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隐失笑道:“怎么会不记得?弹头哥哥不是和你拉过钩上过吊,说过一辈子都不许变的么?”
“啊?真的吗?太好了,丫头就怕你不记得我!”
晴丫头兴奋异常,一把扑在宁隐的怀里,一阵乐呵,那之音,在这气氛诡异的大厅内,格外写意。
“咯咯咯,好水灵的小姑娘。”女帝则是一阵轻笑,满眸赞许的点了点头。
听到女帝的声音,潘晴神情一愕,然后抬起头来看向女帝,一阵痴迷,半晌才喃喃自语:“我不是在做梦吧?弹头哥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世界上真的有长的这么漂亮的姐姐吗?”
潘晴当真是震惊了,原本在她看来,譬如慕容妙涵这样的商界女强人就已经在她的世界高高在上,但是此时与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的女帝一比,便是有一种没有任何可比性的感觉。顶多,慕容妙涵也就注定只能成为一个“女强人”,而她眼中这个神仙姐姐,那才真正的是——仙女。
“不是做梦。”宁隐捏了捏晴丫头粉鼻,哭笑不得的说道:“她呀,叫做轩辕霓凰,你叫她霓凰姐姐也可以,叫她轩辕姐姐也行。她是弹头哥哥的——”
宁隐话音还没有说完,抿嘴浅笑道:“奴家乃是他的正牌小三,俗称:情人。”
“啊?”这次,晴丫头的脑袋转不过弯儿来了:“弹头哥哥,霓凰姐姐这么漂亮,居然是你的情…那个,我还以为她是你的妻子呢。”
“不要听她瞎说。”宁隐。
一阵兴奋之后,晴丫头又低垂着头,满眼的担忧之色。
宁隐道:“丫头,怎么了?”
晴丫头再度抬起头来,看了看女帝,又看了看宁隐,再看了看女帝,好半晌才踌躇不安道:“弹头哥哥,霓凰姐姐都长的这么漂亮,慕容经理说你还有一个妻子,同样长的好美好美。那样的话,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啊?我又不漂亮,也不太聪明,有的时候还笨笨的……”
“哈哈哈!”
潘晴的话,顿然逗的宁隐哈哈大笑,捧着小妮子的脸蛋说道:“放心,你说担心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弹头哥哥这个名字,只有你才能叫。这是属于你独一无二的称呼,这个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行。记住,无论我是谁,永远都只是你的弹头哥哥。”
“……”
人的命运,说不清道不明理不出,谁都不会知道当眼眸闭上的那一刻是否与世长眠,也不知道眼眸睁开旭日冉冉东升之际,将迎接怎样新的一天。
在之前,晴丫头除了自身容貌清纯可人,勤奋好学,刻苦耐劳,勤俭节约以外,说到底一个家徒四壁环境成长起来的小姑娘,坐井观天的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就连省城都是和老爷子老潘头匆匆而过,连顿地摊便饭都不曾吃过。所谓女富养子穷养,这句话咋看上去有些重女轻男,而事实上却不无道理
。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同样决定了很多东西。
但是,眼下的变化却是让无数的人羡慕、嫉妒、狠都狠不过来。
宁隐是谁?西南王。
西南王又是什么人?
那可是掌握着王者集团、御国会所、死神会乃至于整个西南王府的华夏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之一,手中所掌握的资源和能力,足以让一个平凡而平庸的人青云直上,一步登天。
更为棘手的在于,宁隐的思维天马行空,乖张多变,并非任何一个人都能思索他脑海中的想法,给人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无数想要接近或是投靠他的人都是不得其法,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任何一个试图走接近的人成功过,更不要说他主动的承认某一种关系。
可是眼下不同,他对晴丫头那是真心的爱得不得了。
当然,并非男女之爱,只是兄妹之情。
他总觉得,这个小丫头就是一个快乐的精灵,坠落在人间的天使,就应该好好疼爱她。保护她,就仿佛在保护着他人生世界里的最后一片净土,那里就是宁隐对生活怀着最后一丝敬畏的地方。
“弹头哥哥——”
听到宁隐的话,小妮子的眼眸顿然就红了,一阵跃跃欲泣的样子。
“傻丫头。”宁隐站起身来,再度拍了拍小妮子的脑袋,叹了一口气侧头看向女帝说道:“时间紧迫,不容片刻滞留了。”
女帝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帝子党应该开始准备大规模搜索。”
宁隐道:“晴丫头,咱们走。”
潘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阵惶恐:“弹头哥哥,我们去哪儿?”
“回家。”
“回…回家?回哪个家?”潘晴一阵紧张道:“弹头哥哥,你终究还是要离开我和爷爷吗?”
