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老天特别不公平,屡次陷害自己的人如今安然无恙,而自己却在这里饱受折磨,他爱的人却是在把自己当做复仇的工具,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爱自己的认,结果却是在把自己当做他前女友的影子,她嘲笑自己这一生,她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
白碧萱看着顾一笙的脸色一点儿一点儿的变成惨白色,她不由自主地开始笑了起来。白碧萱知道自己的梦想终于成真了,计划也要逐渐成真。
现在的顾一笙没有了陆景琛的保护,白碧萱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尽情的去做,不需要在顾及陆景琛。
白碧萱发誓自己一定要让顾一笙尝到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她一定要让顾一笙在他的手中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不然让她顾一笙翻身了,以后自己就会像现在的顾一笙一样,被她折磨,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会让顾一笙永远消失在陆景琛的世界里,或许是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她白碧萱有多讨厌多嫉妒顾一笙,没人能想象的出。
耿祁伸前不久一个一起出去混的哥们在外地出了事情,他们道上有他们道上的规矩,进山几天,终于手机恢复了通讯,第一件消息竟然是听到了白碧萱铤而走险,绑架了顾一笙的消息。
他几乎气的手指打颤,“既然这件事由没脑子的人开了头,那我不得不多费些心思。”
陆景琛的转变看似在情理之中,顾一笙的淡漠比对着齐雨薇的温柔热情,但凡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会选择后者,但是简晟风总是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
还没等他彻底的查清楚,白碧萱就有了动作。
电话就像夺命连环锁一样,让白碧萱一晚上都没得安宁。
“简晟风,你是什么意思?陆景琛不在顾一笙身边的机会多么的难得,我等了多久才等到这一天,你竟然打电话来要求我把这个女人放了?”白碧萱气的气短,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响。
“你带没带脑子出门?”眼看着计划好的事情要被她怀了事,简晟风再也没有力气去粉饰太平:“齐雨薇已经一步一步趁着顾一笙冷落陆景琛的时候,抓住了他的心,你却为了你妇人的愚蠢嫉妒心,怀了我们的大事!”
一个庞大的陆氏资产,和一个女人的报复心,哪个更重要些几乎不必说出口。
白碧萱不发一言,直接挂断了电话,把简晟风和耿祁伸的电话放在了黑名单里,她自有自己的打算。
这件事做完了,说不定回去之后,他们不会像现在这样责骂她,也许还会感谢她。
“齐小姐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毕恭毕敬的回复道:“一切都按照您的要求准备好,我已经和齐小姐一起到了城郊的废弃工厂。”
“把电话给齐小姐。”
齐雨薇淡淡的笑笑,从男人的手里拿过来电话:“姐姐,我现在需要做什么?我已经按照咱们之前商量好的,今晚约了景琛一起吃饭,估计一会儿他就会到,再过十分钟,就是我和他约定好约会的时间。”
正好,也可以验证一下他的感情是否专一,如果,他当真能够抛下顾一笙的安危,来到自己这里,那么,她真的可以义无反顾的陪伴在陆景琛身边。
陆景宁已经成了一个过去时,顾一笙也是。
她看了看时间,看了看瑟缩在一角的顾一笙:“我马上要给你曾经心心念念最爱的男人打电话来救你了,顾小姐再委屈委屈,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然会放你走。”
你想要什么?他不可能给你。
顾一笙决绝的说,她想要什么?并不清楚,是图纸,是合同,还是什么重要的资料。
“你以为绑着我就能迫使陆景琛乖乖就范?”她努力的缩了缩身体,地面上的凉气让她的小腹微微的坠胀,很不舒服,“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听说,他对我的不辞而别很是光火,顺理成章的就和齐雨薇在一起,你们应该绑架的人,是她才对吧。”
说起陆景琛,每一个人都对他讳莫如深,顾一笙出走,对他来说似乎一点的影响都没有,他如常的上班,下班,开会,手下的人也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就好像前一阵子在办公室里你侬我侬,zuò爱心便当的,不是一个人似的。
“那刚好,你还应该感谢我,我让你看清楚了陆景琛到底喜欢没喜欢过你,啧啧,可怜的女人,还真是扫把星。”
