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像吕天术那样年龄,再加上他那种情况的人,肯定作息非常的有规律,可是没想到电话刚打过去没响几声,对面就接通了电话。
我连忙叫道:“师傅,打扰您了。”
“师弟,是我。”对面却传来了霍羽的声音。
我愣了愣,苦笑道:“师兄你也在啊,师傅睡了吗?”
霍羽说:“还没,估计今晚他又是彻夜无眠了。怎么了?你有事啊?”
我也不敢犹豫不敢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霍羽说了一遍。
听完我说的之后,对面就传来了吕天术的声音:“**啊,现在这样的状况,诸葛先生早已经算到了,他知道你肯定会给我打电话,所以就让我告诉你,剩下的他自由安排,毕竟观星派是相隔那么远下的术,而你们是当着他的面下的术,自然是你们的更强一些了。”
我说:“可是师傅,张景灵说他一会儿拿着我的七魄,来交换他师傅的七魄,您说这是真是假,我还换还是不换啊?”
吕天术迟疑了片刻,说:“这小子是个异数,观星派成也是他,败也是他,他去换肯定就是用真的跟你换,你就换给他吧!”
我“哦”了一声,本想着挂了电话,可是觉得这样好像用人家的时候就打过去,不用就这么不管了,心里有些过不去,就故意没话找话地说道:“师傅,您怎么还不睡觉啊?这都凌晨一点多了。”
吕天术叹了口气说:“我睡不着啊!”这简单的几个人,里边包含的太多的东西,但是我只能听出他有些颤音在里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令他激动或者高兴的事情。
我就继续问道:“怎么睡不着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吕天术说:“你师兄刚刚收到从西北方传来的消息,说在一处叫野牛沟的地方,发现了一些岩石壁画,咱们的人根据这些壁画寻找蛛丝马迹,终于在玉虚峰和玉珠峰也找到了类似的壁画。”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问:“这能说明什么?”
吕天术说:“一会儿我让霍羽把拍回来的照片发你手机上,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的心思除了等张景灵带着我的七魄而来,还放在了等待霍羽的发的照片上,照片不知道因为什么迟迟没有发过来,倒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张景灵大晚上地跑了过来。
在我打开卷闸的时候,张景灵就是一脸羞愧的模样,他看到我就说:“小哥,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依照我的意思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我把他邀请进了铺子,苦笑着说:“我这个人你也了解,不喜欢那么多事,要不是你师傅做的让我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张景灵点了点头,接着就把一个瓷瓶拿了出来,那是一个巴掌大的小瓷瓶,上面有很醒目的珐琅彩,一看就是明清时期的古物,上面还塞着一个木质瓶塞,瓶塞上有一张黄纸,纸上用朱砂写着一些生涩难懂的咒文。
胖子在一旁抽着烟,眼皮耷拉着说:“张景灵,咱也算是老朋友了,今天让你进入这里,还是把你当朋友看,所以作为朋友,可不能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情。”
张景灵看向胖子,说:“胖哥,你说的意思我都懂,这次是货真价实的小哥七魄,来的时候我已经检查过了,你别看我师傅嘴硬,但是这次他是真的遇到高人了,让他不得不低这个头。”
我看着张景灵的眼神里边的坚定,足以说明他并没有骗我,自己也不是那种死咬住别人不松口的主,立马就把葫芦放在了他的面前,说:“你师傅的七魄就在这葫芦里边,以后虽说卸岭派和观星派不可能再怎么合作,但是我们两个依旧还是朋友。”
张景灵看了看那葫芦,仿佛豁然明白了什么,说:“难怪这次连我师傅都栽了,原来小哥你的背后有诸葛先生的帮助,我师傅输的应该不愿了。”
胖子冷笑道:“没有诸葛先生,也会有这个先生那个先生,这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连小哥这种老好人都欺负,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景灵又从兜里掏出一副阴阳碗来,将葫芦的塞子打开,然后看到那一对小碗自己颤动了好几下,接着他往上面贴了一张符咒,说:“这份情我张景灵记下了,如果以后有用的上我的,只管开口就行了。”
说着,他把瓷瓶的符咒撕扯掉,然后也把瓶塞拔了下去,我自己也感觉到葫芦震动了几下,同时心头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荡漾而过,那就好像是离别老家回去的那一瞬间,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即便离开的再久也不会有陌生的感觉。
