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十分擅长女红跟厨艺,尤其在做糕点上很有一手,所以佟氏进门之后方冰冰见儿媳妇这样能干,便嘱咐耀哥儿:“你成了亲就是大人了,日后万事就要妥帖了。WW·”耀哥儿咧着嘴爽快的答应了。
佟氏害羞道:“额娘,儿媳跟您做了抹额,您看如何?”作为儿媳妇第一是讨好婆婆的心,佟氏深谙此理。
这条鹅黄色的抹额,中间绣的活灵活现的水仙,上边用的碎钻做的露珠,这样的心灵手巧,方冰冰喜道:“你这手艺可真好。”佟氏又跟各亲朋好友送见面礼,人人都很高兴,方冰冰叹道若是博纳雅如此就好了。
若是没个对比,那无所谓,可对比如此鲜明,方冰冰觉得跟敏哥儿找儿媳妇还得慎重了。佟氏规矩很好,人也很有分寸,对耀哥儿也非常上心,凡是耀哥儿吃的穿的用的都比以前要好一些。这也不是说方冰冰之前弄的不好,但是方冰冰孩子不少,不可能真正用心只操心展耀一个,方冰冰跟佟氏处的也很不错。
俩个人都不是那种特地想压对方一头的,方冰冰对展耀真是当亲儿子看,也不是那等折磨儿媳妇的人,并且因为一直在学写字跟画画,跟佟氏这样上过女学的人也颇有一些话说,而且方冰冰时间也挺多的。·佟氏是老生女儿,毕竟跟哥哥姐姐的年纪相差很远了,而且她是汉军旗的,难得有说得上话的人,现在见婆婆这样,不免觉得自己嫁对了人家。
回门的时候佟氏看到佟夫人还是哭了一场,佟夫人最疼这个小闺女,急道:“怎么了?是不是程家人不好?”
“不……不是,是女儿想娘了。”
佟氏也觉得程家是难得的好人家,但是在婆家始终没有在自家这么自在。佟夫人见她脸色红润,倒也放下心来,“跟你准备的屋里人,你也要多看着,不能让她们现在就跟姑爷好上了。”
“额娘,婆婆跟我说了,家里没那个规矩,除非相公四十了还没有儿子才同意纳妾,这个事儿您就放心吧!”佟氏说起这个才觉得自己嫁的不错,展耀人生的既威武又清俊,难得的是人也十分体贴,谁想把这样的丈夫推给别人那才是傻瓜?
佟夫人听了这话也高兴:“早就听说他们程家家风很好,个个都是俊才,程夫人教子有方,人也很会持家,你跟在你婆婆身边也·”
佟氏进门,方冰冰轻松不少,纳兰氏也颇喜欢佟氏,俩人毕竟都是女学出来的,还能说得到一起,又都是年轻儿媳妇,在一起就交流的更多了。像纳兰氏就颇为羡慕佟氏:“你婆婆年轻,人又很开明,你就享福了。”
看着佟氏这样,晏颖现在已经过了小定礼,毕竟华善一个大男人,又单独开府在外,家里没有人操持也不行,所以定了明年三月份出嫁,现在她作为待嫁之妇,也想听听佟氏的经验。佟氏的姑妈佟玉珍还是石家的大儿媳妇,所以佟氏对晏颖倒还算亲近,主动说了不少石家的事情。
“石家现在都已经分家了,但关系极好,子弟们也很是上进。等颖姐儿你进门了,只需对前头的三格格的儿子好一些就行,然伯府许多事自有成例,像他们这样的功勋家庭,你进府须得事事小心才行。”
晏颖不禁担心起来,她进门就给人做后妈,这后妈又哪里是这么好做的?她即便心里再成熟,可是也不禁惴惴的。
因为煜哥儿去了山西,所以通州的荒地全部由敏哥儿一人打理,方冰冰不免说几句勉励他的话,“你现在是大人了,又有功名在身,你二哥成亲了之后马上也轮到你了。通州的事你也给家里添点进项才行,你爹在你这么大都做了小旗了,还把咱们一家人安置的好好的,你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肯定会更厉害的。”
敏哥儿现在在礼部做笔帖式,除了每日点卯之外,投入了十二分的热情到通州一事上。展耀回来也把他治理庄子的经验教给他。敏哥儿胆子很大,还去找那些南北跑船的,让人家带货,赚差价。
敏哥儿的亲事倒是程潜来说了一次,说是他们理藩院的主事辅国公崇礼想结这门亲,主要是看中程家家风好,程敏本人又是少年出众,方冰冰却没有一口答应,只是借了个机会去见这位格格,年纪比敏哥儿大一岁,人生的有些丰满。看上去还很沉稳,听说她家还有一个幼弟,行事倒是很妥帖。
方冰冰还特地找了良氏过来问了问这姑娘在宗室的风评,良氏沉吟一下,“是个沉稳不过的人。虽然脾气大了一些,可是很能担事儿,样样来得,人也很伶俐。”
程杨跟方冰冰又商量了一会儿才同意,佟氏见方冰冰找儿媳妇的事儿也跟她说,她也让佟夫人问和瑞格格这些宗室的长辈,都说很会理家,也很会处世,就是脾气有些大,但为人还是很有分寸的。
听说这位觉罗氏对敏哥儿很是满意,她还远远的见过敏哥儿一次,觉得他长的很是秀气漂亮,所以便对她娘透露了点意思,他爹正好也看中了,这下两边说和了才成。现在这些宗室像觉罗氏的父亲是庶出被分家分出来的,原本产业不算多,可家里人口少,觉罗氏的娘也很会打理,所以当觉罗氏嫁妆单子送过来的时候方冰冰一看,竟然还有一百二十抬。
有了佟氏的帮忙,又有成例,年前觉罗氏也进门了。觉罗氏皮肤白,人生的很丰满,可人情世故却很懂,渐渐的方冰冰倒觉得觉罗氏是最好相处的,只要你不触犯她的底线,她对人很大方,做事也十分负责,也不揽权,她人又稳重。怪道连程杨都说,觉罗氏跟方冰冰性子最像了。
觉罗氏跟佟氏俩人一起协助打理家务,觉罗氏跟佟氏都是能干人,俩人由方冰冰分工好,每隔几日汇报一下就行,这方冰冰是轻松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