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遇险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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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轻轻的一拍,就见齐子整个人如同散沙一般瘫倒在地,衣服没什么损坏,此时血肉却都变成了散沙一般的绿色颗粒,哗啦一声就摊了一地,而且此时我还留意到,这些散沙般的绿色颗粒好像还会动。,:。
    不光是我吓蒙了,二叔此时也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短暂的吃惊了一会儿,他也马上嚷道:“快跑,这里有些不对劲儿。”
    一听这话,我甩开大步就朝进来时候的门洞跑了过去,二叔紧随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模样甭提有多狼狈。
    同一时间,背后沙沙声响起,这声音如同是蚕吃桑叶一般,响声虽然不大,但我们都知道未知的东西数量大到了惊人。
    谁都没敢回头去看,只知道一味的逃命,等来到了门洞外,二叔一指峭壁喊道:“爬上去,快。”
    我当时心里还是明白的,如果背后的东西真是某种昆虫的话,爬峭壁好像也不是明智之举,所以马上就喊道:“爬个屁,你会爬它们不会爬吗?你赶紧跑就是了。”
    二叔也没跟我辩解,当时也确实什么都顾不上,我们两人也玩儿命的往前跑,一直跑到了栈道断开的边缘地带才猛的刹车停住。
    此时回头看去,二十米远处的栈道上一大团绿色的东西如潮水一般的涌了过来,是某种虫子没错,只不过这数量也太惊人了。
    “没路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包里不是还有高科技的东西吗?”
    二叔一说,我马上也想起了背包里面还有一副可折叠三齿中轴固定器,此时我也不管不顾,慌忙摘下背包把固定器翻了出来,看准了远处一块儿突出的岩石,嗖的一声就抛了出去。
    当时也不管固定器有没有挂住栓牢,直接就拉起二叔往前一跳,耳边呼呼生风,我们两人也一下子就甩了出去。
    回头看去,潮涌一般的绿色虫子在栈道边缘忽然停住,紧接着就大批的爬上了峭壁,以非常快的速度朝我们所在涌来。
    脚下是几十米深的悬崖峭壁,头顶是无数发了疯的催命鬼,我和二叔在半空中荡了几下,索性也撒手就跳了下去。
    那时候的想法就一个,就算摔死也只是疼那么一下,总比被虫子一点点的咬死强的多吧!
    然而等我们跳下来的时候发现,脚下悬崖峭壁的尽头正是之前大容器掉下来摔碎的那个地方,只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即将落地的所在有一滩平静的地下河水,几只大容器就胡乱插在水中,那时候就但愿水足够深,水面下也千万不要有东西,不然的话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噗通噗通两声响,我和二叔一头就扎进了水里,我是屁股先落水的,一下子被拍的生疼,貌似骨头还响了一声。
    那时候我也没工夫去管二叔的死活,马上就抓住了一旁插入水里的大容器向水面游去,猛的钻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下,这才四处去找二叔的影子。
    水面上一圈圈的涟漪四面散开,除了我之外就只剩下那些大容器死物了,哪儿有二叔的影子?
    回头细想了刚才掉下来的地方,我马上就游了过去,就想一头扎进水里去找人。
    可还没等我下水,就感觉一只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衣领,径直往后拖了过去,不久也听到了二叔小声叫道:“赶紧的,那催命鬼虫子跟下来了。”
    猛的抬头一看,潮涌一般的虫子大军此时如一条绿色的瀑布一般从天而降,这阵仗以前哪儿见过呀!
    看到这态势,此时也不用二叔拖着我游了,我自己就忽然转身玩儿命的朝远处游去。
    那时候的我们几乎是潜力爆发到了极致,要是在游泳比赛场上,拿牌子绝对没有问题。
    也不知道游出去了多远,此时跟在身后的二叔忽然拉了我一把,紧接着就听他喘着气说道:“你等等,催命鬼虫子好像没跟上来。”
    听到这话,我也马上回头去看,只见潮涌的虫子大军已经一头扎进了水里,不过入水之后它们马上就改变了行军路线,朝我们反方向爬去。
    看到这里我就感觉奇怪了,这些虫子能下水自然也就不怕水,可为什么没来追我们呀?难道说它们的目标不是我们?换句话说就是它们也在逃命?还是说水里有它们的天敌?
