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张旗鼓地冲进门抱住顾小淼,想必是不一样的关系,但是为了撇清他们酒吧的责任,他们这些人只能假装不知道,继续向元鹰怀中的那个女人。
“哈哈哈,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王源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吃瘪的事情,现在向元鹰也还是同样遇到。
倒是有一种想要看热闹的心情。
“向总,您是不是身边文静燕燕太多了,所以对这位顾小淼始乱终弃了呢?”王源看着向元鹰一直冷笑,突然发狠:“向元鹰,我也想看看,这个女人离开你一整年以后,是不是还是和从前一样爱你。”
向元鹰倒是平静了下来,莫名的,一种不该在他身上萌生的悲凉感袭上心头。
是啊,他拿什么来证明他和顾小淼是最亲密的夫妻?除了那个红本子,而谁也没有习惯时时把红本子带在身上……
Harry说,看起来他们不像夫妻,那夫妻应该是什么样的呢?他和顾小淼,原本是两个世界不相交的陌生人啊,而且,最终,是不是会像两条相交的直线,在短短的交接后又延伸至无限的相驰呢?那将是越来越远,永远也无法再拉近的距离……
心里忽然之间一片冰凉。
“向先生,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这年头没有信任没有风险的。”Harry似乎对向元鹰更感兴趣,自从向元鹰出现的那一刻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虽然普通,却是很有魅力的那一种,不然不会有这样的一幕发生。
他朝Harry点点头,“我来证明!”他蹲下来,轻轻拍着顾小淼的脸,“小淼,小淼醒醒,我们回家了!”
他真的没有把握,如果顾小淼这时候跟他闹别扭,不肯承认他是她老公,他是不是真的要回去取结婚证来。
悲凉的同时也觉得此场景好笑,他,居然要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证明自己和老婆的关系。老婆,不是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人吗?更可笑的是,这关系还真有证明不了的风险。
顾小淼虽然醉得昏昏沉沉,他们的争吵还是听得见的,好像是那个叫什么名字的老外和王源都不让自己回家,非得等向元鹰来接,此时向元鹰拍她的脸,她皱着眉醒了过来,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已是不耐,醉得糊里糊涂的她好像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四处痛,胃里火辣辣地痛,心口也是痛的,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也许就没事了。
家里那个露台上的蒲团第一个跃进她的脑海,她好想赖到那个蒲团上去,抱着柔软的抱枕,靠在软乎乎厚厚的靠垫上,那一定很舒服,很舒服。
所以,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搭住向元鹰的胳膊,皱着眉对王源和Harry说,“现在他来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向元鹰没想到她这么合作,而Harry也有点惊讶,想不到他真是她先生。
只见向元鹰毫不耽搁地把顾小淼抱起,走出了酒吧,王源面带得色,对国际友人一点也不客气,“怎么样?你输了吧!”
Harry却是一脸的不屑,“让自己老婆一个人在酒吧买醉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男人!”
王源脸色一变,凝视向元鹰和顾小淼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从酒吧到他们的家,一路,顾小淼都很安静,静静地蜷缩在车椅上,像一只小猫,呼吸匀净,只是呼吸间尽是酒气。
看样子她喝了很多。
向元鹰的眉头渐渐拧起。
一只把车开到家,她还是没有醒,身体蜷缩在一起的样子,让他心里狠狠揪了一下,他知道,连日来的努力会因今天的事而尽数化为泡沫。
打开车门,将她抱起,一直抱上楼,抱进卧室。
她深醉的样子很可爱,虽然揪着眉头,但是潜意识里却往他身上温暖的地方靠。他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唇落了下去,吻在她眉心的位置,浅浅深深地吮吸,舔舐,待他起身时,她揪着的眉头居然散开了。
一缕异样的柔软自他心尖拂过。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有他和她的呼吸,彼此渗透、相绕,缠绵不息。
可是他知道,这样的安静都是暂时的,不知道清醒以后的她,会是怎样的冷漠。
他叹了口气,将门带上,让她休息。
头很痛。
这是顾小淼醒来的第一感觉。
“水……”她模糊得呢喃了一声,醉后醒来想喝水的渴望很强。
她身边的向元鹰一下就感觉到了,床头柜上已经准备了一杯水,常在酒里泡着的他自然了解深醉的人对水的渴望。
顾小淼觉得自己像干涸的沙漠,那微凉的清泉迅速吸收,滋润,很舒畅,如清泉流过的身体也渐渐清醒起来。
她醉了。
昨晚在酒吧喝酒,遇到一个外国帅哥,还有一个中国大帅哥贺子翔,两人不准她离开,最后是向元鹰来接的她。
向元鹰。
她想起他撒谎去见文静这件事,她就是为这去喝的酒,心里一阵刺痛。
她也终于意识到,她睡在自己家里的床上,而向元鹰就睡在她身边。
爱情容不得欺骗。这话不知是哪个高人总结的,真谛啊,被欺骗的感觉确实不爽,她宁可他从来没承诺过她什么,也比承诺了却无法做到好,那只会让她觉得他说的一切都是敷衍……
深深的一个吸气,她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是穿着睡衣的,想来是向元鹰昨晚给她换的。
他知道她要下床,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也知道他必然会阻止她,倒是不和他扭,她想不出来再扭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忍着头痛,她木然看着他,问出一句话,“向元鹰,你爱我吗?”
