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连见到恭敬地站在他身侧的牧九歌,又加了句,“还叫几个人来。:。”
“是。”周管家果然是个速度的,很快又叫来六个管账的,拿着账本在一旁立马算了起来。
牧九歌微笑地扬起了唇角,这些账本记录的很清楚,每一笔的进出,用来做什么,都很详细。
算起来也很快。而且她在每本账薄后面都写了个总账,这样那些算账的先生算后会对一对总账,算下本时便又会快上许多。
华氏!你就等着乖乖地吐出你所吞下去的银两吧!少说也有几千万两了!
想到这,牧九歌越发安静。
良久,堂里响起周管家的声音,“候爷,您,您请过目。”
周管家的声色略带疲劳,却透着颤抖,虽然他也在压抑着,却还是不经意间地流露出来。
“哼!”牧清连看过总账目后,怒哼一声,上前一步,对着华氏就又是狠狠地一巴掌,“看看你这些年干的好事。”
“候爷,这里有另一账目的明细出入记录。”周管家看着华氏被打倒在地,心狠狠地抖了两下,暗骂,原来这也是个恶妇,幸好候爷发现的早,不然二少爷,四小姐,六少爷他们就惨了。
牧清连翻看着账目出入明细录,这本账薄记录的是华氏这些年的作假账目钱财的流出与动向,华氏每一次暗中将钱转走都有详细的记录。
牧清连这会真的明白了那送账本的人为何要将这账本送到他面前了,这些进账比得上他牧清连这些年的所有积蓄了,甚至还要多一些!
“你自己看看!”牧清连也懒得和华氏多说,将账薄扔到华氏脸上,打得华氏又是一愣,当她看到手里的账薄后,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个……”这个怎么会有?
华程不是说做的很隐密的吗?怎么会有这个?
其实牧九歌暗中找到后安时,也是惊了,她没想到能将所有店铺打理的条条有理且财源源的人居然还会是她娘亲的人。
那日后安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小姐,奴才终于见到小姐了,奴才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小姐啊!”
牧九歌虽惊讶,但她还是问出了原因来。
后安说,“奴才不能让夫人的这些店铺败落下去,于是想着法子回到都城,再次接管这些店铺,只是不甘华氏私吞小姐的财产,于是另做了个真的账本,目的就是等小姐您过来。”
此时的华氏想不到,牧清连也没料到安年华的人居然会这么忠心,想到安年华这一生都为他好,再又看着眼前这个私吞他女儿钱财的华氏,心底一阵生厌。
立马道,“这些年你管理店铺,没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九歌已长大,这些店铺和庄子什么的,就一起交给九歌,还有,你私吞下去的钱财,也要一并拿出来!”
“老,老爷……”华氏傻地早就说不出话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周管家,将所有的物什与钱财列个总账出来,一件都不能少。”牧清连说着心里一阵后怕,幸好自己还不是老糊涂了,安年华是什么人?安年华可是安定郡王的亲妹妹,后安又是什么人,是安定郡王亲自派过来服侍安年华的。
想到这,再又想起后安说的话,心里冷汗直冒,望向牧九歌时眼里又多了几分愧疚。
“父亲?”牧九歌不明所以地轻唤,为什么此时的牧清连看着她眼神会露出几丝害怕来呢?
牧九歌目前自是不明白,等她日后再见后安时便会知道牧清连此时的所做所为是为何了。
牧清连怕的是安定郡王,一颗棋子可以隐藏的这么深,这么久,也就是九歌几人的日常他都是了解的,一想到这,心里越发心虚,看着华氏那呆傻的样子,怒气又升。
“此单子上的东西一件都不能少,银两更是,你要完完全全地全都给本候拿出来,从今以后,年华留下来的店铺和庄子良田你也全都交出来,全都由九歌打理。”
跟在华氏身后的张嬷嬷早就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在牧清连的威严下,立马将那些地契全都拿了出来,不舍地交到牧九歌手里。
牧九歌接过地契,不解地望向牧清连,“父亲?这是怎么了?”
见到牧九歌满脸疑惑,牧清连又是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不得不笑着道,“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你娘留给你的,这会你也长大了,是该物归原主了。你就好生收着吧!”
牧九歌听明白后也不再推脱,小心地捧着地契,内心早已乐地在翻腾了。
华氏,你没想到吧!
确实,华氏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牧清连叫人将华氏带下去,又陪着牧九歌说了会话,大意是这些年因为忙于公事,忽略了她们,让她们不要太介意,然后就是牧无双那边他也加了人手在找,要牧九歌不要太担心。
牧九歌自是不担心牧无双,又是安慰了会牧清连后便也告退了。
牧九歌是脚步轻扬,华氏却是满脸阴沉,更是吃不下,也坐不好,更是胸口堵的慌,连咽气都有些疼。
两千多万两的白银啊!
