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乐晨不动声色的问孙阿彩的头颅。
小婉和白曼,此时也没显露出多么惊奇的神色,白曼更有些好奇的走到孙阿彩狰狞头颅旁,仔细观察起来。
孙阿彩怨毒的目光,只盯在乐晨身上,嘎嘎怪笑道:“我就叫你这小杂种死个明白,我喜欢看你愤怒的样子,嘎嘎嘎嘎!”
乐晨神色平静的看着她。
孙阿彩的头颅再次怪笑起来:“嘎嘎,我能感觉到,你看似镇定,但你的心在颤抖,你看着我也没用,嘎嘎,神壶世界,十年一梦!所谓,个里玄机惟一拨,壶中春色数千年,鹤须老儿说的不错,这神壶世界,乃是大能修行的洞府,在这里修行一日,抵得上在外修行十日,只是来到这神壶里,却要十年后才能出去,嘎嘎!”
见乐晨神色还是那么平静,孙阿彩目光中怨毒更深,怪笑道:“小杂种叫你得知,在神壶中修炼十年,便如在外修行百年,可你真以为有这般便宜的好事?你是修道之人,该知道万法平衡,壶中十年,却是世上千年呢,嘎嘎嘎”
孙阿彩怪笑不止,越笑越是得意,“我真想看看啊,看看你走出壶中世界后,面对千年后的世界是什么表情,你的亲人、朋友、爱人早已经变成了白骨,整个世界,好像你都是多余的,你,你还能活下去吗?嘎嘎嘎嘎!我真想看啊,真想看啊,嘎嘎嘎!”
乐晨眉头蹙了蹙,突然问:“你在这壶中苦修过十年岁月?”
孙阿彩冷笑道:“那是自然。”
乐晨微微点头:“那么,你也不单单是孙阿彩这么简单了。而且,你的资质,太也差劲!”
孙阿彩脸色变了变,随后又怪笑起来:“小杂种,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我现在死,也瞑目了,嘎嘎,嘎嘎!”
乐晨笑笑:“不过我却看到了还有另一条走出壶中世界的途径。”
孙阿彩怨毒的目光立时满是讥讽:“那又如何?那是为天赋绝顶者准备的考验,你身上全无灵根,便是修炼二十年,想强破壶中界也不可能,还是乖乖等十年,等神壶自动开启门户吧!”说着,又怪笑起来。
乐晨点点头:“好,我就试试。”对小婉和白曼使个眼色,说:“你们现在去修炼,过几天,看看小婉能不能抱起小狗,白曼能不能给那模特化妆。”
乐晨现在已经有了明悟,这壶中世界,不知道如何形成,简直玄妙莫测,便说这强行破界的途径,落在自己、小婉和白曼眼中都不相同。
自己眼中,是一张案。
小婉眼中,是一只可爱小狗。
白曼眼中,却是化妆品?
想来便是根据自己几人经历、所受教育、喜好等等形成的影像,是让这想强行破界的人或者说生物,都能理解成自己能理解的行为。
看大黄对着自己眼中案处低吼,想来在它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吧。
这壶中世界,简直玄奥的无法想象,更是万物为刍狗,众生平等,任何生物,都会获得强行破界的机会。
壶中世界的规则,和铜钱一样,应该是一种比自己认知更高级的规则,这就好比,在人类眼里,蛇、飞蛾、青蛙是低等生命,人类社会的规则便比这些低等生命高级。
飞蛾、青蛙和蛇也无法理解人类社会规则。
如果飞蛾、青蛙和蛇落入一个极深的陷阱,有人类又想给它们一个出来的机会,那么,给蛇的机会可能是用沙土给蛇制造一个斜坡希望它能爬上来,给飞蛾的机会可能是在陷阱口处放置热源光源,给青蛙的机会可能是用会动的虫子来引诱它。
而蛇、青蛙和飞蛾,却是无法理解人类行为是在做什么的,它们只知道,这样莫名其妙的就走出了陷阱。
自己、小婉、白曼、大黄在这种高级规则面前的处境和人类眼中陷阱里的蛇、青蛙和飞蛾的处境是不是类似呢?
而本质上,这破界的规则,在能理解这些规则的大能眼中,又是什么样子呢?
