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及神军施展反击,兵庭殿主却再一次施展出强大步法,黑色的身影又如鬼魅一般直接闪过其身侧,跃到了神军的身后,这番敏锐程度,直是惊艳。
至于战斧堂主和制裁殿主,端得是各自迎战两大伪巨头,酣畅淋漓,依旧未分身负。
“……”
另外一头,依旧当属宁隐和灵皇老祖的战斗最为引人瞩目。
时间推移变换,这一战下来,宁隐已是将魂九式施展到第七式,净魂式。
所谓净魂,那就是连敌人的三魂六魄都要斩杀的一干二净,如若这一招都无法将灵皇老祖彻底击溃,那就只能证明他所分拆的魂九式,只能算是世界最强者级的招式中的一流秘法,登不得大雅之堂,更没有资格成为他强大底牌之一。
“就看这一击了——净魂式,给我杀。”
冲天咆哮声势当中,宁隐急速而动,又行恐怖杀来。
灵皇老祖神色也是陡然凝重,他能硬拼宁隐前六式,已经是依靠血逆术所能发挥出来的最强能力,这第七式他的心中非常清楚:未必就能再度接下。
“轰轰轰……”
却就在灵皇老祖思索如何破招甚至是逃离之际,宁隐的攻势来速完全超乎他的想象,已然轰中。
“哇……”
终究,战力无匹的灵皇老祖还是未能抵挡的住宁隐净魂式的轰杀,胸口撕裂出两道血色手印,恶血狂喷,神色顿然萎靡,却是不敢在杀气升腾,愈发走向巅峰状态的宁隐身前停顿,疾风拉开距离,捂住伤口,携血饮刀纵身便逃,什么威慑的言辞也未曾留下。
九连胜,九九归一,宁隐无敌!
追?
当然是追不了了。
“呼。”
灵皇老祖一逃,宁隐双腿便是一软,仿佛泄了周身的气力,一屁股便是坐在地上。
“冤家……”
“老大……”
“会长……”
“……”
惊险这一幕,可是让西南王府众核心成员神情大骇,当即便是掠来身形,哪还有心思去追击仓惶逃窜的灵皇老祖?
“我没事。”
见到众人担忧的神色,宁隐一下躺卧在下蹲身体的女帝的怀里,长喘大气:“妈的,那血逆术真不简单,以灵皇老祖百年之躯居然和我战到虚脱的地步;看来,此役之后,我也得重新调整一下,掌握更为独特的呼吸法门,否则再来几个同样难缠的角色,耗也得被耗死。”
“……”
一战平分秋色的激战,最终以灵皇老祖败退仓惶逃窜落下帷幕。
连番激战,纵然宁隐是铁打的巨人也无法再保持那般体力,加上现如今有女帝坐镇,他习惯性的甩手掌柜脾性又撵上心来,重回玫瑰圣母堂下和女帝依靠在地,淡看帝子和天真清天率领帝子党的成员剿灭八旗门,迅速恢复体力。
因为他非常清楚,直到现在太子独孤不破依旧未曾现身,接下来怕是还有一场更为惊天动地的大战。不过,他已是连续九连胜,从能够施展出越阶战力的超级强者直接战至无霸级世界最强者未逢一败,抒写了华夏当代年轻一辈几乎完全不可能完成的神话,无敌之心正雄,丝毫不惧一切。
“……”
“宁隐这家伙,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
然而,别说宁隐,就连女帝兴许都想不到的是,这连番激战,实质上早已落入两个人的眼眸。
这两个人不是其他人,正是舍弃了大军,只身潜入腹地的太子独孤不破和燕京第一公子虞顶。
此时,二人正潜伏在玫瑰圣母堂之外,一处完全可以鸟瞰整个街道战况的大厦顶楼,说话之人正是收回夜视望远镜,神色玩味的太子。
听到太子的话,虞顶却是皱眉道:“师兄,如今宁隐越来越强大,其成长速度完全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这般强度的连番大战,以这个让人头疼家伙的领悟能力,只要回到西南王府再行消化一番,必然又将更为强大。到现在位置,你还不想出手?”
“出什么手?”
太子含笑,罢了罢手,双手背负,背影那般萧索孤独,仰首道:“虞顶,我们从小在一个军区大院长大,如今也三几十年了,撇开师兄弟的身份不谈,单单是几十年的兄弟情义该有多重,你就应该知道,高手寂寞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更应该知道,我这一生的夙愿是什么。”
“独孤求败!”
