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是由空气流动引起的一种自然现象,通常是由太阳辐射热造成的。
至少,翻开或者用互联网搜索。对于风的解释,都是如此的同出一辙、简单无比,甚至毫无新意。可今天,我想要告诉你别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风的,惊悚的故事。
其实你根本不知道,每一次风吹拂过你的身体。你都幸运的逃过了一劫。
不要吹风,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同样幸运。
不信的话,那就翻开书,看完这个故事吧!
引子
‘风,小心风!’
这是爸爸,最爱挂在嘴上的话。从我记得清楚自己的名字开始,风,这个大自然最常见的自然现象,就一直是噩梦。
至少对我而言,它比午夜的恐怖童话故事、比偷偷从床底下伸出来的爪子更加的可怕。
我不信童话故事,因为爸爸说童话故事中的王子公主都是假的。因为那些结了婚的王子公主们,肯定会最终离婚。
但是我相信爸爸说的每一话,他说,风,能杀死我。
我还活着。
我还活着。
我活在每一寸大气流动的夹缝中。
我活在没有风的密闭房间里。
直到我第一次走出房门时,我才明白,原来,并不是所有的风都要杀死我。
那一年,我六岁!
爸爸牵着我的手,走在一条陌生的,阴森昏暗的,路上……
记不清楚当初的情况了,但是我记得自己很激动。我穿着绿色的裙子,长发被扎成了辫子。爸爸还替我绑了一朵好漂亮的蝴蝶结。
红色的,蝴蝶结。
我和爸爸坐了很长距离的车。那俩车自己还清晰地记得,破破旧旧,发动机常常会发出刺耳的轰鸣。犹如喉咙深处的老痰,咳不出来,总是卡住喉管。
当车行驶到马路尽头后,爸爸带我下车。他神情紧张的观察着周围,小心、谨慎,并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气球,红色的气球,让我拿着。
爸爸让我牢牢的牵着气球的绳子。
气球好漂亮,绳子从我的手指缝隙里穿过,笔直的直伸天际。我喜欢气球、喜欢路上盛放的蒲公英和青草的香。我甚至喜欢有点阴郁、但是却真实的天空。
因为这些对我而言,对六岁的我而言,都是奢侈品。
“莹莹,无论如何,绝对不能放开气球的绳子。”父亲一直在仔细的扫视附近的事物,仿佛空气里的每一寸空间,都隐藏着杀手。
我认真的点头。我是乖孩子,我最喜欢爸爸,我最听爸爸的话了。
爸爸确认没有危险后,牢牢牵着我的手,从乱草丛中穿了进去。本来以为没有路的地方,居然只是被草丛斩断了。
低矮灌木和篙草地后边,有一条不宽的石板路。现在想来,总觉得那条石板路很古怪。因为只是走进去,原本开心的心情,就变得压抑了。四周弥漫着沉重与恐怖,就连本来挺好的天空,都显得更加抑郁昏暗。
一同变得奇怪起来的,是手中的气球。
懂事后的我猜想,自己当初手里的气球,恐怕也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气球吧。否则,爸爸也不会叮嘱我,绝不要放开绳子了。
石板路的两旁长满了荒草,一颗硕大的枯黄柳树耸立在路的右侧。昏白的太阳躲在云层深处,惨灰的云朵在天空中流动的很快。
就犹如云朵被风追赶,放牧。
爸爸每走两步,总是会回过头来,瞅瞅我手里的气球。
说来也怪得很,这个红色的气球真的太有意思了。它总是将绳子绷的笔直,在我手中直直的探向天际。最怪异的是,无论我用多快的速度走,它都会一直垂直的悬浮在我脑袋上空,绝对不会因为行走而朝后飘。
这个气球,和我以前玩过的全都不同。
似乎,它根本不会随风飘动。因为风,吹不动它。长大后我想了很多,或许那个气球中的气体不是氢气,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爸爸是从哪里弄来的,究竟是为了探测什么。
总之,看爸爸的表情,那个气球,在那条阴森的小路上,就是我俩的救命符。
我们走了很久很久,我的小皮靴不合脚,磨的小脚掌痛死了。
但是我可体贴了,一声不哼,只是跟着爸爸走啊,走啊,走啊……
终于,一成不变的风景有了变化。那条似乎没有尽头的荒废石板路的蜿蜒远方,出现了一块犹如涂鸦般的牌坊。路就在牌坊下经过,仿佛关卡。
好恐怖的牌坊,哪怕是不懂事的我,视线接触到牌坊的一瞬间,也觉得浑身发抖。我怕了,问爸爸:“爸爸,我们要去哪里啊?”
爸爸犹豫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我们要去找一个,必须要,找到的人。”
“只有他,能,帮你。”爸爸的视线游弋在牌坊以及我手里的气球之间。
“为什么我需要别人帮忙?莹莹很好啊。”我挺不理解的。
爸爸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小脑袋:“是啊,莹莹很好,但是爸爸希望莹莹能更好。莹莹不希望每天都健健康康的出门,和小朋友一起玩耍吗?”
我用力点头:“希望啊。”
“那莹莹乖,咱们继续往前走吧。”爸爸一边说,一边加快了脚步。就在离牌坊只有不到两百米距离的时候,突然,我手里的气球动了。
这只无论被周围的风怎么吹,不管我怎么跑,始终都在我脑袋上飘着的古怪气球,居然动了。它朝前摇晃了几下,然后犹如被鱼咬住了钩的浮漂,在空气里不停地拉下去,浮上来,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
看到气球动起来的爸爸,顿时脸色剧变,刚刚还因为靠近了牌坊而面露的喜色,瞬间苍白无比。
“莹莹,跑!快跑!”爸爸拽着我的手,拼命的往前逃。
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随着气球怪异摆动之后,整个世界,仿佛都变了,变得充满了恶意。
身后吹来了一股无形的风,从上而下,朝我们追赶过来。那股无形的风所过之处,树木、草,一切,都犹如被锋利的刀切割一般,唰唰唰的整齐的割断……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