,而是跟我说的,我们当时都以为不在你面前袒露实情就不会出事儿,可结果并不是这个样子,他说完就死了,而且死的苦不堪言,很多人当时都在场,后来那些人也都出事儿死掉了。”
贝卡卓玛此时的表情非常复杂,绝望、自责、不甘、愧疚都有所表现,就像当初王献一老爷子死前的表情。
“如果我的由来真的关系到你的性命安全,那我还是不勉为其难了,你也不要说了,我慢慢去找答案好了。”
“正所谓因果报应,与其终日里寝食难安,倒不如早些解脱的好,这么活着真的太累了,我受的苦你根本想象不到,这就是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对贝卡卓玛虽然没什么好感,但是也谈不上厌恶,一听她这样的话,我心里马上也开始矛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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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不敢说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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