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黄霁跟母亲来看弟弟的时候,看了黄军身上的疤痕,那样陌生,她问:"妈妈,弟弟脸上的疤痕会消失吗?"
主治医师说:"外星人来访问地球,跟你弟弟结成好朋友,你弟弟就成了这个样子。。"赖娅强忍住眼泪回答女儿:"你弟弟被火烧伤,以后就是这个样子。"
黄霁看着弟弟,想找回弟弟没烧伤前的漂亮面孔,她没有想到,坟前祭奠祖宗竟然是最后一次看弟弟的漂亮的脸。
"我的脸咋了?"
黄军问妈妈。他的年龄太小,没去想姐姐为什么对他的脸那么惊讶。
"你额头上多了道疤痕,破了相。"赖娅说。
"没有以前帅了。"黄霁说。
到了出院那天,黄军额头上的疤痕没有消失、身上的疤痕开始换新皮肤。黄霁跟母亲来接弟弟回家,她呆呆地看着弟弟,一家四口回家,镇上的人来外面看热闹,有人可怜黄军,更多的人则是说他破了相,以后长大了没有女孩愿意嫁给他。
黄军感觉大家特别注意他,听大家议论他,他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黄靖有熟人:"黄靖,儿子出院了?"
招呼黄靖的人注意黄军的脸,黄军认识这个打招呼的人。
"叔叔!"
"哎!乖!你小儿子很聪明。"
黄军感觉这个打招呼的人夸奖他,这人跟其他人不同,他对他有了好感,心里热乎乎的。
"他就是聪明。"黄靖没有谦虚。
"以后考上大学,或者学个技术,跟其他正常人一样生活。活人不会被尿憋死。"
这人跟黄靖一样的看法。
"就是。他也这么考虑。"赖娅说。
"上街了来耍!"这人邀请黄靖。
"好!谢谢。"
"今天你们有事,我不耽搁你们了。"
黄靖夫妇这段时间忙儿子的事,家里的事就搁下来,现在儿子出院了,他得忙着回家把该办的事办了,夫妇俩还要坐下来考虑实际操作以后的事,这个家出了这样的大事,得花时间去做跟儿子黄军有关的事。
黄靖和媳妇继续赶路,免不了还和其他熟悉的人闲谈两句,到了回家的路上,遇到邻村的人,都惊叹黄军的容貌,很多人说话都直接:"怎么烧成这个样子?破了相。"
黄军不知道自己的脸怎么了,而那些村民朴实,说他以后怎么讨媳妇,是他不可能去考虑的,这些村民没有想到黄军的父亲已给儿子设计了一条道路。
黄军看着通往自己家的泥巴路,想起了坟前那一幕,他的眼神变得恐怖,呼吸急促起来。
"黄军,不要想祭奠老祖的事,我们以后不去祭奠他们了。"
黄靖的心里一阵阵疼痛。黄军不去想祭奠祖宗的事了,没有人体其他,他的生活就保持平静。
回到家里,黄军拿镜子照自己的脸,镜子里出现一张有疤痕的脸,脸型是自己的,而额头上的那条疤痕却印在身上!
黄靖夫妇这段时间忙儿子的事,家里的事就搁下来,现在儿子出院了,他得忙着回家把该办的事办了,夫妇俩还要坐下来考虑实际操作以后的事,这个家出了这样的大事,得花时间去做跟儿子黄军有关的事。
"妈妈,我额头上有疤痕。"
黄军看着镜子里的脸。
"你破了相,以后都是这个样子。"
黄靖的心沉重。
黄靖知道儿子早晚会知道事情真相。
"不好看。"
黄军不想看自己的脸了。他没有哭闹,因为他不看镜子里的自己,心情就跟以前一个样。
黄军的伤势已经痊愈,可以去上学了,第二天,黄军和姐姐背着书包去学校,路上,遇到高年级学友,那些学友看了他的脸,都说"丑!"
黄军听说过这个词语,他想起了镜子里的自己的脸,自己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脸,明白学友议论自己,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眼眶里有泪水打转。
"我弟弟以前不是这样,他以前很漂亮!"黄霁忍不住了,黄军丑也是她弟弟。
学友不议论了,因为大家不在一个班上课,黄军的美丑不影响他们。
黄军进了教室,去自己的座位,同桌红着脸呆呆看着他!
"没有以前好看!"同桌是小孩子,自然不知道这样说会伤黄军的心!同桌的眼神露出恐怖,黄军的心被刺痛了!
