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德里亚什,嘿嘿,有意思的名字。”我笑嘻嘻的看着中间那个脑袋顶上光秃秃的三十多岁俄国男子:“明明是秃顶,居然取个名字叫做卷毛。你父亲肯定有强烈的想要长头发的怨念。!”
那男子似乎听得懂我的话,不满的又哼哼了几声。
“咦,这是什么?”我眼尖的在地上找到了一个金属盒,那个盒子外貌很普通,如同装雪茄的烟盒,可用的材料却有些奇怪。拿在手里很轻,像是一层薄铝,可硬度却出奇的惊人。就算是守护女超人般的怪力,也没办法令它变形。
“是航空用的氢钛合金。”杨俊飞仔细辨认后,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这种合金很难搞到手,他们居然用来做盒子装东西。看来里边的物件十分珍贵。”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该将其打开。很奇怪的是,当我拿到盒子后,五花大绑着的三个入侵者反而安静了下来。
这更令我奇怪了。如果里边的东西真的很重要,以他们的素质,应该是拼命挣扎的,就算训练有素做到了喜怒不言于表,也应该会有短暂的情绪波动。可这些人满脸安心的模样,反而让人很在意。
里边的东西,不是极为危险,就是有难以揣测的猫腻。
杨俊飞咳嗽了两声:“最近在沙发上睡得帅哥我腰酸背痛的,我看我还是去住酒店吧。就这样,失陪了!拜拜!”
说完就想开溜。
还没等他走出客厅,守护女已经如同鬼魅一般窜到了他背后,右手微微一抓,将他整个人倒提着丢到了我跟前。
李梦月把那个散发着神秘的盒子从我手中拿走,甩在了地上,用命令的语气对老男人说:“打开它。”
然后娇柔的身躯警戒的挡在我跟前,满脸一不对劲儿就用命来保护我的毅然。
“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靠!跟着小夜你混,总有一天会把命给耍掉的!”杨俊飞哭丧着脸,在守护女的目光逼视下,缓慢的将手探向那个盒子,就仿佛正在拆卸威力极大的炸弹。
终于一咬牙,盒子被打开了。
我们三人下意识的都采取了规避姿势。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盒子内部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危险物品,也没有爆炸或者散发出有害烟雾。跟外表不符合的是开启方式也异常简单容易。
里边,只有这一张皱巴巴的,像是慌忙从记事本里撕扯下一角的纸张。
守护女将那张纸取了出来,凑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下看了一眼,然后面不改色的递给了我。
只见纸上只有寥寥一行字:‘去找我的表弟,夜不语。’
字迹潦草,但是却十分令人熟悉。
“给他们松绑吧,估计这次事件跟你没啥关系。”我挠了挠头,苦笑着对杨俊飞说。
不错,应该是跟侦探社的敌对势力或者我的宿敌没有任何关系。因为这字迹我跟李梦月都熟悉,是表哥夜峰的。
老男人也仔细将纸条辨识了一番,他对夜峰了解不多,自然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你确定不是陷阱?”
“应该不是。”我思考片刻后,缓缓点头:“我老哥自从事件过后就打包行李去找陆平的麻烦了,至今有三年没有跟我联络过。就算一年多前夜家发生巨变的时候,也没出现过,行踪十分神秘。我虽然不清楚他的现状,可字迹是不会作假的。你看看‘表弟’这两个字。”
我指着那两个字解释着:“这两个字看似和其它字一模一样,似乎很容易模仿。可里边的猫腻只有我跟他俩人才知道。再说,以表哥的性格,就算是死也不会陷害我。”
“你说是就是吧。”杨俊飞摸了摸脑袋,随后将绑住的三人身上的枪械全都缴掉后,这才替他们解开绳子。
那个叫做库德里亚什安德烈耶维奇的家伙站起来示意身后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他扭了扭脖子,用半生不熟的英语说:“夜不语先生?”
“你不是有照片吗。”我指了指搜出来的某个信封,上边有我的资料。文件内的信息虽然不算多,可也丰富的十分惊人。从出生地到大学之前的经历,以及我历来出版过的小说和研究报告等等,事无巨细,浮于表面的东西都收集全了。
老男人的侦探社对社员都有很严密的保护,他应该在我加入侦探社后就一直在对我的资料进行整理和清除。能得到如此多的信息,看来对方组织的能量也不容小窥。
“我对亚洲人的脸不是很能分辨。”库德里亚什有些抱歉。
“好了,大家也都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对刚刚的粗鲁道歉,毕竟我们这边刚好有些神经紧张。”我用手捻着那张纸条,开门见山的说:“还是跟我说说,夜峰到底出了什么事?”
表哥的性格有些固执,如果不是遇到了完全无法解决的事情,肯定是不会求助于我的。
“峰失踪了。”库德里亚什沮丧的说,那表情不像是在作假。
我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话,只是转过身去找了个旅行包,简单的将衣物和生活备用品塞了进去。
“走吧。”将背包甩到背上,我这才淡淡的说。
库德里亚什被我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惊的瞠目结舌,许久才道:“果然是峰的兄弟,就连行动模式都一个样。”
“等一下!”被丢到一边完全忽略掉的杨俊飞伸出手拦住我:“你小子真就这么去了?是不是有点轻率?那些人的真实身份什么的全都不清楚,而且貌似你也没有问的意思。”
“没有问的必要,就算问了,你认为他们真的会回答吗?”我耸耸肩膀。
“那就逼问。”杨俊飞看了守护女一眼,后者似乎在跃跃欲试、蠢蠢欲动。
我又叹了口气:“白痴。我是去救我的表哥。在这个过程中少不了会跟他们的组织进行接触,现在就开始有摩擦了,会让我今后的行动很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