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身后人愤慨地嚎叫,她清了清耳朵走回了四楼,这时的大堂已经人满为患。
“你说什么?贵宾包厢没有了?狗东西,看清楚我是谁?”
一满头珠翠,身穿滚边芙蓉霞裳的少女,满脸不耐地盯着接待她的婢女,一听到婢女的回话,声音立时拔高了几分,引得周围不少人围观。
“回小姐,贵宾包厢真的客满了,散座倒是还有几个,不如……”
能在天上霓虹成为婢女,眼力自然要比一般人好上不少,她瞧着少女衣着亮丽不凡,身后那名静默的白衣公子更是俊美得不像话,想来定是王公贵族之后。
可是今日来到这里的人,敢包下贵宾包厢,有哪个不是皇亲国戚,身份显赫?所以说,也只能委屈这位小姐了。
“卑贱的东西,谁准你敢忤逆公主殿下的话?”
那名少女身边的侍卫凶恶地开口,抽出一把长刀。
婢女闻言,见银白色的刀刃在眼前一晃,吓得魂都丢了,立马噗通一声跪下,哭声道:“奴婢不知是公主殿下,望殿下恕罪!”
“恕罪?”
那女子不屑地眯起眼,虽说也是一副花容月貌,但满身俗不可耐的打扮直接把她的容色降低了三成,看着让人起不了丝毫的怜爱之心。
她拨弄着自己手上的镶金玛瑙镯子,半晌颇具恶趣味地凑在拔刀侍卫身边开口:“把她的眼珠子给本公主抠出来,谁叫她有眼无珠!”
“遵命!”
侍卫听后勾起一丝阴测测的笑容,缓缓朝婢女走去,在场围观的人见状都纷纷退后,生怕招惹了这尊大佛的晦气。
虽说还不确定是哪国的公主,不过都是他们不能得罪的人。
“住手!”
就在侍卫屈起两根指头准备掏出她的招子时,一道如冰雪初融的嗓音徐徐在场内散开,众人循声望去,竟是这位公主身后一名白衣男子发出。
男子容色一绝。
剑眉如墨,发丝高束,露出饱满额头上的那点美人尖。纯净无暇的面庞上一双带着几分邪气的双眼透着佻达不羁的神情,清润中带着疏离,有流云般的恣意随心。
双睫浓密似卷,将他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被阴影遮盖住的瞳仁里,窥不到一丝一毫,唯剩一分清朗无碍。
可他顾盼之间却有风华流转,无意中又添加了稍许风情。
这是一个集明媚与狡黠于一体的男人,举手投足皆可令世间女子陷入痴狂。
他正如身上终年所穿的一抹白,一如纯净白纸,亦如七彩光虹汇聚而出的朔光。
少女听到他开口显然是一怔,随即涌出莫大的惊喜:“南桥,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白衣男子却恍若未闻,只是定定地看着不知名的某一处,淡淡道:“放了她。“
那名女子随即挥手让侍卫退下,欣喜地走到他身边就要挽住他的臂膀,却被白衣男子堪堪躲开了。
“你……”
“绍阳公主,男女有别。”他冷漠的声音回答着,解释方才的举动,旋即打量了一下四周,道:“散座也并无不可。”
“好,听你的。”
邵阳公主颌首,见白衣男子终于肯开口跟她说话,她兴奋地想:以后要在他面前多杀几个下人,这样他就会天天来求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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