"我以前不是这样!我破相了!"黄军想要同桌记起他以前的样子。
老师进来上课,当他看见黄军的脸时,关心地问:"黄军出院了?"老师在心里惋惜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就这样被大火毁了,老师听说了发生那场火灾的详细经过。
"我出院了。"黄军能够感觉到老师关心他,他的心里涌起温暖。
"认真听老师讲课,有不懂的问题问老师,你耽搁了很长一段时间!"
"好。"
年级低,不存在什么课本上的问题,只存在掌握了知识没有,黄军听老师讲课,那些拉下的功课,听老师讲其他知识就能贯通,他想到姐姐黄霁年级高,晚上做作业的时候,问姐姐自己拉下的功课。
第三十六章
一堂课上完,老师收拾备课本下课:"没有理解的地方,可以来我寝室问我。黄军,你拉下的功课多,你姐姐年级高,你拉下的功课,你可以问她。"黄军答应好。
课间休息,小孩子们在一块儿玩耍,有素来强横霸道的同学看见黄军,说他丑,要其他同学不跟黄军玩耍,胆子小的同学不敢不听,那些胆子大的同学不怕这些强横霸道的同学,可是,看了黄军的脸后,马上没有跟他玩的想法了。
黄军听强横霸道的同学看着他骂他丑,骂他难看,他的泪水涌出来了:"我不丑,我以前的脸很漂亮!""那是你以前的脸,你现在的脸很难看,以后没有女孩子嫁给你!"黄军听这些话听得耳朵生老茧了,这些同学也这样骂他,没有女孩子嫁给他,他不是要成光棍吗?他听说光棍就是一个人过一辈子,让人家看不起!
黄军心里的火升腾起来,他的眼里含着泪水:"不准骂我!"黄军冲向同学!黄军抡起小小的拳头砸向同学,同学更蛮横,抡起拳头劈头盖脸打他,俩人在缠打中尽量多打对方一拳,多踢对方一脚,在缠打中知道身体的哪些部位挨打后比别处痛,就抡起拳头打对方的这些部位,当对方打他们身体的这些部位后,他们就躲闪,以免对手打中自己身体的这些部位。同学围着他们站着看热闹。
"打得厉害!"
"会不会打死人?"
"不会!他们不是武林高手,怎么会打死人?"
有头脑灵活的学生反应过来:"会不会出事?去告诉老师!"同学去告诉老师,老师问清楚情况,迅速赶来:"不准打了!你们是同班同学,要互相关心!"老师分开俩人,黄军头上、脸上挨了几拳,脸肿了,他的拳头也打中同学的脸颊,同学的脸也肿得老高。
"为啥子打架?"老师明知故问。
"他先动手!"同学理直气壮。
"他骂我丑,要其他同学不跟我玩耍。"黄军擦干眼泪。
"你的脸是很难看!"同学不认为自己的话错了。
"我以前很好看,大火把我烧成这样的!"黄军心里怨恨那场大火,那场大火毁了他的脸,那场大火却是他玩火造成的。
"那是以前。"同学说。
"黄军的脸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是他同学,要关心他!"老师教育同学。
"我怎么关心他?"同学提问。
"你不骂他就是关心他了!"老师知道不可能要学生做出其他举动。
"好。"不管怎么想,都不能跟老师对着干,老师说的话也容易做到。老师不在场的时候,照样可以打黄军骂黄军。
黄军挨了打,放学和姐姐回家,谷华问清楚原因,要他多吃点饭,多做事,身体强壮,同学打他他可以轻松地打败同学。黄军不知道要多吃多少饭身体才能强壮到姐姐说得那样。回到家里,谷明华看着儿子浮肿的小脸,心疼地问明白情况,知道这些事不可避免,就算是一般同学,也可能遭受那些蛮横的同学欺侮,他只能教儿子避开那些蛮横的同学,不跟那些蛮横的同学玩耍,努力学习,自尊自重。
上体育课的时候,老师要求同学集体活动,要大家玩老鹰捉小鸡,大家站成一条线,身后的同学抓住自己前面的同学的衣服,同学都嫌黄军丑,不准黄军站在身后抓他们的衣服,黄军气得要哭了,老师帮黄军说话,同学仍然不答应,同桌看了黄军的样子,毕竟跟黄军是同桌,同意黄军在他身后抓住他的衣服。大家欢快地玩着老鹰捉小鸡,黄军也开心地笑着。
自由活动的时候,黄军跟同学玩,同学不跟他玩,那位跟黄军打过架的同学看见大家不跟黄军玩,非常得意。黄军去找同桌,同桌跟他呆了几分钟,就有一个同样蛮横的同学要其他同学来告诉他的同桌,要他的同桌不跟他玩,同桌因为这位同学的势力大,不跟他玩了。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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