    “不应该呀!这种虫子在这里能称得上是无敌的存在了,它们不该有怕的东西才对,二叔,你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不是太明白,不过我有一种猜测,古时大墓里不是有所谓的防虫道吗?该不会是这些大容器的表面也涂抹了防虫的物质吧?”
    “您别说,这种解释的可能性很大,哎!我们千方百计朝着日光去了,而到头来死了一个人不说还白跑了一趟,您说我们图什么?对了二叔,之前我有很多对您来这里目的的猜测,眼下我就想问明白点儿,您来这里到底是图了什么?您肯定不是来收拾爷爷的尸体的,父亲也不是,这就是个幌子。”
    二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顾自己游到了岸上,之后就呆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一声不吭。
    看的出他心事颇重,估计一时半刻他也说不明白,十八年前他捡了一条命活着走了出去,而十八年后他又回到了这里,我猜他回来的目的不应该是冲着某种财富来的,而是为了保命才回来的。
    上岸之后,我四周去找了些柴火,在二叔身边烧旺,随后自言自语道:“这个地方好像是地下河的下游,被河水冲出来的浅坑,破烂的棺材多的是,棺材里的人脖子上都有个黑色的弯月状玉石吊坠,真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刚说完,就听二叔忽然接过了话题说道:“无论是黑色的吊坠还是红色的吊坠,这些人也都是鬼篾匠一脉的徒子徒孙,这里是鬼篾匠一脉的圣地,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所以死了也归根在此处。”
    “那我就奇怪了,鬼篾匠一脉的传人都命贱吗?死后为什么不厚葬?这里不是有很多好地方来安葬他们吗?难道说这是传统?”
    “鬼篾匠一脉自古只有仙官才能有被厚葬的资格,草草殓葬的人都不是仙官,更不是他们的后代,说白了他们就是作为殉葬品安置在这里的。”
    “两者间的区别就这么大吗?那些寻常鬼篾匠的本事换到现在都能逆天了,难道他们就没想过自己另谋出路吗?”
    二叔此时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才回答:“当然想过,没被重用的鬼篾匠后来也参与了盗墓,他们这帮人也管自己叫做稻草人。”
    “我去,祖祖辈辈钻研如何防盗的人去盗墓,那么这天底下还有他们盗不了的墓吗?”
    “这就是分歧,也是鬼篾匠一脉忽然在江湖上偃旗息鼓的主要原因,因为这个分歧,他们内部爆发了一场了内讧,矛头指向了仙官,他们杀了仙官,却没能逃过仙官的诅咒,千百年来,鬼篾匠一脉的传人一个个的因为诅咒死掉,而如今终于轮到我们了,这也是大哥一直不让你参与进来的原因,不过看你身上伤口我也知道,你已经陷进来了,对了,我们游家祖上就是稻草人。”
    这个说法我早就听过,只不过此时从二叔嘴里说出来就让我更加坚信了,思前想后,我大致有了个推断,这个地方原本就是稻草人集会的所在,而爷爷他们几个稻草人的后代千方百计的来到这里,我想除了是想找祖宗失传的手艺之外,大部分理由应该还是为了财富。
    还有一点值得说明,先前齐子的笔记本上就提到过,仙官天书到手,天下大墓无不被破,这句话也就是说爷爷等人手上已经有了破天下大墓的东西,或许是这个东西没能离开这里,所以二叔和父亲才千方百计的又折回来的,这样的理由也最有说服力。
    看着我忽然发呆,二叔也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了?知道真相怕了?怕有什么用,能替代死吗?”
    “我不是怕,而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对了,您说仙官的诅咒,到底是什么样的诅咒?什么样的死法儿?”
