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
当我醒来时,遥嘉这家伙正躺在我怀里,不愠不火的向我道早安。
“啊!妳没事!太好了!”我欢快的道。
“早晨!”
这小妮子用大眼睛奇怪的打量着我,声音依旧是不愠不火。
“妳怎么了,样子好奇怪,是不是昨天……啊!”我扫视了一下四周,不由得浑身一震。
这、这里竟然是我的卧室!我竟然和这家伙躺在自己的床上!看天色,的确已经亮了,大概已是九点过的样子。难道自己足足昏迷了至少八个小时?
“是妳把我搬回来的?”等冷静了下来,我问道。
“哼!不懂你在说什么!人家好心好意的来叫你起床,却被你一把抱住死都不放。喂!你占我便宜该怎么算帐!”遥嘉满脸委屈的说。
“先别管这个,昨天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我急迫的问。
“你这个家伙竟然好意思说出来!”她用力在我手臂上拧了一把,“人家约了你十一点在屋后等,你竟然敢爽约,害的我也没有去,还感冒了!”
我一时间迷惑起来。
怎么……难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不会吧,在记忆里一切都那么的真实,我甚至可以回忆起每一个细节。
是梦?如果真的是的话,嘿,也真算个太离奇又太无聊的怪梦了。
“喂,臭小夜,想占人家的便宜占多久,再搂着我可要收费了!”遥嘉嗔道。
我从思考中惊醒过来,这才发现她那暖暖的柔软身体,正被自己紧紧的抱着。我惊叫一声,连忙放开她,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遥嘉噗哧一声笑起来,骂道:“真讨厌,受害者应该是我吧,为什么你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嘻嘻,不过倒满可爱的!”她恶作剧般将脸凑过来说:“嘿嘿,小夜,要不要来个早晨之吻?”
“别……别开玩笑了!”我慌忙坐起身来。
“唉,原来小夜这么讨厌和人家接吻!”她装作受伤了般凶神恶煞的说:“太让我伤心了。本来人家好心叫你起床吃早饭的!唉,算了……我还是伤心的离开吧……呜!人家都要哭了。”
她转过身时,我突然在她身上看到了一样东西。
“喂!你头发里怎么有片叶子。”我顺手把它拿了下来。
“噢。可能是早晨晨跑时粘在身上的。”遥嘉毫不在意的答道。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片叶子后,抬起头唐突的问道:“小嘉,昨天妳约我出去,是想我和妳一起参加一场召唤小洁姐姐的亡灵的仪式吧。”
“啊!你怎么知道?!”遥嘉惊讶的望着我。
“妳请的那些是不是西雅图中学灵异社的人,其中有两个叫Jone和Jame?!”
“怎……怎么你连这个也知道!”她变色道:“你不会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吧!”
原来如此!我把今早的一切疑问都想通了。不是梦!昨晚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证据就是这片叶子。
这是一片杉木的残叶,虽然美国的北部杉木很普遍,可是经过我的观察,在这个小镇上,有杉木树林的就只有旧教堂附近了。
这说明我们昨晚的的确确在那个地方举行过召灵仪式,可是遥嘉却因为某种原因,而记忆凌乱了。或许西雅图中学灵异社的所有成员也都是这样了吧……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
还有,仪式明显是成功了,但我们到底召唤出了什么样的东西?到底以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还是什么也不会发生?
许多疑问不断的涌入我的脑内,胀的头也痛起来,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并不会这么简单便偃然息鼓的。
我边走边想,才刚踏进大厅,大厅的电话就焦急的响了起来。
“喂喂,这里是遥家。”
遥嘉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儿,突然呆住了,话筒从她的手里滑落到地上。
“怎么了?!”眼看不对,我急忙冲了出去。
“他……死了!”她扑进我的怀里大声哭起来。
“冷静一点,是谁死了?!”我轻轻拍着她问道。
“是Davy!他是你刚才说过的西雅图中学灵异社的一员,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抽泣着道。
“什么?!”我猛的紧抓着她,不敢置信的叫出声来。
来了,这就是召唤出来的某种东西给予我们的诅咒吗?
还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序幕……
不知哪个哲人说过,人类总是惧怕于死亡,以至于与死亡有关的一切,也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阴影。
但我总认为,死亡的本身便有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会影响相关联的一切,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对Davy的暴毙充满了遐想。
“根据法医判定,Davy是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Jame翻了翻笔记本说。
“心肌梗塞?”遥嘉疑惑的看了看我。
“心肌梗塞,是指在冠状动脉病变的基础上,冠状动脉的血流中断,使相应的心肌出现严重而持久的急性缺血,最终导致心肌的缺血性坏死。它的致病因素大多是冠心病。”我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因为我从没有听Davy提起过,自己有任何心肌梗塞出现的病状啊。”遥嘉皱皱眉头。
“嗯,打扰一下,这位是?”Jame指了指我问。
“嗨,又见面了。”我向他伸出手。
“我们见过?”Jame大惑不解。
“我知道你们的很多事,比如阿不珂卢斯驱魔阵等等。”我用眼睛逼视着他,脸上却带着微笑。
“啊!你怎么知道我们在研究这个魔法阵?!”他惊讶的望了望遥嘉,随即摇头道:“不!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但……但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们研究这个魔法阵的消息?”
阿不珂卢斯驱魔阵,一直在欧洲神话里充当邪恶的部分,它是五芒星阵中的禁阵,以至于在中世纪,研究它的人也会被教廷判罪为异教徒,所以研究者非到不得已,一般不会暴露自己的研究,而且这个习惯一直延续了下来,甚至成为魔法阵内力量来源的一种。
传到美洲时,竟然变形成为如果让参与魔法阵之外的人,知道了自己在研究它,魔法阵就会失去所有的效力。
Jame当然相信自己社团的保密性,所以被我乍然叫出名字,不由得惊惶失措起来。
“你忘了?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昨晚你们社团不是被邀请召唤出遥嘉的姐姐的亡灵吗?”我道。
“可……可是遥嘉并没有来,所以我们一到十二点就回去了!”Jame被我的气势逼了下去,语气里自信严重不足。
遥嘉似乎也从我俩的对话里感觉到了什么,开始不安起来。
“不,我们没有爽约,你们也没有回去,魔法阵……已经启动了!”
“不可能!”他俩难以置信的惊叫起来。
“我的语法没有错误!”我顿了顿道:“你们不觉得自己的记忆有很多矛盾之处吗?从没有患心病征兆的Davy,为什么会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这不令人感到奇怪吗?或许,昨晚我们的的确确召唤出了某种东西,而除我外的所有人,都被那个我们召唤出来的某种东西洗脑了!”
Jame和遥嘉同时打了个冷颤,叫道:“不……不可能!”
“是吗?Jame!叫齐所有昨晚参加的人,我会让你们看到证据的,已经召唤过的证据。”我冷冷的道:“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那里应该还残留着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