宁隐哭笑不得的说道:“不是,是回咱们活龙坪乡二仙岩村的那个家。慕容经理应该给你说过,我乃是西南王,西南王府所持势力在西南,华中、华南地区一直都是由帝子党控制。今日我重创帝子,老潘家与我关系匪浅,为了避免祸端,必须将你和老潘头带走,只有抵达西南,才能很正确保安全。不过,这等举迁之事你做不了主,得回去征求老潘头的意见。”
晴丫头略微迟疑,随后说道:“那…我去收拾一下。”
“不用了,这些事情汪老会做,我们先离开。”
宁隐说完话,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慕容妙涵道:“妙门的人与我等同行,届时一同返回西南。”
“是。”慕容妙涵神色大喜。
原本,像妙门这种小帮派小势力,在譬如太子党、帝子党、八旗门、死神会这种巨头式的庞然大物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可有可无,若想踏平覆灭仅在一念之间。
慕容妙涵最为担心的就是宁隐中途改变主意,舍弃妙门而去,此时从他口中亲耳听到这番言辞便是彻底放下心来,转身说道:“记住,从今天开始,妙门便是西南王府麾下其中一股势力,任何言行举止都必须按照西南王府的规则去做。”
“是!”
宁隐嘴角动了动,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虽然他知道慕容妙涵报仇心切,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无孔不入,但是他也没说直接将妙门整个儿都收归旗下啊?但是转念一想,虽然妙门人数不多且战力普通,但未必就没有发展的潜力。虽然他不知道西南王府如今布局到底是怎么样,但战力人数多多益善也没有什么坏处,当即便是默认了这种行为。
随后,宁隐牵着潘晴的小柔荑,一声令下:“走。”
“是。”
旋即,原本异常紧张诡诈的气氛瞬间瓦解,以宁隐为首的一行所有人眨眼之间便是消失不见,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一名惊人酒家大厅中,一片死寂。
半晌,赵子昭才抹了一把脸,好半晌才定住神,心有余悸道:“刚才,是我的错觉么?奶奶的,弹头大叔这气场,那么牛叉?”
唐青檀轻嘘如兰,吐了吐俏舌:“刚才那个姐姐,真的好美。估计,我们这辈子都达不到那种地步啦。”
洛巧、洛灵这对双胞胎心有灵犀,异口同声:“这样的话,晴儿是不是就要离开我们了啊?”
文敬默不作声。
文人自古多清高,对于一些不修边幅的人素来没有什么好感。
文敬,人如其名,斯文静雅,娟秀多才。
他打内心深处对宁隐瞧不起,总觉得不是一道上的人就不屑于说一道的话。
但是,他终究是一个坐井观天的学生,虽然不知道“西南王”这三个字眼意味着什么,但那等无形之中的恐怖威慑力,却直是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一想到自己和潘晴的世界距离越来越远就是一阵莫名的烦躁,不顾赵子昭等人的议论,拂袖便走。
而一名酒家经理陈少松,一想到自己之前的各种傲慢刁难便是瘫软下来,心中不由自主产生了一个想法:倘若,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睚眦必报的话,一名酒家算个啥?即便是他武馆武夫出身的实力又算个啥?人家那可真的是杀人如麻啊。
“……”
很显然,陈少松的担心乃是多余的。
咸丰县县城情况复杂多变,为了不被对方包饺子,宁隐、女帝、潘晴、汪祈瑞,连同慕容妙涵所持妙门数十名亲卫迅速上路,奔赴二仙岩村。
昨夜暴雨,晨曦之间天才刚刚放晴,浓雾萦绕,山路愈发难行,跌跌撞撞,中途其中数辆车抛锚,这个小插曲的打断,原本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足足用了两个小时才抵达。
伫足在二仙岩村村口,宁隐目光沉凝,说道:“将所有武器都收起来。二仙岩村民风淳朴,别将世俗那套带进来,以免吓坏村民。”
“是!”
应声之下,所有人再度整装。
女帝则是挽着潘晴的手快速向前而行,一路上不断询问,也知晓了这三年来宁隐身上发生的事情,有悲伤有欢乐也有迷茫。
“二仙岩村,此处地方倒是人杰地灵山清水秀,难怪这么长时间你都未曾恢复记忆,流连忘返了吧?”女帝痴笑道。
宁隐耸了耸肩,不做表态。女人这东西,说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小肚鸡肠了呢。
“哇,妈妈、妈妈,快点来看仙女啊……”
正在此时,一个满脸黑糊糊的孩童看着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帝,一阵敬畏,旋即撒丫子就跑。
身后,留下女帝一阵阵没心没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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