她走过去,逼着顾一笙看着自己的眼睛:“这种感觉怎么样?你喜欢的人一个一个的都离开你,正不过我,也争不过齐雨薇,顾一笙,你做人真的很失败啊。”
不置可否的一笑,散发着嗤之以鼻的意味。
她何曾屑于和她们来争抢,若是能争抢的走的爱情和人,又怎么是正确的值得付诸一生的。
从小,爸爸就教育她:一个女孩子,要自尊自爱,首先做到了让旁人对你敬仰三分的社会地位,才能让人从心底里沉浮。
“你那套搔首弄姿,用脸和身体去取悦男人的一套,我还不屑一顾。”她把眼睛低低的垂下来,看着自己有些脏污了的鞋尖。
“既然陆景琛的家人喜欢的只是能坐在麻将桌上,一掷千金不眨眼的女人做儿媳妇,我无话可说,这个位置也并不适合我。”
她想过千百种可能,但是她却独独没有猜到,陆景琛这样做的深意。
这么多看似无关,实际上又息息相关的人纠结在一起,萦绕在他身边,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说法,千百种混杂。
如果,不装作心累到屈从于现实,讲自己也融入这场大戏,又怎么会找出他们这些人的把柄,讲这千丝万缕穿成一条线。
白碧萱将电话递给身后的男人,男人带着蓝色的口罩,帽沿很大,挡住了唯一的一个白炽灯泡洒下来的昏黄。脸部只有一片黑影,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给陆景琛打电话,我们不妨也堵上一堵,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价值几何?”
月色如皎,地面上的凉意一丝一丝的深入肌理,顾一笙的腿微微的有些麻了,略微的调整了一下姿势。
他们离的很远打电话,她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只能依稀的看见白碧萱的表情,似乎是成竹在胸。
景琛最近忙的很,先是珠宝展的展台设计,再是齐雨薇的事情,只恐怕,已经心力交瘁,无暇顾及自己了吧。
手臂不知不觉的抚摸上了腹部,因为地面上的凉气,而有些轻微的坠胀,其实自己道没什么,没有那么娇气矫情。那常年潮湿,暗无天日的监狱,她都做过那么多年,这一时半刻的委屈,还没有严重到受不了的地步。
但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腹中的孩子,能不能扛不住,先败下阵来。
这么多天了,一点眉目都没有。
陆景琛坐在车子里,闭起来的眼睫毛在轻轻的抖动。
阿飞知道,这些天,他表面上神采奕奕,对谁都是一副如常的表情,实际上,心理却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你的战友,动作要是再慢些,一笙恐怕真的找不回来了。”为了避人耳目,他都没有让身边的人有所动作,阿飞生死之交的战友刚刚退伍,替他帮陆景琛办事。
只是,到现在他还没有查出来顾一笙的任何蛛丝马迹。就像是这个人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就寻不见了。
“她不管在哪儿,都免不了要看新闻,看见你和齐雨薇成双入对,面色如常,只怕请出来十八尊佛来,她都不会原谅你。”
阿飞心有抱怨,季晴因为一笙的事情,见到他就像见到杀父仇人一般,无论自己如何解释,季晴都一副随时请他出去的架势。
“你不会不知道,纣王可恶,自掘坟墓亡国伤民,但是,罪魁祸首却是妲己。”她从上到下的打量了阿飞一眼,甩下一句:“你就是陆景琛身边的妲己,你俩蛇鼠一窝,一个做坏事,一个帮忙瞒着,当真是生死兄弟,好哥们好朋友!”
换做是别人,他不屑于解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他从来不在乎在别人眼里他是黑色还是白色,但是季晴的看法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格外不一样起来。
她误会他的时候,他会着急的说话开始结巴,她生病的时候,他会有些暗暗的心疼。
当然,这些情愫他一点儿都没有表露出来,季晴的眼睛一登,阿飞的语言组织能力就消失殆尽,他紧着上前了一步,却吃痛的蹲了下去。
他的鼻梁刚好撞在了季晴的门上,这个闭门羹撞的他鼻梁酸痛,热泪盈眶,十多年了,谁都没看过阿飞哭的样子。
如此教训,他怎么能没有气。
“你说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语气略微重了许多。“你以为我愿意每天都带着面具和她们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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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影子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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