“没错,就是独孤求败。”
太子轻嘘一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宁隐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家伙。世人皆是对女帝感兴趣,她权谋无双不错,智慧通达知晓古今不错,武力值无限不错,天赋无敌同样也不错。但是在我看来,我相信连女帝自身也清楚,她唯独有一样远远逊色于宁隐,那就是——创造力。”
“这个所谓的创造力,不单单是只在武学一途上,适用于任何情况下,而我单指的便是他所带来的奇迹。”
“奇迹?”
虞顶眉头微皱,显然不大明白太子言辞当中的意思。
“就是奇迹,一种让人无法预料的奇迹。”
太子道:“譬如说,当初谁能相信,一个曾经的雇佣兵团,一个数年才再度重组的势力,不但有着连续两次血腥燕京的魄力,并且能够在燕京政府眼皮子低下轻描淡写全员成功撤退,算不算是奇迹?西南王府从建立之初便不断被政府打压,却是逆境生长,打压的越发厉害成长的速度愈发惊人,这大部分因素都是因为宁隐这个掌舵者所塑造的一种勇者无敌的信念所创造的另一种形式的奇迹。”
“当然,这样说兴许片面了一些。换个说法,当初宁隐才晋升超级巨头不久,便是联合西南王府几大战力,斩杀无敌级最有希望晋升无双级世界最强者的帝师李旭辰,这是任谁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并且斩杀成功,这算不算的是一种奇迹?銮尊亲自出手,全力一击,居然没有将只有刚刚掌握无霸级门径的宁隐斩杀,这又是不是一种奇迹?”
听到太子如数家珍,几乎是将宁隐这些年来的经历全部叙述了一遍,这一经点醒回想起来,才觉得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寒气从脚底冒出,再抬头通过夜视望远镜望到二人正在激烈讨论的男人,正躺在那个倾倒全天下的女人的怀中大享艳福,一副色眯眯的模样,心神一阵抽搐:“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
“说他是羊吧,凶横起来比狼还要狼,那股残忍的狠劲,谁都得畏惧数分;说他是狼吧,温驯起来的时候比羊还要温驯,无论怎么揉捏都成;说他是坏人吧,王者集团自打成立以来,虽然政府一直将其公益一块熟视无睹心甘情愿做那白眼狼,但是每年回馈社会的投资,比燕氏集团预算还要足足超出数倍,对社会贫困人群的资助超乎想象的大;说他是好人吧,双手沾满的血腥,屠戮的人数只怕连他自己都计算不出来,那样的血色又怎么抹去?”
“更让人想不通的是,若是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并且有两个倾国倾城绝色容颜各自领域冠绝的红颜知己相陪左右,并且关系能够融洽相处到情同亲生姐妹,游龙戏凤不在话下,却又没有丝毫沉迷的迹象;但若是没有这方面的潜质,这家伙那般招蜂引蝶,艳遇缠身又算哪门子的事情?”
太子淡淡含笑:“要不然怎么说,宁隐这家伙非常有意思呢?”
虞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说道:“师兄,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至少不是现在。因为——无论是宁隐还是女帝,现如今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需要放手,让宁隐成长到与我一般无二,最起码也要有足够资格逼迫我动用真正战斗力的时候才会交锋。而那时,怕已经是真正决出华夏年轻一辈到底谁是王者的时候了。”
太子转身,提足就走。
虞顶跟在后头,再度问道:“那我们现在这是要……”
“既然好不容易来南方一趟,不见见宁隐怎么行?顺道,也恭喜他终于将香山澳囊括在西南王府势力当中。帝子党不攻自破,这是燕京高层咎由自取,正好让西南王府加快称霸南方的步伐。风策啊,我真希望和宁隐真正能够交手的那一天快些来临,因为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好好战一场,光明正大的战一场,哪怕是……我输了也好。”
无敌最是寂寞,谁又能够读懂太子独孤不破那寂寥的心?
“……”
战斗还在持续。
但随着灵皇老祖逃走,八旗三爵早已被斩,帝子党方面帝子、天真清天为了保命手段格外强硬,直是杀的片甲不留,很快就结束了战斗。
而就在和八旗门的战斗结束的时候,两个不速之客浮现身形。
太子说到做到,单枪匹马,仅仅带了虞顶这个如今已是太子党二把手现身。
而这二人的现身,直是再度让玫瑰圣母堂的气氛凝固起来。
“太子?”
众西南王府核心成员但见此人,纷纷祭出兵器。
宁隐的体力也恢复了大抵七成的程度,已有一战之力,但见太子现身丝毫也不惊讶,单手一扬制止了所有人的举措,双手环抱天龙破城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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