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之后,王笑然调息完毕,然后继续御使海兽开路,很快就远远的甩开了水族军队。主要因为剩余的十四郎和美艳女子被拓拔野生擒,而最后两位真人级高手死于乔蚩尤手中。
失去主帅之后,水族五万大军自然不敢硬抗数十万海兽,而是直接向着蜃楼城逃去。
等到王笑然让少年驾驭飞龙兽探查一圈,周围上百里都已经没有了水族军队。
“小野,你带着船队沿着海图继续向着逍遥岛方向航行,我御使飞龙兽群和其它凶禽去搭救科长老和乔城主他们。”王笑然叫来拓拔野和乔蚩尤等人吩咐道。
“我也要去!”王笑然话音刚落,乔蚩尤就赶紧开口道。
“胡闹!你这点儿三脚猫的实力,去捣乱吗?好好给我呆在这里,你现在肩负着蜃楼城十数万百姓性命,已经由不得你胡闹了。”王笑然严厉地对乔蚩尤训斥道。
说完,王笑然扔出一块紫色水晶牌,打出一道法诀后,一只十几丈的飞兽出现在半空中。
只见这只飞兽就是一只独角白玉龙长了一对紫色羽翼一样,正是逍遥子******深处捕获的异兽,好像是一只紫凤和独角白玉龙杂·交而生。
即使还是青年期,也已经有着太仙级实力,而且是能够和一般人族太仙级对抗的哪一种。
这只紫翼天龙本来是王笑然的底牌之一,这次为了从天吴手中救人,不得不暴露出来了。
紫翼天龙速度很快,一盏茶功夫就飞到了蜃楼城中。此时蜃楼城在水族的攻击下已经被攻破,只有王笑然等人离开的城南还有数千人在抵抗,其他人已经尽数战死了。
王笑然来到蜃楼城之后,立马感受到两道渊深强横的气息自一处地方传来,猜到科汗淮肯定在那里了,因为其中一道气息如海潮一般,潮起潮落,聚散无常。
远远的瞧见那里黑压压的尽是水妖,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每人手中高掣火炬,火光冲天。最外一圈是数百骑兵倚立巨大怪兽,碎步兜转。
一阵阵爆响不断自包围圈之中传来,一边碧光闪闪、刀气横空,一边布满弥漫在空中的黑色烟雾,但却牢牢的挡住所有刀气。
经过王笑然的点拨,最近看了不少功法的科汗淮实力最少增加了五成,已经达到小神级巅峰,逼近了真神。
即使水伯天吴隐藏的实力勉强也达到了真神,但是他根本就不敢使出来,不然绝对会遭受烛龙的打压和猜忌。这对野心勃勃,苦心孤诣想要取代烛龙、成为水族第一人的天吴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所以,即使被科汗淮占据主动攻击,天吴也绝对不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
“科长老,你和乔城主做好准备,我会指挥凶禽对下方发动一场袭击,你们赶紧和我一起离开。”王笑然悄悄传音给科汗淮道。
数千凶禽突然从天而降,悍不畏死的拼命冲向包围圈之中,立马造成水族军队大乱,入眼全是鸟兽。
“天吴,今天我就不陪你玩儿了,我们来日再战!”说完,科汗淮仿佛一个冉冉升起的碧绿色小太阳,十丈刀光化做擎天一击,轰然冲向水伯天吴。
面对这凝聚科汗淮毕生功力的一击,水伯天吴也不敢怠慢,装作提起全身功力,实则仅仅调动了八成功力。一只十丈长短的黑色巨蟒自天吴背后升起,直接迎向刀光。
王笑然一抖手,一根长长的透明绳索跨越上百丈距离,直接卷住有些回气不及的科汗淮和再次重伤的乔羽,直接向着王笑然飞去。
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一向隐忍的天吴也忍不住眼角跳动,心中大怒不已。
借着黑夜掩饰,天吴提起剩余真气打出一道暗击,攻向暂时失去战斗力的的科汗淮和乔羽。
感受到真气波动,王笑然心中一动,脚下紫翼天龙抬起龙脚,聚集体内能量拦向天吴这一记暗击。
与此同时,王笑然也催动体内真气,不顾自己内伤还没有好利索,强行聚气打出一记星河月落。
即使只是天吴的三成功力,那也相当于普通小神级全力一击,不是王笑然这一人一兽能够接下来的。
生死关头,就是重伤的乔羽和脱力的科汗淮都强行提起真气,一碧绿、一碧蓝两道刀光轰出。
紫翼天龙一身惨叫,借助这一道打断自己两只龙爪的攻击快速逃离这里。王笑然三人都是猛然吐出一口鲜血,乔羽直接陷入重伤濒死状态,科汗淮和王笑然也被真气冲击导致体内真气逆行,立马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王笑然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在一座百丈方圆的珊瑚礁上,旁边躺着重伤虚弱的紫翼天龙。另外一边,科汗淮正在给乔羽输入真气疗伤,自己还脸色苍白,一幅重伤的样子。
王笑然赶紧装作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龙眼大小的金色丹药。然后顾不得消化药力,赶紧给进气少、出气多的乔羽和科汗淮各喂下一粒,就连紫翼天龙都有。
丹药入口即化,很快就化做一道暖流修复体内受伤的经脉窍穴和骨肉,同时一道凉气上窜,滋养受伤的元神,恢复念力。
半天之后,王笑然伤势恢复了三分,赶紧给拓拔野发出一道玉简传书报平安,让他们先去逍遥岛,自己三人疗伤之后自然会追上去。
很快,科汗淮也恢复过来,只有乔羽还在昏迷之中,但伤势已经被王笑然的灵丹稳定下了状态,正在慢慢好转之中。
“这里是哪里?”科汗淮对王笑然问道。
“这里是我的灵兽胡乱飞的,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们先往南飞去,找一个地方确定位置吧?”王笑然苦笑道。
大海茫茫,没有熟悉的坐标,根本难以确定自己的方位。
科汗淮点点头道:“也行,不然只有等到晚上利用星辰计算方位了。这个我不太擅长,也不知道能不能算准。”
两人在吃了一顿海鱼制作的生鱼片之后,便在恢复大半的紫翼天龙载着下向南飞去。
三个时辰之后,一座大岛遥遥在望。两人大喜,指挥紫翼天龙向那座岛屿飞去。
秋日正午,阳光灿烂,碧绿的大海上金光粼粼。海风轻拂,空气中满是桂花的清香。汤谷岛西面临海的石崖上,桂花盛开,一个瘦小的中年汉子正在垂钓。
他坐在距离崖边丈余处,远远地探头探脑的朝崖下张望。手里握著一柄三丈长的长斧,以斧为竿,在斧梢系著一根银光闪闪的细丝。这钓鱼丝颇为奇怪,瞧来不过三四根发丝般粗细,但在海风中竟纹丝不动,笔直的插入海水之中。
这瘦小汉子身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盘膝而坐,闭目摇头,口中念念有词,膝前零落摆了几个黑色的石子。
那瘦小汉子满恋焦急不耐,道:“卜算子,你到底算准了没有?当真是在此处麽?”
