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在那个世界里呆了五天,外界就仿佛过了两个礼拜似的。而我们,在里边至少也呆了四天有多。这就面临着一个驳论。”
我舔了舔嘴唇:“既然夜峰比我们早进去两个星期,可呆的时间却跟我们相同。那就代表地下室通向的世界,时间是无序的。鬼才知道我们这次失踪究竟消失了多久,现实世界又过了多少天。”
“算了,先走到有人的地方联络上组织再说。”杜拉斯等人也觉得我的理论颇为可信,但是两拨人互相信任是不可能了。我会防着他们偷袭抢走九窍玉。他们也有他们的考量。于是我和守护女来到最近的城镇后便同其余四人分道扬镳。
跟表哥夜峰交换了手机号码,顺便问他借了点钱。我换下那身非主流的皮衣,买了正常的衣服。又打电话通知老男人杨俊飞给我补办护照。就这样折腾了三天,终于才坐在了德国,我租住的屋子里。
可是一切,更显得不对劲儿起来。
日历上显示,我们回到正常空间的时间为3月1日。这个时间段跟我从德国出发去西伯利亚,然后进入诡异空间消耗的时间基本一致。也就是说,并没有产生时间乱流,但是农场中的那些研究人员和没有被卷入白光中消失在异界的共济会成员又去了哪里?难道他们在我消失后就将整个奶牛农场恢复原样,并撤退了?
这根本就不符合现实。共济会真的有那么强大,能够在短短的四天内把炸毁的房屋修起来吗?难道是借用了别的某种物品的力量?但这样一来,又有个疑惑令我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撤退?
既然共济会的高层认为约柜可能存放在地下室底下,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扬长而去?
世界一如既往的消逝着时间,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断有新闻发生着。并没有因为我从异界回来而有所改变。说实话,至今我都还对穿越这种奇幻事件充满怀疑己真的穿越了,又顺利的回来了吗?
为什么总是没有真实感?
那间用异界怪物的皮制作的原始皮衣还好好的放在行李箱中,没事情我就去翻看一下。这种皮不同于地球上的一切生物,自己申请了实验室,想对其做个基础化验。
我与异界的联系,也只剩下这件奇异的东西了。
从异界回来的第十一天,3月12日,那天发生了一件怪事。我舒服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守护女依然赖在我的房子中死都不愿离开。杨俊飞还在调查共济会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很忙,估计又会跑来追着我要九窍玉。
我看了一部美国恐怖片,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对面的时钟,夜晚十一点十五分。感觉肚子饿了,便到二楼的厨房去弄夜宵。见我起身,守护女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似的,立刻跟了过来,她蠢蠢欲动,想要为我大展厨艺。
唯有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跟守护女心有灵犀是一种负担。这个不善言辞,冰冷美丽的女孩,总是能看穿我的想法。有时我常常想,她究竟是不是有超能力,会读心术?
“坐下,乖。”我摸了摸她的脑袋。
守护女对自己糟糕的厨艺很没自觉,但又不愿意违背我的命令,委屈的坐回了沙发。
我绕出卧室,踩着狭窄的楼梯向上走。拖鞋踩在木质阶梯上,发出一阵阵闷响。那闷响声不知为何,刺耳的令我烦躁。
这个小公寓已经租住了快三年了。月租金七百欧元,在这样的区位环境算是很便宜的。德国的布鲁镇老公寓大多是砖石结构,特别是有些年龄的老社区,整条街的外墙都被刷成了统一的瓦红色,地上也铺着瓦红色的砖石板,看起来很有味道。
这些公寓很狭窄,占土地面积估计只有三十多个平方米。但当地人通常都将其修到了四五层己租住的算是街上比较矮小的,总共也只有三层而已。第一层是卧室,我摆放了沙发,还买了个很大的平板电视放在房间右侧。
二楼是厨房和客厅,里边的设备很老龄化,全是黑红色的木质家具,还有一个至少25岁年龄的彩电。厨房是开放式的,厨具还算齐全。
三楼是客房和书房。基本上一个人的时候我都是出去吃饭和外卖,上楼的时间实在很少。原本短短的楼梯,这一次我却怎么也走不到二楼。
疑惑的回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刚走了不到一半而已。奇怪了,难道因为在想事情的缘故,大脑对时间产生了错误判断?
我摇摇头继续向前走,总觉得走了应该很久了,可是依然没有看到二楼的门。再次回头看,似乎这一次比上次没多走多远。
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我皱了皱眉,打了个心眼,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往上爬,每走一个阶梯就数一个数。就这样等我一直数到19时,我打了个冷颤,只感觉后脊梁一阵毛骨悚然。
19这个数字,是一楼到二楼的阶梯数。我这个人有时候很无聊,喜欢关心些有的没有的东西。房间里的阶梯自己早在两年前就数过许多次了。这套公寓的楼层挑高是三米,每个阶梯15。7厘米高。每层都一样。
可是走了十九格,居然都没有到达二楼。这意味就有些复杂了。难道,又遇到了怪事?
我不动声色的转身,开始朝楼下走。
明明向下看都能看到卧室的单薄房门,可无论如何就是走不到。楼梯间仿佛被什么规则无限拉长了似的,就这样走了许久,总算有一扇门出现在了自己跟前。
我连忙拧开走了进去,视线扫描过屋内的场景。我顿时被惊骇的手脚发冷。这里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卧室,而是二楼的厨房!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往上走,不管怎样都走不到二楼。可是往下走时,卧室回不去,却走进了楼上的厨房中。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揉了揉有些混乱的脑袋,打开门朝楼梯间叫了一声:“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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