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
由高顺训练的出来的八百精锐步兵!
冯耀扮作的匈奴骑兵,紧跟在刘去卑的身后,在冯耀的身后,一左一左分别是赵云和杨武!
夏侯博则是在另一队的之中,若是刘去卑敢有异心,夏侯博立即就会接管那支本就属于他的亲随骑兵!
全部的轻骑兵,又有刘去卑领路,众骑兵一路向西,快速前进。
行不到半个里的时辰,差不多有二十多里的山路时,突然,前方的刘去卑放缓了马速,伸手示意后方马队减速!
“小心!前面有血腥气!”刘去卑低声喝道,很快将弓箭取下,掌握在手中,畜势待发。
冯耀心中一凛,果然,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飘了过来,若不细闻还真的不容易发现!
冯耀迅速的左右各看了一眼,只见赵云隐隐已将卡在马鞍上的长枪松了开了,右手更是虚握在枪上,眼神冷静,已经作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右侧杨武亦是虎目精光四射,不但防备着远外,更是防备着左右刘去卑的手下。
而所有的骑兵更是谨慎的取下了弓箭,缓缓而行。
随着骑兵队的前行,血腥气越来越来浓,队伍刚刚转过一个山腰,血腥气和恶臭猛的扑鼻而来,入目便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场景!
一共是两人一马,三具尸体!其中两具士卒尸体,冯耀虽看不清面孔,但是从衣甲及上来看,正是刘顺手下的斥候,不过此时两个尸体其中一具的头颅滚到旁边的沟里,身上插着两支断箭,无头的尸体手中仍紧紧的握着一柄匕首,那匕首此时仍然插在一匹战马的脖子上!
战马已经死了,在不远的另一边,另一具斥侯的尸体,死状更是惨烈,肚子已经被剖开,里面的内脏被掏得一空,血淋的扔在四周,那些恶臭正是从这些破损的肠胃中传来!
这还不算惨,这名斥候不知是如何让敌人怒火冲天,其面部不但被被砍得血肉模糊,嘴中更是塞有一物,那而物不是别的,正是他自己的子孙根!在其裆间,亦是血迹斑斑,那物似被敌人生生割下,然后塞到其嘴中的。
与那名刺死了战马的斥候一样,他右手仍紧握匕首,但是却齐腕被斩断,右手连着匕首掉在一边,其左手中,骇然正握着一颗正在跳动的人心,再看看其被掏空的胸腹,不难想到,他左手中握着的正是他自己的心脏!!
冯耀猛的吸了一口气,震惊之余,一股冲天怒火从脚底直冲脑门,双手微微发抖,钢牙紧咬,恨不得立即将制造这血腥场面的敌人碎尸万段!
“主公!”这时赵云微微向冯耀靠得近了一点,小声道:“这里应该是死了三个人,那骑马的人的尸体应是已经被带离这里了!”
冯耀点点头,没有作声,他害怕一出声,就暴露出他愤怒的声音。
两军对战,杀敌没有什么,谁敢说不死或是不被对方所杀!但是冯耀大小数十战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侮辱死者的!!
那被挖心掏肝的斥候在冯耀看来,绝对是一名最为勇敢的斥候,从这现场的迹象来看,很容易就能看出,必是两斥候拼死与敌搏斗,那名被斩首的斥候,先是一刀将马刺死,不过也被骑在马上的敌人斩了首级,而马上的敌人摔下来后,又被另一名斥候杀死,但最终仍被围上的敌人杀死,并被阉割、挖心……。
看着那颗仍在其手中跳动的心脏,这场战斗应发生在半个时辰之内或是更少的时间之内!!
“所有人小心,附近可能有敌人!”刘去卑此时低声喝道。
就在这时,忽然几声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远处的山头忽然冲出四骑来,看来打扮应是南匈奴的斥候骑兵!
刘去卑的手下还算镇定,而冯耀的那些假扮南匈奴的骑兵却个个脸上露出怒容来,张弓搭箭欲射来敌!!
“且慢!”
刘去卑急出声制止。
这时冲来的四骑南匈奴骑兵远远的停了下来,大声喊道:“来者何人!!口令!!”
刘去卑打马上前数步,大声怒喝道:“吾乃右贤王帐下大将去卑!汝等瞎了狗眼!!还不过滚过来带路!!”
那四骑似是一惊,商议几句,终于是还是迎了上来,见刘去卑后,并没有立即下马拜见,仅在马上躬身施了一礼,道:“不知是大将在此,右贤王这些日子快担心死了,四处寻不见大将,还以为大将已经遭遇不幸!”
四骑客套话虽然是说了,但是无论是从语气还是态度上,皆可看出对刘去卑的不敬来。
“胆,见了大将,还不下马跪迎!”刘去卑手下一名亲随举弓怒喝道。
四骑其中一名胡须浓密的伍长,看了那名发怒的亲随,目露不屑,微哼一声,朝刘去卑一揖,道:“请大将见谅,战时不便下马拜见!”
刘去卑呵呵笑了一声,道:“勿须多礼,请前面带路!”顿了一下,又问道:“不知现在右贤王屯兵于何处?”
浓密胡须伍长道:“此处敌方斥候颇多,此等机密大事,不便在此说出,请大将随吾来便可以了!”说着的同时,又一指旁边的那两具尸体,道:“相信大将也看见了,这些蛮子虽然无用,但是拼起命来还是有几分危险的,我们本来是五人在此巡逻的,但是被他们杀害了一人!实在是太可恨了!”
冯耀本来悄悄隐在刘去卑身后,在四骑来后,更是后退了一步,让一名刘去卑的手下挡在前面,以免被敌人发现端倪,但是此时一听正是这四骑共同杀害了自己的两名斥候,登时怒火再次大涨,双手紧紧一握。
虽然已经强忍了下来,但是双手关节“喀叭叭”一阵乱响,已经引起了那名伍长的注意,不免朝冯耀看来。
冯耀本就年少,还没有生出胡须,更是相貌英俊,加上身上一股王者的气质,显得与周围的南匈奴兵颇为不同,那伍长见状,疑道:“大将,此人是谁?!为何看起来如此面生?”
那伍长此话一出,顿时两百余道目光,带着杀气,全部投向他,四周的空气顿时一紧,伍长想不到众人反应如此之大,身子一抖,脸色大变,就欲后退。
“呵呵,你说他啊?这是我新收的随从,你信不过他,难道还信不过我吗?”刘去卑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