那老者徐徐张开双眼,怒道:“自然算准了。我神卦卜算子一日十卦,定能算对一卦。先前九次都不灵验,这次定然错不了。”他言语斩钉截铁,不容一丝回寰。
那瘦小汉子突然来了气,骂道:“你这老妖怪总是信口雌黄。他奶奶的,昨日上你当,在林子里待了一天不说,屁股还险些被竹叶青咬上一口。今日要再如此,老子今晚就将你烤了吃。”
那老者卜算子皱眉道:“倘若不是昨日被辛九姑搅局,将石子弄乱了,又怎会发生那等事。怎能因你的屁股坏了我神算清誉。”
听到“辛九姑”三字,那瘦小汉子突然打了个寒噤,不住的回头张望道:“他奶奶的,那婆娘忒可恨。要是她发觉老子拿了情丝钓鱼,那今天就不是我吃鲨鱼,而是鲨鱼吃我了。”
卜算子摇头道:“放心放心,我替你算过,你是死在野狗肚里。鲨鱼没这福分。”瘦小汉子骂道:“他奶奶的,你才死在野狗肚里。”
瘦小汉子又四下探望了半晌,道:“不成,老子信不过你。老妖怪,你再算上一卦。”
卜算子大怒道:“大荒中谁不知道我卜算子一日只算十卦?告诉你此地必有大鲨鱼上!,便决计错不了!”
瘦小汉子见他如此勃然大怒,也只好作罢,口中依旧喃喃道:“他NND,好不容易那十个妖怪洗澡去了,辛九姑又睡得死沈。倘若今日钓不到鲨鱼,又不知要等上多久了。”想到鲨鱼鲜美的肉味,他不禁狂吞谗涎。
两人坐在崖边又静候了半晌,仍是毫无动静。瘦小汉子将那情丝拖将上来,凑到面前一看,情丝上系了一支巨大黝黑的铁!,上面那只四尺余长的金背鱼完好如初。
卜算子吓了一跳道:“你胆子也忒大了,偷了辛九姑的情丝、盘谷的开天斧也罢了,怎地连那老太婆的金背鱼也、也……倘若让她知道了,你还有活路麽?”
瘦小汉子瞪眼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不用这金背鱼做饵,鲨鱼会上!麽?难不成把你这老骨头丢到海里去?”
那卜算子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两人对望片刻,哈哈大笑,当下又将那鱼饵甩入海中。
突然情丝震动,瘦小汉子大喜,颤声叫道:“来了来了!”他已数月未尝吃著鲨鱼肉,早已谗得食指大动。
卜算子跳了起来,趴到崖边向下眺望,只见崖下碧波涌动,一道黑色的三角鱼鳍破浪摆舞。看起来果真是一条极大的纹龙鲨。
卜算子颇为得意,眉飞色舞道:“我神算卜十必能中一,这条纹龙鲨的鱼翅可得归我。”
瘦小汉子叫道:“他NND,你算个卦就要鱼翅,那我偷了这些东西来钓鱼,岂不是要龙肝麽?”情急之下,真气稍泄,险些被那鲨鱼拖下崖去。大叫一声,双腿稳住,使足吃奶的力气将情丝朝岸上拉起。
突听不远处有人尖声叫道:“成猴子,你好大胆子,敢拿老娘的情丝来钓鱼!”
那瘦小汉子闻声魂飞魄散,转头一看,一个黑衣女子飞也似的奔来,背後一个九尺来高的大汉气喘吁吁的紧随其後。
瘦小汉子成猴子连呼糟糕,正要抛掉情丝逃之夭夭,又听那黑衣女子喝道:“你要敢把情丝丢了,老娘将你剁成肉丝!”
成猴子叫道:“辛九姑,你怎地这等小气,大不了将鱼翅分你便是!”
那辛九姑冷笑道:“你当我象你般谗嘴麽?你这种男人,自私自利,只顾享乐,第一个该杀!”话音未落,已奔到十丈之距。
就在这时,一道声浪滚滚传来:“诸位,科汗淮冒昧来访,还请勿怪!”
辛九姑一听这个久远之前熟悉的声音,顿时呆立当场。顾不得追成猴子,讨回自己的情丝,而是循着声音抬头向海空望去,一个小黑点自远处快速飞来,很快就看出那是一只雄伟的龙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