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广场之上,激战正酣。
但战斗场面在死神会的有意控制之下,就发生在以南溪大道为主战场的三条街道,譬如南溪港这种属于市区边缘的地带,所受到的冲击已经可有可无。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相安无事。
相反,在死神会和那神秘势力在王者广场全面开战的时候,最先抵达的并非是西北轩辕家增援的宗亲强者,也不是西南王府以皇后、制裁殿制裁殿主的等人为首的强援,而是在黄乐祺的一个电话之下快速奔赴而来的分区公安局局长牧川率领的警方力量,以及以黄开、黄麟为首的黄家势力,人数不多,但加起来也就数百人的规模。
“乐祺,现在死神会乃至于西南王府都处在水深火热当中,现在你找我来,是要吩咐牧叔叔做些什么事么?”
一个人,学会谨慎、卑微、恭谦,对生活怀着一丝敬畏,对社会怀着一丝敬畏,对人世怀着一丝敬畏,低头过、屈服过、忍辱负重过,同时他惊蛰过、报复过、感恩戴德过,总会与众不同。
牧川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非常懂得审时度势,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别说南溪市一个区的公安局局长,哪怕是南溪市市局的局长,川蜀省的警界一把手,依旧都要被体制压的死死的,终究跳不出被苏玄逸管辖的结局,更何况他并不认为自己卑微的力量能够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
但是,一旦死神会有人发话,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举头三尺有神明,一个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的男人,就算是死,说得出做得到,虽死犹荣。
小马尾荡漾着,黄乐祺未曾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的说道:“嗯,的确要借助牧叔叔在警局里的力量。按照女帝姐姐交给我和帝的任务,我和他要成为南溪市之战的最大诱饵,成功吸引对方绝对部分的火力,所以就需要你们…”
“小姑奶奶,这是要我们去送死啊?”
黄开和黄麟闻声,当即神色剧变:“和死神会交战的都是亡命之徒,我们来之前故意从旁边的街道过来,那…那场面,遍地的残肢胳膊,花坛、地面、花草、树木…每个地方都是浸染的鲜血,就跟地狱差不多,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
面对这样的场面,别说黄家的人打退堂鼓,就算是牧川手下的警察也是如此:谁愿意这个时候面对一批杀红了眼的家伙触霉头,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两个没用的废物。”
黄乐祺气呼呼道:“打一开始就没把你们这几百号人算上,主要的目的就是起一个威慑的作用。我已经接到天罗殿主的消息,轩辕家和西南王府的强者很快就会赶往这里与我们汇合。把耳朵给姑奶奶我拧过来,人家告诉你们这群笨蛋该怎么做。”
南溪市这批警察是无可奈何,而康家的这批嫡系成员则是一阵委屈,虽然在场的人除了家臣一类,每一个人的辈分都比黄乐祺高,但是谁都知道,黄家以后要想走的更长更远还必须依靠这个尚未成年的小女孩,撇开她是韦清濛的唯一关门弟子不谈,单单是她和西南王府的特殊密切的关系就非常人所能及。
整个康家,谁不知道他们的姑奶奶正在积极的“倒贴”西南王宁隐?
随后黄乐祺将心中的权谋计划款款到来,即便是胆怯的黄开和黄麟都是跃跃欲试道:“小姑奶奶,你这套计谋真的能行?”
“当然了。”黄乐祺胜券在握道:“不要忘记,人家可是开士,人家说万无一失,必然万无一失,一定玩的那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丑团团转,闻风丧胆。”
“好,那就这么干了。”牧川咬牙说道:“人生在世,在这和平时期能够参与一场数千人的大规模混战,也不枉来这人世走了一遭。”
主意,算是打定了下来。
再行等待了二十分钟之后,轩辕家和西南王府增援,多达一千五的战力一前一后快速赶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女帝似乎完全将左右南溪市局势的权利交到了黄乐祺的手中,在西南王府的局势在苏玄逸和韩雄赶鸭子上架,逼迫得不得不出手,快速稳定下来后便是不再有丝毫理会。
而黄乐祺也乐得享受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她倒不是去体会女帝放权后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滋味,就一个劲儿的琢磨,这个焦灼局面被她成功破解过后,是不是要让宁隐以身相许的重大问题。
因为她很早就关注过,哥伦比亚一名年仅10岁的女孩就顺利生下一个健康女婴,成为世界上最年轻的妈妈。
有此借鉴,她就偏执的认为自己的身体条件也已经成熟,万一…万一真的俘获了宁隐的‘芳心’,她是不是也要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当然,这等让人震惊到毛骨悚然的想法如果让正在和十王客激战的宁隐知晓,也不知道会不会立马束手就擒,直接让人家一刀劈成两瓣算了。
犯得着么?这都是招谁惹谁了?都差不多一年的时间过去了,这小妮子居然还念念不忘,成天就琢磨着怎么在宁隐身上竭尽全力的——揩油。
“……”
阵势已经布好,诱饵诱饵,不下饵哪来的大鱼可钓?