她这十来年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积攒来的银子,就要这么飞了,而且还有不少她已送出去了,难道要她再去娘家要回来,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啊!
她华氏如今天是气的连呼吸都疼了,可候爷下了令,要她把东西全都补齐,她又不敢不依,谁让她娘家那头没个靠的呢!幸好宫里头还有个娘娘让牧清连忌讳,没有又要撩她的权。
回到芷薇院的牧九歌又见到红妆笑眯眯地迎上来,便知又有喜事。
红妆将牧九歌迎进屋子,扶着牧九歌坐下,笑着道。“小姐,皇上的赏赐下来了。”
“嗯。”牧九歌一声轻嗯,接过红妆递过来的清茶后才继而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真的?小姐真的要有这么多银子了?”红妆大喜。
“可,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怕会引得他人窥觊。”牧九歌低声说着,微微地皱眉。
红妆皱了皱眉,“那这可如何是好呢?”
牧九歌想了想,随后便支着红妆去将伤已好了的青儿带来。
青儿这是伤好后第一次见牧九歌,恭敬地站在那,微垂着头,身上已少了曾经那份青春的气息,多了一份沉敛。
“可想出牧府去?”牧九歌望着她,淡淡地问。
“青儿听从小姐的吩咐。”青儿是个聪明人,一点便知牧九歌话里的意思。
牧九歌拿出一张地契,轻声道,“我知道你孝顺,你有父母亲,还有一个哥哥,如若你愿意,我可以让你们去城外的一个庄子,替我打理那庄子以及那片良田。”
“这是真的吗?”青儿满是惊讶地地抬头望着牧九歌,她从来都不敢想过有一天会出牧府和家人团聚在一起生活。
“自然是真,你本已不在牧府了,现在也是自由身了,你想去哪就去哪。”牧九歌对于青儿的表现并不惊讶,她给出路让青儿选,如若选了跟她,那这一生她就能保得了青儿一家平安了。
青儿突然面露难色,有些挣扎。过了一会,已是平静下来,跪倒在牧九歌身前,“青儿愿意追随小姐。”
“好。一会我便让独舞送你离开。”牧九歌说着将一张地契交到她的手里,到了那里,自会有人接待你。
她说的有人,便是后安。
后安有和她说,现在的庄子和店铺都还留有安家的人,只要有人拿地契过去,便会有人接待。
想到这,她又突地想起,后安提起过,他是安家的家生子,一生都忠于安家,如此一来,后安是可靠的,这么多年来,能一直忠于她娘亲,为安家打理店子,如若不是她暗中找去,怕是也难见到他了,可见这人是有多精明沉稳。
想着有个这么有力的助手,牧九歌便也安下心下,不再为到手的店铺没人打理而发愁了。
安排这些事后,牧九歌便想出去走走,这些日子她也是想这些事,累的慌了。
红妆立马着手安排。
傍晚,牧九歌带着红妆走在都城那长街上,见到人来人往的商贩和行色匆匆的路人,同时也不缺赏景之人。
“小姐,这里好热闹。”
红妆兴奋不已,在人群里跳来跳去,一会伸手去路边小摊看看小糖人,一会又去瞧瞧那些小挂坠的小玩意儿。
牧九歌抿着嘴看着,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来,这样的红妆,她也还是第一次看到。
突然,牧九歌眼眸一紧,伸手就要去拉往前跳的红妆,虽是拉住了红妆,可牧九歌却是受力的影响,还是撞了上去。
“哎呀,疼死我了,谁撞了我?谁敢撞本姑娘啊!”霸道的声音突然在红妆身后响起,被拉回的红妆早已吓得回过身子,当见到那人时,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三王爷与苗妍珠?
“表哥,这贱人她撞了我!你给我杀了她。”霸道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撒娇地往身边男子怀里钻去。
“三王爷?”
牧九歌连忙拉过红妆,将她护在身后,“臣女刚看东西太高兴了,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过来,如有冲撞之处,还请王爷宽恕。”
“是你!?”
此时在苗妍珠听着牧九歌的声音跳了出来,见到南宫文容没有依她之意后,立马挑眉怒视着牧九歌。
“别以为你是我表哥的未婚妻,我表哥就不敢动你!”
“什么?未婚夫!!”
南宫文容是我的……未婚夫?!
第四十七章 未婚夫,怎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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