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已经死了,不能再陪自己了。..,最新章节访问:.。不过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杨康努力地张大眼睛,视线越来越模糊,大脑像灌入了浆糊一般,变得十分沉重。
他抬起头,深吸了口气,喃喃道:“倩儿,等等我,我就快来了。”
突然,手机又响了起来,声音是那么地急促。杨康下意识地将它握到了手中,正要按下接听键的一剎那,已经不灵光的大脑,猛然传递出了一个讯息。
刚才,自己不是已经将手机电源关掉了吗?怎么可能还有电话能打进来?
他‘迷’‘惑’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突然歇斯底里地笑起来。那个号码,是自己扔在倩儿坟墓里的手机。是她回来了,是她来接自己了。
杨健翔只感到自己‘激’动的大脑,也几乎停止了思考。他的嗓子开始干涩,不由自主地叫道:“老婆?”
“我回来了……”妻子的声音,寒冷得就如严冬的寒冰。
“老婆,妳回来了?”
“嗯,老公,我回来了……”
沉默,我没有再讲下去。
“后边呢?”许睫忍不住问道。
“没有后边了。以后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笑着,那个事件,确实有个很长的后续,而且引出了许多更加怪异莫名的事情,不过,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看看表,刚好三分半钟。我深呼吸一口气,伸出手指,按在了老旧的碟子上。
“我是夜不语,碟仙,哼哈,你就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风猛然间刮得更剧烈,有一种刺骨的寒意,没有预兆地从心底冒了起来……
我这最后一个人加入了游戏,碟子依然没有动。
‘乱’葬岗上静悄悄的,六人之间像是突然间产生了一种默契。大家相互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碟子,许久。
“切。”徐汇首先缩回了手,“什么都没发生,喂,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猛地望着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谁叫你收回手的,碟仙还没送回去!”
“不是根本就没有请来吗?”他嘲笑地望着我。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回看他,嘴角带着一丝苦涩,“有没有请来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他冷哼了一声。
“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我的视线从所有人身上逐一滑过。
“好像,确实有不对的地方。”许睫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她的嘴‘唇’在发抖,“碟子完全都没有动!”
“小睫,碟子没动,就证明没请来,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张颖雪看了她一眼。
“不对,我以前也玩过碟仙。”许睫用力地摇头,肯定地说:“但是这次的情况,特别奇怪。碟子纹丝不动,应该是不可能的!”
“不错,确实很不寻常。”我思忖了一下,解释道:“其实请碟仙,撇开心理因素外,之所以它会动,有极大的可能‘性’,是出于杠杆原理。
“当某一点受力面积不均匀的时候,碟子就会朝着受力较小的地方移动。”
“那就说明了,我们用的力气刚刚好。”徐汇看着碟子,说得漫不经心。
“但现在我们坐的位置,不可能达到刚刚好的效果。三分半钟的肌‘肉’疲倦时间,也可以说明,碟子原本应该动的。”我示意他望向对面。
徐汇抬起头,脸‘色’霎时也白了。只见我们四个男‘性’呈弧线坐在一起,而剩下的两个‘女’生,坐在正对出口的方向。
“你也明白了吧。”我用力吞下口唾沫,声音紧张得沙哑起来,“‘女’孩子天生力气就比男生小。我们男生都坐在了一起,就算一开始的时候,大家用的力气是一样的,可是三分半钟以后,肌‘肉’开始麻木疲倦,使用的力气,会断断续续地呈现不稳定状态。
“你以为,碟子还能保持一动不动的情况吗?照我的判断,它应该会朝着出口方向移动才对。”
“哼,原来你一开始,就想要骗人了。”张颖雪瞪着我,挖苦道。
“不过是场游戏罢了,大家开心就好,这种游戏,本来就需要一个人来扮黑脸啊。不然还怎么玩?”我的语气略微有些尴尬,“现在最重要的是,恐怕游戏,成真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把那东西请来了?”一直沉默的周超凡猛然抬起头。
“恐怕是。”许睫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上次我玩碟仙的时候,‘花’了三十分钟才觉得手指一动,好像有人在推,然后感觉越来越强,最后碟子就动起来了。
“可是我们问什么,它都有答啊,根本就不像现在的情况。”
“我也有听说过。”周垒这位小学语文教师也开口了:“碟仙请来后,会在每个人面前稍稍停一会,然后,便在所有的文字上走一遍,最后转圈圈时,便可以问问题了。
“据说,只有二千二百岁以上的才是碟仙,而且碟仙喜欢人家称赞,它绝对不会说自己像谁!”
“对,这我知道。”许睫轻咬嘴‘唇’,“不是碟仙的东西,不会看字,会呆呆地停在某人身前。据说,因为是被他吸引来的。也不会动,只是让碟子死死地待在原来的位置。”
“老天!那我们现在请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周超凡紧张兮兮地喘着粗气。
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
“靠!老子不玩了!”徐汇猛地站起来,狠狠地一脚踢在碟子上,将它踢得远远的,“老子要回家。”
“可是,还没有把碟仙送回去。”许睫吃惊地喊道。
“没用了。”我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已经送不回去了。”
“那我们怎么办,会死的!”她急得差些哭了出来。
“哪有那么倒霉。”我沉声说:“碟子不动,应该只是巧合而已。不要想太多了,请碟仙不过是个游戏。”
“但是……”“没有但是了。”我打断了她,“我们都回家。只要大家小心我提到过的注意事项,就应该不会有问题。”‘乱’葬岗的风依然很大,蜡烛滴下了最后的烛泪,火苗挣扎了一下,最后才不甘心地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