    “但凡是接受了勾魂玉的人就都算是鬼篾匠的传人,这些人在接到勾魂玉之后就被诅咒了,一到夜里,他们体内就会疼痛难忍,还伴随着恶心反胃,你知道恶心吐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吗?”
    “还能是什么?吃的饭呗!”
    “错,是草,编织稻草人的草,烂透的黑色草绳子,慢慢的,你的内脏器官都会变成那种东西,骨头也不例外,恐怖吗?作为殉葬品死掉的那些人也就死了,起码他们死的安心,没有被诅咒折磨,可我们呢?最终都会变成守在这里的火卒收割或者是草仙鬼婆,永生永世陪着仙官,这公平吗?”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敢情火卒收割和草仙鬼婆并不是被**改造出来的怪物,他们就是那些被诅咒的可怜人,也难怪之前我看到火卒收割体内有人的血肉组织,原来之前他们本来就是个人。
    “二叔,鬼篾匠的传人如果不去盗墓不就没事了吗?这事情不就是因为私下盗墓而起的吗?”
    “你这话说的,你认为我和你爸淡定了十八年是为了什么?大哥选择了去保护文物又是为了什么?别傻了,如果不去盗墓就能摆脱诅咒的话,十八年时间也早就灵验了,当初内讧爆发时的事情谁都不知道,诅咒怎么来的更没人知道,这些人是为了自己不死才发生的冲突,归根结底还的是在第一个人身上找线索。”
    “所以你们现在是在找张合,对吧?”
    “死马当活马医,不管是谁下了诅咒,我们也只能去找他了。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下诅咒的人一定是个骨牌仙官,万变不离其宗,是仙官就应该和张合有联系,还有,我没想到你能有做仙官的资格,也许大哥早就料到了才让你去学医的。”
    说着,二叔一指我胸前的红色弯月状玉石吊坠,此时我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我的吊坠和那些松香棺材和石质棺椁里主人胸前的东西不一样了。
    “二叔,那三张羊皮卷又算是什么重要物件?你们为什么老是拿羊皮卷说事儿?”
    “据说羊皮卷是代代相传的,几乎是每个鬼篾匠手里都有,这些人也都认为自己能活着的线索就记录在内,所以也在有生之年多养育子孙后代,并催促他们去寻找活命的办法,更不择手段去索取其他传人身上的羊皮卷,制造了更多的杀戮,所以说手上拥有羊皮卷越多的人,他杀的人也就越多,然而这样一来恩恩怨怨也从无休止,而随着鬼篾匠一脉的人越来越少,诅咒的事儿也就如同石沉大海再无从去考究了,自称千古盗墓之王的稻草人也就彻底死绝了。”
    “好了二叔,您别说了,我都清楚了,眼下我们必须找路尽快离开,不然的话大侄子就得看着您老变怪物了,到时候我下手不是,不下手也不是,其实我才是最悲剧的那个人,我tm就奇了怪了,红色勾魂玉为什么会在我这儿?这tm天生也不是我的东西呀!等出去我必须要找到送我勾魂玉的这个人,问清楚他为什么要拖我下水?”
    “得了吧!凡是必有原因,你还是等能出去再说吧!我们时间不多,赶紧想辙吧!”
    “还用想吗?我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只不过没敢去做而已,二叔您看啊,这里有条地下河对吧?河总有源头也总有尽头对吧?我们沿着河水的流向漂出去不就完了?”
    “说的轻巧,怎么漂?有船吗?还是你打算游出去?你知道地下河流向什么地方?万一是地狱呢?”
    “您要有别的办法,我马上就闭嘴,要是您没有,也赶紧给我闭嘴。”
    二叔没有说话,证明他此时也一筹莫展,看到他无计可施,我也说出了自己的做法,这里的河道两侧到处都是烂透的木质棺材,我们一路游一路用破棺材板生火取暖,只要能坚持就一定能出去,期间最关键的是保存好火种,火种没了,我们也就没了。
    根本不犹豫,我们说做就做,衣服烤干了一半,我们也做了热身运动,之后就跳下了水,沿着水流方向一路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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