混战不休的南溪市街道之上,两个背着书包的孩子又一次出现,不过这一次却是在腰间佩戴着两口神兵利器,剑花和湛泸黑剑。
通往混乱中央的黄乐祺正无视前方惨不忍睹的厮杀,侧头看向帝说道:“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任务,有可能关系到我的终身幸福。作为大姐大麾下第一也是唯一一个小弟,一定要表现完美知道么?人家这么斯文,待会儿对人吐口水的事情就交给你,杀人的事情我来做。记住,将距离我们最近的人抹杀,在尽可能的确保我们安全的情况下,继续丢炸弹、燃烧弹,将对方的注意力尽可能吸引过来,然后调头就跑,知道没有?”
“嗯!”
帝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弱弱道:“大姐大,什么叫做终身幸福啊?”
黄乐祺一阵含蓄的“羞涩”:“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干什么?”
说话之间,两个小家伙距离战圈已是愈来愈近。
战斗场面虽然极其混乱,但在死神会核心战力的阻截之下,一时半会儿这批来势汹汹的神秘势力也无法快速推动,黄乐祺和帝这两个小孩子旁若无人的出现在这个战斗局面之下本就不正常,不断的向战圈靠近就更不正常,其中一个粗狂大汉便是爆喝道:“哪来的小娃娃,不想死就滚远点。”
帝的智慧丝毫不差,在黄乐祺的淫威下坚定不移的完成任务,几步小跑就到了大汉身前,带着童稚的口吻道:“叔叔,叔叔,我想对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呸!”
吐完口水,帝,拔腿就跑…
“……”
叔叔,我想对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呸,我喷了你一脸的唾沫星子,就这事。
“……”
这样的事情,无论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一件无法容忍和接受的事情。
当然,公众人物不一样,就算被人喷了口水都要保持自己的风度,违心的说一句我没事,受到这种羞辱还要笑脸迎人。但是,这批气势汹汹不知道到底从什么地方杀来的势力,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哪会容忍帝的这般羞辱?
“草泥马的!”
粗犷大汉一愣之后神色剧变,当即便是勃然大怒,作势就追。
此人的怒吼,自是瞒不过这个势力拥簇在周遭的其他强者,也有不少人看到那一幕,纷纷上前帮忙。
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的神经归根结蒂比一般的人要敏感的多,即便是这样一个小插曲对于神经的波动都是极大,在那一瞬间,连续不断蹿出数道身影,个个手持血色战刀,气势汹汹凛然杀出。
“大姐大,出手。”
帝,曾经多么纯洁的一个孩子?生长在西昆仑玉虚峰那等不问世事的世外桃源,除了有些小傲娇和飞扬跋扈之外,纯的跟一张白纸似的。
现在倒好,和异常早熟的黄乐祺一起鬼混的时间长了,接受的东西多了,估摸着也催发了内心深处的小邪恶,华丽丽的一口唾沫星子喷在那名粗犷大汉的脸颊上,就那么牛逼轰轰的找到了优越感,小胳膊小腿荡漾,一溜烟就将距离和那人拉开数米远的距离,令得那人的一手抓了个空。
回身低喝之间,太阳光芒照射的那粉妆玉琢的脸颊格外好看,眼眸中闪掠着不曾掩饰分毫的兴奋目光。
这样的事情,刺激、激情,他喜欢。
“来啦,剑花!”
早有蓄谋的黄乐祺轻喝一声,一道琉璃光芒飞掠而过,剑花点点坠落,就像扑簌在炎炎烈日之下的七彩霓虹。
“簌簌簌!”
黄乐祺虽幼,但终究是超级巨头的关门弟子,其天资卓越的程度用绝世无双来形容都不为过,这蓄势待发的一击未曾给以这批强者任何机会,剑锋所向,尽皆全部灭亡。
“敌袭……”
变故,接二连三突如其来,这股神秘势力的强者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连同飞龙帮、天门原有的高手,迅速在位高权重之人的操控下组织成为一股横扫琅儿的战力,试图将黄乐祺和帝二人围猎,并且强势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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