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子,牧九歌的那颗深思的心收回来,见到来来往往的下人后,略皱眉。
这些人想必都华氏的,现在的华氏一定恨极了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她得趁着候爷还在府上之际,早点将自己院内的眼线清理干净,不然自己以后的日子怕是会更难过。
牧九歌站在院子一侧,看了眼若有所思垂下头去的红妆,淡淡地问道,“怎么了?”
红妆似面露出愁色地抬头望向她,担心地道,“奴婢担心小姐……以前小姐是不会这样的。”
“哦?红妆你担心什么?我现在这样难道不好么?”牧九歌眼眸微动,轻声提问着。
红妆思考了一番,先是点头,后又是摇头,最后轻叹了口气坚定地道,“不管小姐是怎样的,奴婢永远都会守候在小姐这边的。”
“别想了,先进来吧,一会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呢。”牧九歌见她这般深思熟虑地为回答她的问题,心里就已明白,这人一定不是大房安插的。
踏入花苑,牧九歌这才用心打量起自己住的院子来,院里该有的都有,摆设也都能入眼,看来这华香荷对她还是用了几分心思的,不然也不会在这些有的没的上面下功夫。
花苑的高亭内,红妆小声地轻问,“小姐是想问奴婢什么?”
牧九歌坐在凉亭的竹藤编制成的小吊篮里,轻声问,“红妆你来这有多久了?”
“奴婢来府里有十二年了,如若不是当初大夫人救了奴婢,奴婢怕早就被人卖到窑子里去,生死不明了。”红妆一说起当年的事,就又眼眶满是通红,低声喃喃,“都是夫人好,可惜夫人却……”
原来她是安氏救的,也就是说她是忠于牧九歌的了。不过,事先看她那高兴的模样,她似乎是懂些药理的,想到这,牧九歌又问,“那你可懂药理?”
红妆听到牧九歌这样问,心里一怔,却是不卑不亢地跪到牧九歌面前,低声道,“奴婢略懂。以往大夫人送来的药或者补品都有些问题,奴婢都会想办法偷偷换掉,可还是很多时候都是三小姐亲自喂小姐喝的,奴婢,奴婢……”说到这,红妆又是满脸愤怒,紧握着双拳羞愧不已。
原来牧九歌的身子能撑到如今,也是有红妆的帮忙,可红妆也只是一个小丫鬟,她能做的又有多少呢!
“你起来吧,我并没有责怪你。”牧九歌淡淡地出声叫她起来又问道,
牧九歌正想着要不要趁着华氏还没反应过来,先将自己院子整治干净再说,却是听得院外有人唤道:“周管家您来了。”
“四小姐休息了吗?”周管家那沉稳地问询声响起。
“回周管家的话,四小姐一早就不知去哪了。”
是一个陌生的丫鬟的回话声,院外的周管家听了停顿了一会,里院的红妆听了却是怒气横生,就要出去找那丫鬟理论,却是被一旁的牧九歌抓住,朝她努嘴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周管家站在那停了一会,没有再问,不稍片刻便出去了。
直到外院再次恢复寂静后,牧九歌才松开满脸还是怒气的红妆的手,朝她摇摇头。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这让她眉头一挑,满脸无奈地朝着红妆轻轻摆了摆手,“二夫人不喜欢我见候爷,而且我这院子里的人又有几个是真心向着我的,我想见父亲,也要院子里的人首肯了,才能见到父亲啊!”
红妆听了她这略带哀怨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后安慰道,“小姐您也别太伤心了,咱们这院内院外的人都是大夫人精心挑选的,她们不想小姐见候爷也是有道理的,大夫人不是常说男女有别吗?小姐不见候爷也是应该的。”
牧九歌听了轻轻地叹了口气,“可候爷是我的父亲啊!也不知道父亲会因这事怪罪九歌不懂事不。“说完又是满脸惆怅地抬头望向天空,不再语。
与此同时,那淡淡的药香味也跟着消失不见。
牧九歌这才适时地收回仰痛了的脖子,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华氏,你一定会尝到自己酿的苦果的。
红妆不明白牧九歌笑什么,也不明白牧九歌刚为什么要说那话,牧九歌也不会告诉她,刚刚她闻到的那股药香与牧清连房间里的药味一样。
如今,她只要等,等着牧清连动作就可以了。
牧清连果然动作迅速,当天傍晚整个院子里的下人就全都焕然一新了。与此同时,牧清连也因京城来的旨意,不得不离开牧府,回往京城办事。
牧清连来的匆匆,走也走的匆匆,回来时还和牧九歌见上了一面,走的时候却是没有通知牧九歌。这让事后知道的牧九歌又是陷入沉思,皇宫的淑妃是华氏的远房亲戚,牧清连会被调走,肯定有华氏参与。
只是这事,怕不会这么简单了。
前世的她便出身于军人世家,而她却不喜从政,却学了医。然而一次易外的政变,扯上了她的家族,一家被含冤处决。
重生一世,又是投身到了上古世家,还成为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族长爷爷自然是交会了她怎样打理族内事务的本领,一身正气,可她此时却只能苦笑菲薄,宅院之间的勾心斗角,也会落到她的身上。
阳春白雪用不上,阴谋鬼计却是十分受用!还真是讽刺!
第十一章 爽快,一举拔完身边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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