乐晨想着,轻轻叹口气,莫名想到了那九天玄女般的绝世身影,不知道她如果来到这壶中世界,会不会看清这里的本质,想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吧。
摇摇头,乐晨不再胡思乱想,盘腿坐下吐纳起来,想这些也没用,而不管孙阿彩说的是真是假,出去后是不是世上已物是人非,但想强行破界,便只有努力修炼一途。
乐晨也努力将孙阿彩说的话摒弃出脑海,免得影响自己心境,便是稍一想,走出这个世界后,外间千年的景象,沈丽丹、姥姥、大舅、高哥高嫂等等全都已经消失不见,残忍的说,就是已经全部死去了,想到这等场景,心里,都怕的厉害。
一天又一天,乐晨只是坐在那里,如岩石一般一动不动。
渐渐的,他的身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期间小婉和白曼,曾经想去破开光幕,小婉想去抱那条可爱的雪白小狗,白曼则想去给那塑料人模化妆,但是,两人都没有成功。
而且,看来两人差距极大,便是用出所有力气,她们的手也根本伸不进光罩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看来,如果乐晨不能破界的话,几人就只能等十年后神壶世界自己开启门户了。
终于有一天,那好似已经结成了冰柱的乐晨动了动,咔咔声中,冰柱慢慢碎裂,乐晨缓缓起身。
白曼和小婉都在修行,她俩对乐晨的动静毫无察觉,小婉如坐莲台,姿态庄重,很长时间,她才会长长吸口气,显然,是在用导气术修炼。
白曼就显得有些诡异了,双手双脚紧紧抱在一起,也亏她身子骨柔软的便如面条一般,她现在的姿势比瑜伽动作还高难度了十倍,只见她一对儿诱人雪足中间,露出明媚脸蛋,慢慢的,红唇轻轻吸食着什么,表情贪婪而迷醉,就好像,在吸食生命。
乐晨挠挠头,白曼是被转化后自动获得的传承,应该是一种吸食月之力生命之力的传承,而这壶中冰雪世界,万物平等,修行时碰触的乃是力量的本质,白曼吸收其中的力量,便如真的在吸食月之力和生命之力一般。
大黄这时颠颠的跑过来,它这段时间一直在冰原上拼命奔跑,当累的没有一丝力气时便进入梦乡,这对它,也是一种修行了,同样可以提升它的力量,只是,效果不如白曼这种高级生命那般明显。
乐晨笑着和大黄玩闹了一会儿,目光,却盯在了前方不远处,那张案上。
“已经四个多月了!你就算现在出去,亲人也死光了!”孙阿彩的头颅,再次怪笑起来,它竟然还有一口气。
或许是因为在这个奇异的世界中,很多事本就不能用常理解释吧。
乐晨冷哼一声:“我就留着你!坚我之心!凝我之意!看我如何出去!”
孙阿彩的头颅,冷哼了一声,眼见乱不了乐晨心智,它便闷声不响了,但盯着乐晨的目光,变得更为怨毒。
乐晨慢慢的,来到了案前。
深吸一口气,右手探出,闪电般取向那羊毫毛笔。
“嘶!”在握住那羊毫毛笔的一瞬,乐晨猛地咬牙吸了口气,那狂暴无比的气流已经疯狂的绞杀在他手上,他手上皮肉立刻寸寸断裂、崩溃,很快他的手,便已经血糊糊一片。
“来!”乐晨怒吼一声,终于将那毛笔拿起,但这时,他脸色猛地苍白,却是那狂暴气流突然便好似变成了无数利剑,一寸寸在他手上割下去,片片血肉从他手上剥落,跟着狂暴气流旋转,他的手,就好像被血色龙旋风包裹旋转,案上,出现了一个漩涡,完全变成了血色世界的漩涡。
闷哼一声,乐晨连退几步,听到身后小婉和白曼惊叫,他猛地将手探入了怀中,以免吓到两人。他整个右手的皮肉几乎都已经被那狂爆气流绞的粉碎,若是再不缩来,只怕手骨都要根根断裂了。
滴滴鲜血落在白茫茫冰雪上,触目惊心。
“嘎嘎嘎嘎!不自量力!”孙阿彩的头颅,无比得意的怪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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