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元鹰,如果她今天死在这里,你是不是就能记得起这个肆意妄为,没有规矩得女孩了。。
“喂,你干嘛呢。”九楼的阳台,向元鹰挂着石膏的手臂摆在边缘处,虽然还是不屑得声音,但眉眼中都是对这个柔弱女人的刮目相看。
爬墙?九楼?
呵呵。
顾小淼,如果正如她自己所说,是和他结婚了的女子,那向元鹰这一刻开始有一点相信了。
顾小淼把腰间系着的饭盒举向他,两个人距离很近。
一个人站在八楼的空调外机上,一个站在九楼阳台,对视着。
“我刚刚吃过。”他并不接受。
顾小淼嘴角上扬的弧度慢慢放平,呼吸也渐渐平稳,仰脸看着他的时候,微乱的发丝贴合在脸颊两侧,红彤彤的双颊当真就是个红苹果了。
六年前的向元鹰,就是这么一个桀骜不驯,在青春的战场上刚刚首战告捷,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一个。
在他身上,形容词不可能是绅士,从容,面对顾小淼也不可能是忍不住笑。此时的向元鹰,面目森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
“那你还吃吗?”手已经算酸得不行了,像是被子弹穿过大臂一样,她满怀期待地看着这人。
陌生的向元鹰。
他不接。
她的手就这么伸着。
楼下看情况赶来的观众越来越多,上方的空气更是沉闷,气压逐步走低。
他抿着薄唇,越加坚毅地下巴轻轻抬起:“不吃。”
忽的——
嘭!
她就这样把神圣一样举着献出去的餐盒,当着他的面自由落体。
向元鹰眉目中浮现一丝恼怒,他伸手拉住这个女人的手腕,楼下的餐盒不堪重击地散落一地,颜色鲜艳的菜色,白色的米饭,一地的汤水……他手下一个用力,就将她从矮一截的空调外机上拉上阳台。
突然间被抓住了手臂,有了力气而变得身手矫健的顾小淼,在跳进九楼阳台的时候,笑得如沐春风。
这一幕看在楼下所有人的眼中,都像是一出男女倔强的浪漫桥段。
唯独刚刚意识到不对,返回来找顾小淼一起回家的沈慧,看着堵心。
“姑姑……”沈爱玲手中拿着哥哥晚上的餐后水果,含着泪看沈慧:“你非要这样吗?嫂子是哥哥好不容易爱上的人,如果有一天,哥哥醒了,记忆恢复了,他不会原谅我们的。”
沈慧诧异地看向沈爱玲。
半晌,才得到回答:“爱玲,你还并不懂这些。”不是顾小淼不好,而是向家太复杂,并不适合这个女孩。
一个女人在得到婚姻以后,奢求的东西将会变得更多,向元鹰注定给不了她。
“走吧,我们明早再来。”沈慧还是松口,再看一眼阳台上众目睽睽之下的两个人,不忍心再说下去。
九楼阳台山,顾小淼抓着他的病号服一角,他抓着她的手腕,都是迟迟不松,各有坚持的对峙着。
“向元鹰,我……”
不等她说完,男人猛地俯身接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整个人压在她的面前,声音冷硬:“你有什么目的?”
平日里都是小打小闹,她不值得反抗,而如今是她反抗不了,何况还是爬过九层楼的筋疲力尽。被他强势的压制,庞大的身躯靠近面前,她觉得呼吸困难。
可他不收手,不放松,她就没有一点点的办法。
“不管你是为什么,我算是提醒过你了,最好死掉那点小心思”
为什么?她苦笑,一个女人爬墙九层为了给他送点吃的,心思能是什么?
