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马桶不做,要坐在地上。还有还有,我刚刚听不到你说话,于是又敲门又喊你的,你不光不回答,还把门给反锁了。”女护士眨巴着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红:“那个,该不会是在做什么羞羞的事情吧?我又没有打扰到你。”
“打扰你家的大头鬼。”我险些没有风度的破口大骂。
鬼才知道我在厕所里经历了什么事,偏偏一切,我都无法对她说。就算说了,文仪也不可能相信。
所有的超自然事件都不会无的放矢,今天的衡小第三医院绝对发生了某事重大的异常状况。自己必须要将这个异常找出来,否则,老子真的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医院里的超自然事件给玩死的!
从厕所逃出来,我将厕所门重新关的死死地。看着这偌大的犹如酒店般的vip病房,也觉得阴云密布、阴森无比、疑神疑鬼起来。
文仪不可以一直陪着我,虽然见我脸色不太对劲。也只能安慰了我几句,让我有事情就按铃找她。这才离开了病房。
房间中,又剩下了我独自一人。我坐在床上,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灯光。明亮的光线将屋子照的透亮,二十多个平方米的房间内摆放的东西并不多。一张一米五宽的病床,一张沙发,甚至在靠窗的位置还有个小吧台。
病床旁有柜子。柜子顶上漂亮的水晶花瓶里,被文仪插上了新鲜的小雏菊。这酒窝女护士也是无聊,每天都会摘一朵小雏菊换到花瓶中。
我默默的打量了病房一次又一次,最终视线再次落在了病床正对面大约直线距离不足五米远的厕所门前。
关闭的门,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之处。但是刚才胆战心惊的经历,让我心有余愧。老子是打死都不敢一个人再进去上厕所了。
夜色在吃了晚饭后的流逝中,来的特别快。前不久还能看到窗外远处的建筑轮廓,几乎眨眼间,就黑了下来,什么也看不到了。
四楼下的花园一角里亮起了街灯,我没勇气去看下方的风景。我怕看到那黑乎乎的,似乎在跟踪我的没脸鬼影。
“真见鬼,这该死的医院里,究竟正在流淌些什么可怕的事?”我撇撇嘴,掏出手机连接上wifi,试图在网络上找找线索。
可惜一无所获。
衡小第三医院说起来还算风评很好的私立医院,普通门诊的收费价格不比公立高多少。在春城深耕了16年,医患纠纷比公立医院还要少一些。它赚钱的部门就是我所住的vip病房,据说住进来一天的费用都异常昂贵。
说到这我可真要感谢那位送我进这家医院的好心肠大美女m。她真是个富婆,不知道预付了多少钱给医院的财务部。否则文仪才不会一次又一次义正言辞的感慨,我是不是被春城哪个老女人给包养了。
毕竟看我现在弱弱的模样,就是小白脸的标准姿势啊。
扯远了。我并没有找到医院的异常,也没有任何帖子里提及过这家医院有闹鬼的倾向。对这家医院的标签,众评都是‘干净’‘整洁’‘护士mm漂亮胸大屁股翘’‘服务态度好’‘收费颇为昂贵’。
并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地方。
所以果然是我自己的问题吗?医院没问题,是我自己因为撞到了脑子,前几天还没有显现出来,只是今天后遗症集中爆发了。
那些看不到脸的鬼影、那在马桶里窃窃私语,充满怨恨盯着我的长发女人的脸。都全都是我的幻觉?
这是唯一符合逻辑的答案。
我叹了口气,用手敲了敲脑袋。大脑的玄妙至今没有科学家能探究一二。算了,不杞人忧天了。还是明天医生查房的时候问问,实在不行再做一个核磁共振,看看脑袋里边的认知区域有没有阴影或者积水啥的,脑神经被压迫到没有。
我摇摇脑袋,将心里的疑惑稍微甩开了一些。拿着手机追了些很久没看的美剧,无聊的等待着困意的到来。
时间一秒一秒爬的很慢,人在没有事情做的时候,总是会感觉时间的流速会变缓。可是生理功能完全不会因为你觉得时间慢,尿频尿急就来得慢。
当手机上的电子数字刚跳过8点一刻的时候,我被尿意占领了。
看了一眼对面的厕所门,我浑身一抖。总觉得门里隐藏着无尽的恐怖。自己不久前才发誓,绝对不会再在那鬼地方上厕所。哪怕,两个小时前的经历,不过是我脑袋出问题的幻觉而已。就算是酒窝女护士陪着我,她也不可能跟我一起进厕所,笑嘻嘻的看着我嘘嘘啊。
病房里的厕所是彻底被我打上了红叉,废了。我想了想,一咬牙,决定爬上轮椅到病房外的公共厕所去上小号。这件事没办法叫护士,因为我无法跟她解释为什么房间厕所明明是好的,我却要去公厕的原因,只是因为我胆小担心房间卫生间里有人头怪物。
腿脚不便的我艰难的移动到轮椅上,转动轮子,直径走出了房间。
尿意一阵阵的袭来,非常猛烈,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冷噤。自己推轮椅的速度更快了些。由于今天才被文仪推着下过楼,我对附近还算熟悉。犹记得电梯旁不远处就有一个公共卫生间,离我的房间很近。
憋尿的难受会让人逐渐失去理智,我又快了些,大约只用了半分钟就来到了记忆中的厕所前。视线刚一接触到厕所的门,脑袋就‘嗡’的一声,身体也猛地顿住了。
该死,这又在搞什么。只见卫生间的门上赫然贴着一张红纸,那如血的颜色在我的尿急前,显得那么狰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文仪说所有贴红纸的房间都不能进去。
但她并没有说进去后会不会有危险。
我清楚的记得,明明早晨路过的时候,这卫生间里还有医护人员进出,也没有贴什么劳什子的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