“爱!”向元鹰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嘲讽地笑,“谢谢,可是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
向元鹰眼神一滞。
当他昨天急匆匆赶到餐厅,却发现她并没有来的时候,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顾小淼静静地等了五秒,两人相对无言。
她冷哼,“还不放手?!”
他果然松了手。
没有解释,也许连他自己都觉得解释是无用的废话吧,她看见的就是事实,不是吗?她并不怀疑他和文静之间有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人不再可信而已……
她便脸色僵硬地从他身上跨过,下床。
和往常一样地梳洗,练瑜伽,而他,亦同平常一样靠在床头,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柔软的身体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实一切都和平日里不一样了……
如果当解释和争吵都变得没有了力气,谁还会为谁停留?
她觉得她身后盯着她背心的目光如火,如冰,然,无论多么炙热,抑或多么寒冷,于她,都应只是麻木而已。
按公司行程安排,本周她要去G市分公司,非正式任职,只是营运前的准备工作。她觉得这样正好,分开一下,让彼此冷静冷静。不,她转念又想,需要冷静的是她,他或许一直都是很冷静的……
她苦笑,终是自己不甘心罢了,她需要冷静地想一想,这三个月或者半年的考验期还有没有必要。
去G市前,她去探望了一下刘于蓝,又有些日子没见她了,她现在怀孕三个多月了吧?得跟刘于蓝说说,她要当宝宝的干妈。
想到孩子,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现在是不是该庆幸她和向元鹰没有孩子?否则,让孩子怎么在这样的家庭里健康成长?
可是,这一次到了刘于蓝家里,却发现刘于蓝虽然对她笑脸相迎,但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忧虑。
“于蓝,你怎么了?”她知道刘于蓝身为蒋行知那样家庭的媳妇,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的,在这个城市里,就她和刘于蓝算是亲密,刘于蓝只怕平时强作笑脸已经累到了极点,所以此时见了她,不自觉地便流露了忧虑。
果然,她不过这么一问,刘于蓝便红了眼眶,转过身去不说话。
“你到底怎么了?”刘于蓝越是这样,她越是心急,扶着刘于蓝的肩膀,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猜测道,“是不是你婆婆又给你气受了?”
刘于蓝抹了抹眼泪,摇摇头。
“那是蒋行知那小子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给你报仇去!”
刘于蓝握着她的手,犹豫了一会儿,才半遮半掩地问,“小淼,我这几天看了一篇文章,是说,如果老公有下列情况的,就很有可能有外遇了……”
顾小淼呆了呆,“你说蒋行知?有外遇?怎么可能?”
她永远记得当初在公司时,蒋行知是怎么呵护刘于蓝的,他们俩可是有初恋情结的!当蒋行知家里反对他俩在一起时,蒋行知恁是拼着和家里脱离关系,也要娶刘于蓝,所以,任谁有外遇她都会相信,独独不相信蒋行知会背叛刘于蓝,否则,叫她如何再相信爱情?
刘于蓝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小小的脸蛋苍白而紧绷,“我也不知道……不确定……也许是怀了孕,在家里养着胎,没事就想多了……”
“刘于蓝,蒋行知到底怎么了?你有话就说给我听,不然你一个人憋着,会想得更多,说不定憋出抑郁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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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如何才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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