他就真的这么狠心么。
顾小淼喉咙一涌,假呕反抗他的强制。
因为爬墙而脱扔在了草地上的外套,衬得顾小淼身上的衬衫越发地单薄,她嘴唇发青,假呕时下意识侧过脸去,柔滑的肌肤贴近向元鹰贴着胶布的手背,滚烫贴近冰冷。
向元鹰一愣,被灼烧了一般,掐着她脖颈的手一颤。
眉目一冷,他突然放开了她,退后了一步。
淡然,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虚弱。
洁净的白色衬衫,白皙的肌肤,脖颈的地方肤若凝脂,因为呼吸不顺畅而起伏的胸口越发接近他的方向,水洗白的牛仔裤下是一双没有穿鞋的脚,亚麻色的棉袜上沾染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就是这样的黑与白,冷与热,刺激得他心口莫名地发烫。
半阖着冷眸,喉结一阵滑动,他微微侧身掩饰自己的失神,沉声说:“进屋。”
深呼吸,她整理好情绪,跟着他走进病房。
一个不小心,脚趾踢上阳台的门框,顾小淼身子前倾倒下,大脚趾传来的疼痛让她立即红了眼。
向元鹰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曼妙的腰肢,大掌圈在她的后背,将她抱起走进了房间。
“你是不是故意的。”
病号服干净的棉布味道,混合着他惯有的男人气息,掺杂在说话的气息中,让顾小淼心中的忐忑慢慢落定。
“知道我是故意的,你还上当?”她自然地环绕上他的脖颈。
向元鹰单手不是很方便抱她,幸而走几步便是病房沙发,两个人一起摔在了沙发中,他没有放开,顾小淼依旧还是跌在他的怀中。
他有力的心跳,与她的脸颊贴的那么近。
和无数个日夜中,一模一样。
“我们既然已经结婚,那以前这些动作,应该很习惯。”他动摇了,这番话听上去更像是为了放纵自己才这么说的。
从不相信自己失忆,到如今信了顾小淼的话,这过程让他自己都无法解释。
她松了手臂,低头与他还是保持了一点距离:“不一样,那时候是你主动,这一回,换我主动。”
哼。他鼻腔中发出的鄙夷声音。
顾小淼挑眉,她果然没有猜错,他还是对她防备。
病房的门被外面的人匆忙打开,文静和豆骏从外面冲进来。
沙发上,顾小淼被向元鹰抱在怀中,两个人陷在沙发中,姿势暧昧的很。
再是冷静的人,在看见这一幕以后,文静也不淡定了,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发颤:“元鹰,怎么了?”
豆骏勾着唇角,轻松地靠在病房门边:“什么怎么了,夫妻两个人的恶趣味看不出来?”
“豆骏!”文静大吃一惊地怒瞪一再与她唱反调的豆爷。
“我可没有答应要不承认顾小淼的身份。”豆骏不以为然,等于是把向家的两位家长和文静不放在眼里:“一味的掩盖逃避,不是一个兄弟该做的,更不是一个医生该做的,文医生?”
文静恢复神色,眼里的怒气消散,抿着唇没有接他的话。
向元鹰心烦意乱的很,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抱着顾小淼的手臂,沉声说道:“小八,不要这么和文静说话。”
怀里的女人一个挣扎,让他不得不在意。
“你们先出去。”他转而吩咐门口豆骏:“小八你去带两份晚餐回来。”
文静与他怀中的女人对视了一眼,点了下头便走了。
室内的空气暧昧至极,顾小淼藏在向元鹰腰间的手重重地掐下去,她的指甲都痛了,可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重新把眼光放回到她的身上,似有打量的看着。
她也不示弱,只带他看,顾小淼也带着莫名地眼光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再是亲近的人,看得时间长以后,还是会觉得陌生。
顾小淼眼中的漠然越来越浓,她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了。
向元鹰其实长得很好看,剑眉冷眸,刚硬的寸发,高挺的鼻梁,深壑的人中五官立体,看上去真迷人。
那股子霸道张狂的劲很顺利地给了顾小淼不同的认识。
“怎么?我和你的老公长得不一样?”向元鹰越发地贴近她,说的话却一点不温柔。
顾小淼点头,如果时间倒回,回到顾家的那一个下午,她一定不会惹这个大霸王。
她冷汗涔涔,与他对视渐渐成了一种心灵上的质问。
“我不喜欢现在的你,没有一点温度。”
“嗯?”
他的手掌拖住她的后脑勺,嵌合地很好让两个人都觉得习惯,心下一动,便狂热地俯身吻上她的唇,勾缠她的唇舌。
这个吻来的突然,让顾小淼很不适应。
霸道而强势如同他现在这个人一样,她在他的身边,明显感觉得到他的冷,只有唇舌才有些异常的火热。
他扯出她的小舌含在口中,一个缠绵的吻却戛然而止。
向元鹰玩味地眯着眼睛,对上她那双盈盈秋水,说出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听的话,那是:“我可真不喜欢倒贴上来的女人。”
听完他的话,在她本羞涩的眼神里,可见这个男人说话时的喉结猛地滑动,心里对这个人的最后一丝自信也崩塌了,脑神经中有一根弦“蹦”地一声断了联系。
她突然空洞了眼神,瞳孔失焦。
“你不用这样反应,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我懂。以前我对你做过什么要负责……”
顾小淼冰冷的手伸向他说话的嘴巴,大力地捂着。
她抬头,狠颜厉色地威胁:“向元鹰,我没那么贱!”
兴许是小淼说话的时候那股认真骇住了这个地狱来的冷阎王,向元鹰噤声,木讷地拿下她的手,之后便不自然地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顾小淼痛苦,以她一直以来的自尊心,这样的羞辱的确太过狠毒。
如果放在当初,她宁愿从这九楼再跳下去,也不愿多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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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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