我知道,显然这次是真的归还了自己的七魄,又和张景灵寒暄了几句,然后把他送出了铺子,叮嘱他路上小心点,可别再着急出什么事情,那么说实话我心里也会不舒服,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回到铺子,我和胖子上了二楼睡觉,胖子打着哈欠说:“小哥,这件事情终于是了了,只是没能整治一下张宣德那老东西,胖子心里还是没出那口恶气,不过只要你的七魄回来,那胖爷也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我说:“以后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毕竟张宣德被我们这些小辈整了,那心里肯定都快把他气死了,所以我们也不用再想怎么样,你那句话说的很多,如果他还是那样,早晚有一天会多行不义必自毙。”
胖子就说:“小哥,刚才吕老头不是说要给你发照片吗?你看看发过来没有。”
我愣了愣,居然把这件事情给抛之脑后了,连忙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果然来了几条彩信,告诉胖子发过来了,他就凑过来一起看。
打开第一条彩信,写着“野牛沟”三个字,里边一共有三张图片,那显然都是用尖锐的利器刻在岩石上的,第一张好像是骑马的场景,第二张好像是航船的图形,第三张有些像小学生画的太阳。
胖子挠着头,问我:“小哥,这说明什么?”
我苦笑道:“只能说明这里有人居住过,而且文明还比较超越当时那个时代,这骑马的不用说,航海的场景是在很久之后才有的,至于最后这一张,我也不知道了。”
胖子不死心地说:“再看看其他的彩信。”
我打开了第二条彩信,写着是“玉虚峰”,只不过里边只有一张图片,只不过那应该是一幅巨型的雕刻,上面雕绘着仙家道观的场景,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画中的主要人物只有一人,那是一个坐在正位上的女人。
胖子一看到这个女人,立马就说:“胖爷知道,这是大神女娲,她在捏泥人。”
我摇了摇头说:“知道你看到她是人首蛇身,而且地位如此之高,所以才会想到女娲。但是,我觉得她应该就是西王母,这是她在瑶池摆宴席。”
胖子立马恍然大悟说:“我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蟠桃宴?”
我说:“这个就不清楚了,但至少是她在宴请各路神仙,西王母作为道教之首,而且玉虚峰又是道教的福地洞天、神山之最,她的出现,显然奠定了她在道教中的地位,有可能她是道教真正的老祖也说不定。”
胖子说:“这可是一个大发现,不过这对于咱们倒斗没有丝毫的作用,快看看下一条里边是什么样的。”
我又点开最后一条,标题是“玉珠峰”,图片是两张。
第一张是整个玉珠峰的一个远景,很明显的南坡缓北坡陡,山顶被冰雪覆盖,没有丝毫的岩石表露,典型的消退型的大陆冰川。
再看第二张,我和胖子都是一愣,然后两个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因为第二张也是玉珠峰的远景照,只不过和第一张的角度不同。
过了一会儿,胖子才开口说:“他娘的,看风景呢?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不会是在告诉我们,有一座西王母的陵墓就在这玉珠峰之上吧?”
胖子摇头说:“胖爷看不像。小哥,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关于玉珠峰的传说,或许联系传说可能会发生什么。”
我想了想说:“好像在神话当中,昆仑山不止西王母这一位道教正神,还有一位东王公,两人分别掌管男女修仙登引之事,此神又被称为东华帝君,最早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
胖子问:“是不是玉帝?”
我苦笑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但不要认为东王公和西王母是两口子,在《风水玄灵道术》中讲:太极方法时,宇宙智慧最美好的母爱精神,形化为太极母亲的形象,号曰太元圣母。”
顿了顿,我继续说:“这太元圣母生天皇十,合三气治三万六千岁,书为东华帝君、扶桑大帝,号曰元阳父。太元圣母又生九光玄女,号曰太真王母,为西王母。”
胖子白了我一眼,说:“你能不能说人话?”
我说:“也许这玉珠峰和东王公有某种联系,这要等明天去查查资料。”
胖子的眼睛最尖,他指了指下面的三个小字,问我:“小哥,我看你也不用查资料了,这里应该就是最好的解释了。”
我定睛一看,那第二张图片下确实有后期处理写上的三个小字:“不周山。”
...
第七百二十章 传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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