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怎么会这样!”为首的宗教裁判所执行官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而普鲁申科驾驶着那架疯狂的机器早就不见了影子。
谁也没有想到,那辆老爷车竟然突然变成了一辆战车,而那门线膛炮的威力更加惊人。
“清点伤亡!”他看着失败的行动无奈地下令道。
······
“普鲁申科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安全离开了吧。”康士但丁在厨房中自言自语道。
“有这个心思想这些,不如帮我想想今天弄什么晚餐。”尤利娅则忙着在将茄子切成丁。
“有必要把那位王女殿下留在这里用晚饭吗?”康士但丁皱眉地拿起了菜刀,本来他根本没有这个想法的,反而是一向不通世故的尤利娅将安洛丝特留在了别墅中。
“我们的嫌疑还没有洗清,毕竟车上的高能燃料是我们提供给普鲁申科的。如果王女殿下在这里的话至少现在我们是安全的。”尤利娅头也不抬继续忙着手中的活。
康士但丁只好点了点头过来帮忙。
而此刻,普利斯卡斯的别墅之中,索菲亚无聊地趴在一楼客厅的大圆桌前,而安洛丝特则走上楼在走廊间缓缓踱步。这是一座百年历史的乡村别墅,虽然几经战乱,但这座建筑却得以侥幸留存。几年前,普利斯卡斯教授来到了君士坦丁堡,自己的父亲不仅仅请他留任帝国神学院的教授,还赏赐了这座别墅。
······
“一踏上东方的土地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接到了电报上传来的消息,使馆界内的教廷大使馆,狄奥多西只能无奈地将报文拍在了桌上。
“实在抱歉,狄奥多西卿,这是我们的疏忽。”雷必达此时也面色铁青,没想到令整个西方战栗的**竟然接连铩羽而归。“希律抵抗军的事情到还不算什么,只是让普鲁申科逃离···那才是枢机会点名要抓住的人!”狄奥多西拍案而起,“是时候让他们出动了!”
雷必达登时间变色,声音颤抖道:“可是···狄奥多西卿,那可是需要教廷枢机会和教宗的联合批准才可以调动的。不到危及教廷统治的时候不能随便调动的。”没想到,这位大人竟然想出动那支部队,即便是他想到那支军队也感到恐惧,每当他们出现就意味着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这个时候就是他们出动的时候,那个人手里的东西如果落在了萨拉丁的手里,整个耶路撒冷到西顿的十字军防线将会有崩溃的危险。这就是教廷危险的时刻,教廷养了他们这么久,这个时候就是用他们的时候。”狄奥多西终于下达了命令,出罗马城之前他便得到了一张教宗和枢机会联合签署的空白署令。
“是!”雷必达只好接过署令,命人下发电报,这支军队一直潜伏在海峡对岸的小亚细亚,只有通过署令上特殊密码才可以调动他们。
“狄奥多西卿,还有一件事情。我刚刚接到消息,威尼斯昨晚派了一批人从海上入境潜伏在了城中,似乎有什么秘密任务。”雷必达虽然事先犹豫过,但是还是将这件事情汇报给狄奥多西。
“威尼斯?他们······?”狄奥多西沉吟道,在意大利的几个家族这次都派遣了使节前来,按理说根本不需要再派出人前来才对。凭借他们在使馆界的卫队和暗地里布置的暗部,足以在这个国家掀起腥风血雨。
“那么现在他们呢?”狄奥多西问道,的确,这种事情太反常了。
“似乎是帕提克家族的精锐,我们的人跟进了圣亨利区之后就跟丢了,看来他们的行动也是秘密进行的。”雷必达回禀道,这件事情的确蹊跷,但是以现在宗教裁判所的实力已经没有更多精力再去管这件事情了。
“先不用管他们,第一要务是在君士坦丁堡的执行官继续搜查整个大希律,以防普鲁申科潜藏在这里,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那些人了,绝不可以让东方人地道那样东西!”狄奥多西毫不犹豫的下达令最后的命令。
“普鲁申科之前去的那间别墅是不是派人去搜查一下?”雷必达问道,毕竟普鲁申科一开始应该不知道自己被监视才对,无疑嫌疑是最大的。
“算了吧,恐怕和新布拉德王国王室有关,没有必要再查了。”狄奥多西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也没有再多说。只是喃喃自语道:“终归是一头孤狼迟早会挣脱缰绳。”
“可是如果可以阻止他们机甲研制的进程···”
狄奥多西摇了摇头打断了雷必达的建议,“机甲研制的机构绝不会只有一个,我们对东方的战争也日渐激烈,这个时候我们没有必要和新布拉德王国翻脸。”的确,自从新月帝国和塞尔柱汗国崛起后,原本十字军东征巩固的封地便岌岌可危,加之安条克方面是新罗马派系的,因此只有教廷支持的耶路撒冷王国苦苦支持。这种时刻,教廷必须拉拢控制东西方咽喉的新布拉德王国。
“狄奥多西卿,那我先下去了。”于是雷必达退下,大使馆办公室中只有狄奥多西一个人,这个矮个子老人此刻眼睛里却藏着凌厉的锋芒。狄奥多西缓缓走向了办公室面临大海的窗前,这里正对着海峡,此时正值海上的汛期,远方的海面狂风席卷而去,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没有船只留在大海上。风暴海峡自古以来在它的汛期就是人类的禁区,即便是机械时代的降临,只能驶入海峡的小型船只也无法抵御那可怕的风暴。
这座城市就犹如一个巨大的棋局,各种力量之间相互交错盘结,即便是狄奥多西面临过无数大风大浪也是头一次感受到如此毫无头绪。
但是他有一种预感,就像这海峡一样,之前的一切都像海面上的风浪不过是之后惊天动地的风暴的预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