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妇过来痛哭拉扯,亦被士卒挥刀斩之。要·
余下仆妇皆俯首不敢反抗,被士卒一一用绳索绑住手,押往关押的牢中。
城中另一处,一位广有田宅的商贾,平时搜刮压榨佃农,攒得十数顷地,七八处宅子,而其手下佃农整日衣不蔽体,食不裹腹,见冯耀绢书后,虽然害怕,但是不舍城中家产,城破之后,急取金银女奴置于客房内。
不多时,果然有一队约百人的士卒冲进来,商贾立即笑脸相迎欲将金银买通士卒,被拒,又送上女奴请士卒享用,士卒久不见女色,见美女入怀,哪来忍耐得住,立即带入房中,好一番享用。
带队的军侯想要制止,但是一想又没有贪没钱财,几个女人,玩一下,应该没什么事,也正好借此让手下士卒尝一点甜头,日后好用心听命己。
军侯便命其余士卒将商贾一家斩杀,一应钱财等分文不敢取。
阳安城中直闹了大半天,方才安宁下来,早一步听令迁出城的百姓俱得到了冯耀的嘉奖,一一发还其田宅以及一应奴仆,并另行发放补偿金,免税一年。
回迁的百姓无不大喜,再一对比留在城中的百姓的惨状,无不对冯耀又敬又服。·
冯耀进城后,魏延来报。
有十六名士卒伤害了平民,五十余名士卒贪没钱财,另有十数名士卒沾了女色!
冯耀皆命当众斩首,并将尸体挂于市集示众。
而那一名没有制止手下行动的军侯,同样被冯耀斩首。
至此。军中再也没有人敢有违军纪,阳安城内的百姓感动。主动送子投军,另有许多寒门士子见冯耀大有作为。皆自荐为吏,冯耀选用了数名有才智者跟随大军,其余皆让陈达择优录用。
陈达在迁入县府中后,又来拜见冯耀,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冯耀得知陈达原本是打铁出身,心中一动,问道:“陈达,你会炼铁吗?”
陈达一怔,随即哈哈笑了起来。大声道:“主公,若是问这治县之道,我陈达是粗人一个,但是这炼铁之术,在这汝南境内,若我陈达说是第二,再无人敢称第一!”
“你真的精通炼铁之术?”冯耀惊喜道,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陈达竟真的懂炼铁之术!
“当然了。炼铁首先要有铁矿石,此去十数里便是伏牛山,山中铁矿石俯首可拾,只要建起一个高大的熔炉。WW·……”陈达立即兴奋的介绍如何炼铁,想要证明他所言不虚,这一开口。简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冯耀虽然大部分都听不懂。但是仍然大喜,高兴拍着陈达的肩膀道:“陈达。既然如此,我命令你,马上在本县境内建造一个炼铁厂!为我军生产高质量的钢铁出来!”
陈达被冯耀一拍肩膀,有点受宠若惊,不过神色却十分激动,“主公,陈达定然不负主公厚望,只是陈达有一事想要明言!”
“嗯,说吧,若有什么困难,我一定给优先给你解决!”冯耀点头道。
“陈达蒙主公之恩当了本县县令,内心自是十分的高兴,但是陈达除了打铁和打仗外,别的本事并没有,只怕当不好这个县令,有负主公所托,不如就让陈达只负责炼铁一事吧?”陈达道。
“呵呵!陈达,你有此心,就证明我并没有看错人!首先你要明白一点,当一个县令其实并不难,你若是不懂政事,你可以请一名县丞来辅助你就行了,你只管带兵和炼铁这两事就可,这两件事不正好是你的长处吗?”冯耀笑道。
“那?那要是县吏期上瞒下,暗中欺压百姓怎么办?”陈达仍是有些不放心。
“杀了他就是了,这些县吏都是你请的,如果不称职,你完全可以杀了他们!你不懂政事,总还分得出谁好谁坏吧,而且郡中还有督邮会时常来县中巡察,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总之就是一个字,杀!!”冯耀说最后一个杀字时,神色一厉,其决心不容置疑。
陈达身子一震,眼中光芒一闪,道:“主公!我明白了!”
……
在朗陵县北部,一条官道上,一支一万多人的军队,整齐的迈着大步前进。
在他们的脚下,还没有来得及熔化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咯吱的响,等这支军队走过之后,数日都没有化掉的白雪已然变成了黑色,与泥土和在了一起。
长枪兵,刀盾兵,弓箭兵,辎重队各个方阵之间,井然有序。
军队的正中,一员身材壮实高大,面色漆黑的大将,钢牙紧鸣,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这员大将将正是奉命先一步进攻朗陵的周仓!
吴房县轻松攻下后,周仓没有参与阳安城的攻城战,而是直接领军奔往朗陵县。
王虎被周仓留在了吴房,以防颖川突然发动攻击。
周仓一路上从来没有笑过,每接近朗陵一分,周仓的眼中的杀气便浓郁一分,这一天,周仓等了太久了,自从第一天从平舆城投军之后,周仓便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一年多前,吴房县周氏一门惨遭李通等谋害的一幕,就如在昨天。
“这次攻打朗陵,我周仓必定要亲下斩下仇人首级!”
这时,一名探路的斥候奔了回来,大声道:“主公,前方离朗陵城只有二十里路了,是否要寻一处地方按营扎寨?”
“不!”周仓道。
距朗陵十里时,斥候又问,周仓再次说不,不过这次周仓多说了一句话:“不,吾要兵临城下二里扎营!”
手下将领担心道:“将军,太近了点吧?”
“不近,我正希望李贼杀出城来,到时我将与其一决一死战!”周仓道。
朗陵县,李通正与众将商议如何在城北伏兵,如何抵挡冯耀大军,正谈得兴起,大呼妙计时,斥候忽然来报:周仓领一万军已经逼近城池十里之内。
李通一口口水没来得咽下,惊得呛住了,一阵猛烈的咳嗽后,捶胸顿足,气急败坏,大声道:“糟了,中了冯耀的计了,吾以为要到明日,冯耀才能领军来此!!可惜!可惜了吾音儿的一番妙计!”
李音急走上前,给其父李通拍了拍背,顺了几下气,安慰道:“父亲,不用急,既然周仓难离城这么近,必是欺我不敢出城应战,不如今夜我军趁夜劫其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